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悶騷
    李建成看向王績，這件事情還是由王績來說比較好。
    于是，王績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說了一下。
    王通沉吟了一下：
    “到也是個去處。”語氣模棱兩可，看不出是支持，還是反對。
    但他轉(zhuǎn)而看向李建成道：
    “你們李氏就算不是首當(dāng)其沖被，但也難免受到波及啊。”
    “氏族總有自己的處事方法，不然數(shù)百年來，如何綿延下來。”李建成含笑道：
    “你們也知道我父親現(xiàn)在這個不尷不尬的位置，除了面子不好看，沒有太大的實權(quán)，但歷來都是由皇帝信得過的人擔(dān)當(dāng)。”
    房玄齡認(rèn)同李建成的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也是因為看清了這點，才覺得可以靠上唐國公府。
    別的不敢說，唐國公府這一枝，必然會在下一波朝堂變化中全身而退。
    有皇帝的信任，東山再起，只是早晚的事。
    現(xiàn)在陛下正值壯年，在下次站隊之前，最起碼還有二十年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只要抓住機會，必將大有做為。
    王通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
    “唐國公是個幸運的。”算是認(rèn)同了李建成的話。
    接下來，由這件事情為引，談古論今……
    但是，話題總是離不開王朝興衰。
    這其間，李建成只是出耳朵聽著，并不表態(tài)。
    直到又說到暴君，王通看向李建成道：
    “不管怎么說，我們這些人里，你對陛下更了解，你覺得他是昏君嗎？”
    李建成略一沉吟道：
    “暴君不等于昏君；畢竟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我們這位陛下有才、有志，但太好面子了。國體是重要，但是過猶不及啊。”
    王通再次點了點頭后，問李建成：
    “你寫的中曾說過人之初，性本善，可現(xiàn)在又說善不為官，用惡人來管理善人，何其可笑！”
    李建成苦笑道：
    “我那本是寫來給家中弟弟看的，是告訴他，他出生的時候，性子是很好的，有壞毛病，是他后來學(xué)的，方便教育。
    而且，如果我一開頭就寫，人之初，性本惡，會不會被人罵死？想來沒人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吧！
    我本人，更傾向于人之初無善惡。認(rèn)為剛出生的嬰兒就像一張白紙，但看以后的生活，在這張白紙上寫下什么。”
    王通看著李建成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你不像當(dāng)局者，不管是對自身，還是對這家國天下。”
    李建成挑眉，臉上顯出狐疑之色，其實心里的吃驚不小。
    王績接過王通的話，解釋道：
    “我大哥這是在說，剛才我們討論得那么激烈，可是你都一幅淡看云起云落的樣子。”
    李建成失笑搖頭：
    “敢情，先生這是變著法的責(zé)備我呢。”
    王通一抬手：
    “你又不是我的學(xué)生，叫什么先生，叫我的表字——仲淹，或是道號——文中子皆可。”
    李建成從善如流，拱手道：
    “仲淹兄，之所以剛才我不參與，一則是在聽你們的意見，二則，口若懸河，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
    與其談古悲今，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就像仲淹兄這樣，教書育人，或是如伯承這樣，立志研究糧食，增加畝產(chǎn)，讓更多人吃飽肚子……
    當(dāng)然了，我知道，你們是剛知道這件事情，難免心中憤懣，用言語抒發(fā)一下。
    可是，我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早過了開始的不平期啊！”
    房玄齡與王績現(xiàn)在沒有找到自己的近后要走的路，眼里閃過黯然。
    但王績比房玄齡好一些，最起碼他以后有一個愛好，可以跟李建成去釀酒。
    雖說，沒有王通與姚義那樣高端大氣上檔次。
    李建成看見房玄齡的表情，心里暗道：
    “看來房玄齡快要掉到自己挖的坑里了。”
    李建成這番話剛說完，王績便道：
    “大哥，我就說你遇事總是想當(dāng)然，就好比那個三教合一，吃力不討好。”
    這話先是認(rèn)同了李建成的說法，然后又把話題扯開，談到學(xué)術(shù)上，讓王通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王通卻是灑脫地對著李建成一抱拳：
    “剛才并無指責(zé)之意，只是心中不明，探究一、二。”轉(zhuǎn)而瞪向王績：
    “還不是你的解釋有問題！”
    王績兩手一攤，苦笑道：
    “看到?jīng)]，現(xiàn)在吃力不討好的變成了我！”
    房玄齡現(xiàn)在突然想與李建成說點什么，便借機開口對李建成解釋道：
    “別看仲淹與無功，平時曲高和寡的樣子，其實了解之后，他們的性子跳脫得很。”
    李建成點了點頭，心中暗忖：“這話翻譯過來，應(yīng)該就是這兩個都是悶騷型的。”
    想到這里，臉上有了玩味笑意。
    王績見李建成的這個表情，哎呀叫了一聲：
    “功予，你在想什么，怎么露出那樣的表情！”
    剛才的氣氛太沉重，現(xiàn)在話題在李建成的引導(dǎo)下，告一段落，王績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