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座右銘(上)(1/2)
第66章座右銘1
李建成覺得,如果換成他自己的話,也會像李納及李儀這樣想,便含笑著點頭道:“先生,紙筆在哪里?”
李綱對李建成說了句:“跟我來。”便先一步往門外走去。
李建成沖著李儀說了句:“明之先生,那我就過去了。”含笑頷首后,便跟著李綱出去了。
李喜見李建成出去也沒叫自己,愣了一下,然后,想著李建成雖說一會兒就會回來,可是等下不得有人伺候筆墨嘛;便對李儀鞠了一躬后,小跑了兩步跟上李建成的腳步,在其身后半步位置。
李儀看到人都出去了,愛惜地摸索了兩下抱在懷里的書,然后把書小心地揣在懷里,揚聲道:“文紀兄,等我一下。”快步也走了出去。
李建成聽到李儀話,對走在自己一步之前的李綱輕聲說了句:“文紀先生。”
李綱回頭看了李儀一眼后,對李建成道:“這是他家,他比咱們熟,不必等他,他也走不丟。”話了這么說,可是腳上的速度卻是放慢了不少。
李建成眼里閃過笑意,也跟著放慢了腳步。
等李儀跟上來后,李綱已經(jīng)在邊上的一處正房門口停了下來。
從剛才的房間出來,到這處房間中間只隔了一間屋子,近得很。
吱嘎~
一聲響后,門開了。
李綱對李建成說了句:“這是我在族學(xué)時用的書房,進來吧。”
李建成進了這書房后,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書房里的書不少啊,門對面的那處帶窗的墻上,與窗臺平行一排一米來高的書架,左右兩面的墻壁上,現(xiàn)在看得到兩個落地的大書架。
窗下的地榻上,面對面地放了兩張矮書案,案頭上放著筆墨紙硯、水丞、筆洗等物。
不見華麗,只見質(zhì)樸。
看到這些,李建成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這間書房應(yīng)該是李儀的,只是李綱來了后,再里邊又加了一張書案。
李綱這時指了指左手邊的書案道:“你就用那張吧,平時是我坐的。”
古人的習(xí)慣是左為上、為大。
李建成聞言,遲疑了一下,讓自己直接坐到左邊的那張真的合適嗎?
李儀便笑著道:“建成,你去吧,有句話叫做達者為師;你的這種字體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實為首創(chuàng),理應(yīng)該坐在那個位置上。”
李綱在李儀話音沒落之時便道:“畢竟要親眼得見,我才好對旁人說這字體是你寫出來的。雖說,我和明之的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
李綱就差直接說,這種字體要是你寫出來的,你就過去坐;如果你不過去,便是心虛;李建成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他含笑地點了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往左手的邊書案處走去。
李儀這時笑著道:“你先看看哪只筆用得順手,這邊要是沒有的話,再看看那邊案上的。”邊說,邊指向右手邊的書案。
李建成含笑不語地點了點頭,坐好后他從筆架上拿起筆來試了試,選了一只感覺不錯的。
這時,李喜已經(jīng)研好黑了,李建成抬頭看向李綱及李儀問道:“倆位先生可有什么偏愛的辭句?”
李建成雖然是答應(yīng)給李綱寫字,但是總不能把李儀撇在一邊吧。
李儀搶著說了句:“就那句養(yǎng)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吧。”
李建成愣了一下:“……”您這算是給輪戒尺,找到借口了,這是打算掛到墻上怎么著?
李建成這個念頭一閃,就聽李儀道:“回頭,我就把這幅字掛到學(xué)堂上去,好好地鞭策一下他們。”
李建成的眼角抽抽了兩下,暗忖明之先生,您要是這么干的話,我還不知道一天要打多少個噴嚏呢。
一想、二罵、三叨咕……李建成表示,反正打噴嚏的理由不會是一。
就算,李建成知道李儀這么做,是還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族學(xué)里出過一位厲害的人物,可是一想到李儀那輪戒尺的愛好,便提議道:
“我剛才突然想到一句話,覺得掛在學(xué)堂上也不錯,說出來給先生參考一下。”
李儀看到李建成的臉色,以為自己這般直白地炫耀之舉讓對方為難,便點了點頭道:“那你說來聽聽。”
“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如果先生不滿意的話,還有一句——業(yè)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毀于隨。或是更直白一些,便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李建成生怕李儀不滿意,非要用那句輪戒尺的借口。
李儀聽到李建成第一句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的時候,不由得愣在那里。
這句是唐代黃櫱(bo)禪師所做的《上堂開示頌》,這篇詩文的下半闕,流傳了千年,自然非同一般。
李儀與李綱都在回味這半闕詩的時候,哪知道李建成又扔出來了兩句,平分秋色的話。
李綱與李儀愣在了當場,沒想到以李建成么小的年紀,可以這么快地說出極佳的辭句來,李儀更是小聲地問李綱道:“你可聽過這幾句?”
畢竟這么快就說出來,讓人覺得有作弊的嫌疑。
李儀知道自己一門心思都想把族學(xué)發(fā)揚光大,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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