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宇文述的決定(下)(1/2)
第141章宇文述的決定2
之所以問這么一句。
是宇文述想看看宇文承基是不是如自己看得這般透徹。
同時,宇文述覺得事情的推測結(jié)果與其由自己說出口,不如引導宇文承基讓對方自己意識到。
所以,當宇文承基一說出這個結(jié)論的時候,宇文述便點了點頭道:
“有這個可能,你寫封信讓你母親來一趟吧,就說是我說的。”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在事情沒有確認之前,他沒有把話說死,只道有可能。
宇文承基與宇文述的段數(shù)差,讓其沒有看出宇文述的動機,只就事論事地回道:
“好的,祖父,等下回府便寫。”
宇文述點了點頭,現(xiàn)在自己剛醒過來,不好讓身邊唯一的親人離開,萬一自己再有個差池怎么辦?身邊要有個信得過的人才行。
但是,他還是讓宇文承基去看看,巢元方把藥配好了沒有,并問問自己的情況,何時可以回府。
宇文承基一出門,便看到巢元方在晾曬草藥的架子旁,左瞧瞧、右翻看,擺弄著草藥。
他當下便明白,人家巢醫(yī)令是特意留出空間,讓自己與祖父說話。
宇文承基忙上前,再次道謝,這次一躬掃地,態(tài)度真誠:
“多謝巢醫(yī)令起死回生。只是不知祖父情況可穩(wěn)定了,何時可以歸家?”
巢元方生生受了宇文承基一禮,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受禮的話,會讓宇文承基惶恐得以為宇文述的病并沒有好:
“現(xiàn)在便可歸家,只是火上正煎著許國公的藥,如果國公不急的話,便再等上一時半刻的。”
“不必了,回府吧。”兩人說話的時候沒有特意壓低聲音,宇文述在屋里聽到后,便說了這么一句。
巢元方含笑道:“回家后千萬不能再動怒,切記!”他回手拿下晾曬架上的一個藥包,遞給宇文承基:
“明日我再去府上施針,這兩劑藥先吃著。此處實在簡陋,許國公早些回府,好好休息才是正理。”
宇文承基笑了笑,接過藥,回屋去了。
巢元方也跟了進去。
宇文承基再次把冠戴靴襪給宇文述穿好后,在巢元方的幫助下,把宇文述背后起往外走。
巢元方派了個小童幫著宇文承基拿著藥,隨行。
宇文承基走了能有二刻鐘左右,巢元方便聽到太醫(yī)署外腳步聲凌亂嘈雜。
隨后,便聽到一聲:“巢元方,伯通在哪里?怎么樣了?!”
說話的人是楊廣,而伯通,宇文述的表字。
巢元方忙上前揖手一禮后道:“回陛下,許國公醒來之后,便說要回府,二刻鐘前由宇文統(tǒng)領(lǐng)背著回去了。”
聽到人醒了,楊廣眼里閃過喜色,馬上追問道:“將來可有礙?”
聽到楊廣問可會有后遺癥,巢元方不敢斷言,委婉地道:
“許國公已經(jīng)花甲,如果不再動氣便無礙,依舊可以上馬提刀,但要是動氣的話……”說到這里無奈地搖了搖頭。
楊廣眼睛瞇了一下,遂即吩咐道:“拿上藥箱與朕同去許國公府。”
巢元方心中一動,看來楊廣打算讓自己在宇文述沒好之前,近身照看病情,忙回屋把藥箱拿好。
楊廣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地向許國公府進發(fā)。
這一隊伍正好路過殿中局,李淵正與同僚們商議,怎么滿足楊廣的“虛榮心”。
而這些同僚多是宦官。
估計李淵也是獨一份,不是宦官卻當上了殿內(nèi)少監(jiān)的。
再次體現(xiàn)了楊廣的腦洞大,畢竟是著用人力把華夏的水路打通的人。
按理說,能當上殿內(nèi)監(jiān),主管皇上的衣食住行,那是簡在帝心,君王信任的證明。
可是李淵沒有去勢,這個職位就顯得尷尬了。
《舊唐書.卷一.本紀第一》有云:“大業(yè)初,由滎陽、樓煩二郡太守,征為殿內(nèi)少監(jiān)。九年,遷衛(wèi)尉少卿。”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也就是說,李淵就這么尷尬了九年。
并且楊廣對自己的生活品質(zhì)有著極高的要求,不是一般的挑剔:
<隋書.卷十二志第七》:
“及大業(yè)元年,煬帝始詔吏部尚書牛弘、工部尚書宇文愷、兼內(nèi)史侍郎虞世基、給事郎許善心、儀曹郎袁朗等,憲章古制,創(chuàng)造衣冠,自天子逮于胥皁,服章皆有等差……
議既定,帝幸修文殿覽之,乃令何稠、起部郎閻毗等造樣上呈。二年總了,始班行焉,軒冕之盛,貫古今矣。”
《資治通鑒.隋紀》:
“帝過雁門,雁門太守丘和獻食甚精;至馬邑,馬邑太守楊廓獨無所獻,帝不悅。以和為博陵太守,仍使廓至博陵觀和為式。由是所至獻食,競為豐侈。”
《隋書·煬帝本紀》:
“所經(jīng)州縣并令供頓,五百里內(nèi)俱來獻食,豐辦者加官爵,闕乏者譴至死。食用不盡,多棄埋之。”
《北史.列傳第六十一》:
“大業(yè)五年,征吐谷渾。郡濱西境,人苦勞役,又遇帝西巡,坐御道不整,獻食疏薄,帝大怒,命左右斬之。見其無發(fā),乃釋之。除名,卒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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