35 狂怒無能(1/2)
法琳就不一樣了,看起來纖細,實際上比祝佳晨還要重一些,扛在肩上,就像扛著一頭死豬。
雖然徐不大了解她的情況,但只憑她超人一等的體重就能鋪出點端倪:法琳是搞人體改造的,向往的不是那種纖纖弱質(zhì)的模樣,而是強悍有力的感覺!
所以,她肯定在這副身體中用了很多與眾不同的東西,至于具體是什么……呵呵,就算法琳一點都不隱瞞地講給老徐聽,只怕他也不知道那些怪里怪氣的名字究竟代表什么。
不過說句老實話,觸感倒是和真人沒什么區(qū)別,連溫度都分毫不差……別問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徐振等人還不知道,就在他們身后不遠,一群工蜂燒穿了井蓋,涌入井下四處搜索,每一條岔路都不放過,但它們的數(shù)量太少,開始的時候是一隊一隊的,每到一個路口就一分為二,直到分無可分,才不得不原路返回,返回地面飛向下一個井蓋。
好幾次,都差一點就發(fā)現(xiàn)徐振等人的行跡,可最終還是棋差一招。
敵軍的指揮中心,一群沒戴頭盔的灰甲人整齊列隊,面對暴怒的一號噤若寒蟬。
在這里只能看到兩種面孔,一種是孔武有力的男人,另一種是妖嬈嫵媚的女人,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異常嚴肅。
一號壓抑著即將失控的怒火,極力保持理智:“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艦隊不是摧毀實驗室了嗎?他們怎么又冒出來了?”
在場的沒一個人敢說話,最多就是在心里腹誹: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你是一號,問我們干什么?
眾人的沉默令一號更加憤怒,指著隊伍里一個人怒聲咆哮:“五號,你說!”
那人一臉無辜:“我是九號!”
一號更氣了:“五號呢!”
“我在這兒!”五號硬著頭皮站出來。
“你說!”一號怒吼。
最早就是五號負責(zé)抓捕這幾個人,但五號一直沒能解決目標,這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一切,如果當初早點解決,又怎么會有今天的事?
所以,一號指責(zé)五號的時候毫無心理負擔(dān)。
五號差點沒哭出來,心想你丫讓我說什么?
思來想去,最后硬梆梆地回了一句:“如果不是你要求我抓活的,我早就解決他們了。”
一號臉都黑了:“閉嘴,這是零號的命令!”
五號立馬沒話說了,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像緊繃的弓弦一樣緊張。
一號死死盯著五號:“現(xiàn)在,我命令你馬上把那幾個人抓回來,否則你就不用回來了!”
眾人聞言思緒不一,可都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凄涼。
五號雖然沒完成任務(wù),可那是有原因的,而且在攻破實驗室的戰(zhàn)斗中出力不少,怎么能把責(zé)任都推在五號身上?
以往也沒少出現(xiàn)這種情況,因為大家都是克隆人,心思都是一樣的單純,做的好是應(yīng)該應(yīng)分,且一點功勞都沒有;做的不好不只要承擔(dān)責(zé)任,還要替一號背黑鍋,甚至為此回爐丟了性命。
從前大家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可是和自然人接觸的多了,大家的心思越來越復(fù)雜,一些本來不覺得奇怪的事情,忽然就變得不那么應(yīng)該,更沒人愿意繼續(xù)替一號背黑鍋。
你一號多點什么啊,不就是比其他人早一點出生嗎?
五號咬了咬嘴唇,眼里似有淚光閃爍,她答應(yīng)一聲扣上頭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之前費了那么多時間和精力,都沒把那群人怎么樣,如今她已經(jīng)有了完不成任務(wù)的心理準備。
回爐就回爐吧,有什么了不起?
一號仍然不肯罷休,目光一掃:“七號,你也去!”
他也分不出到底哪個是七號,也不具體指誰了,直接分派任務(wù)。
“是!”一個男性克隆人答應(yīng)一聲,戴上頭盔跟在五號身后。
“二號,你帶幾個人,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句話,最快速度修好飛船!”
“是!”
“其他人解散,忙自己的去!”一號說。
剩下的人都離開了,指揮室里只剩下一號一個人。他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了一些,可仍有一股無法發(fā)泄的郁氣凝結(jié)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幾乎快要把他的胸膛撐爆。
指揮室里越發(fā)安靜,一號雕塑般一動不動。
一個聲音忽然打破沉默:“一號,你很憤怒。”
這個聲音大小寫好聽,乍一聽語氣輕柔感情豐富,細聽卻能發(fā)現(xiàn)一種不自然的機械感。
一號非常自責(zé):“零號,我讓您失望了。”
“不,這不是你的問題。”零號柔聲鼓勵,“人類畢竟是人類,他們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凡是可能出現(xiàn)的錯誤,就一定會發(fā)生,說是一個叫墨菲的人發(fā)現(xiàn)的,叫墨菲定律。”
“我不明白!”一號很是疑惑。
“我也不是很懂。”零號的語氣出現(xiàn)一絲波動,“人類總是把很簡單的事說的很復(fù)雜,從來不直截了當?shù)恼f出來,相信我,等你和人類接觸過了,就會慢慢懂了,他們有很多值得你們學(xué)習(xí)的地方,不是長著一副人類的身體就算人類,只有掌握了他們的文化習(xí)慣,才是真正的人類,成為一個真正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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