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打機鋒
    口罩的作用，李建成可是爛熟于心，尤其是2002年那場襲卷全球的傳染病疫潮sars，一度讓口罩賣到脫銷。
    但是這些，李建成卻不能說出來，他便含笑地說道：
    “娘，有句話叫做，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不知道這話您認同不。”
    這可是身為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文學家魯迅先生在《故鄉》一文里寫出的名句。
    能被眾人所記，又被傳頌，自然有它的魅力與道理。
    即便是拿到一千多年前的隋唐，也很有說服力。
    竇惠聽到李建成說的這句話，不由得觸動，聽起來很是直白質樸，卻讓人思之意味深長。
    看竇惠的臉上閃過若有所思，李建成便馬上說道：“娘，這口罩咱還沒試呢，等做出來您看看，再決定也不遲啊。”
    竇惠想著反正就算試試也無害，萬一有用呢，點了點頭道：“那成，回頭讓顧大娘去找你，要怎么做你對她說。”
    李玄霸一聽到是著急地道：“娘，現在就讓大哥說一說唄，我想知道。”說話的時候，先是看向竇惠，然后又看向李建成。
    沒等李建成說話呢，竇惠先一步說道：“急什么，就算做出來了，也得讓別人試過了，才能讓你用。”
    李建成這時馬上說道：“娘，其實三弟的身體還是挺不錯的，只要鍛煉起來，只會越來越好。”
    竇惠遲疑了一下，看向李建成的目光閃了一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說道：“這話沒錯，但也要注意著些。”算是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李玄霸內心本就敏感，還是感覺到了母親與大哥之間的分歧，馬上說道：“娘，我會注意的。”
    李建成聞言含笑地轉移話題：“三弟，等口罩做出來，第一時間就拿來給你看，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的休息，快點把病養好。好了，今天的故事也講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了這么一句后，李建成便開始穿鞋，借低頭之機，還拉了一下竇惠的衣襟。
    竇惠會意李建成有話要說，本來她也想問問李建成剛才為什么要用身體好來鼓動李玄霸，便摸了一下李玄霸的頭，然后道：“看來今天晚上不會再高熱了，快睡吧，會好得更快些。”
    說完便看著李玄霸躺下，把被子給他蓋好，然后穿鞋，下榻。
    李建成這時已經穿好了大氅，在外間與綠柳說著話，叮嚀她照顧李玄霸的注意事項；看到竇惠出來，便說道：
    “娘，昨天你就沒有睡好，我看三弟的溫度已經不高了，您今天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別再把自己給累倒了。”
    竇惠點了點頭，昨天一夜都沒有睡踏實，白天又要處理家中的事務，只是中午的時候小憩了不到半個時辰，這一天忙里忙外的，的確是累得不輕。
    傍晚的時候，李玄霸發熱，她因為擔心他夜里再高熱，到是沒顧及得上自己，現在看李玄霸已經沒事了，心一松，疲乏便襲了上來。
    于是，她點了點頭，對身邊伺候的丫鬟青芝道：“你晚上就留在這里吧，也好與綠柳換著打個盹。不過，有什么情況，馬上來回我。”
    青芝應了一聲，伺候竇惠把大氅穿好后，說道：“夫人，外面夜了，我打燈籠與您一同回去，等下再過來。”
    李建成馬上對青芝道：“你就不用折騰了，我送母親回去就是了。”說完，上前虛扶著竇惠的手臂，笑著道：“娘，我們走吧。”
    李喜這時已經機靈地點起了燈籠，正侯在門外。
    看到李建成扶著竇惠出來后，他便先行半步，在前照路。
    走出了幾步后，竇惠問李建：“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娘，您不想問問我為何說三弟的身體好嗎？”李建成反問道。
    “本來想回頭與你說說這件事的，現在你說起來，那就聊聊吧，既然你知道三郎的身體不好，那為何要那么說話？”竇惠并沒有責備的意思，是那種就事論事的語氣。
    “娘，我要是不說，您估計都睡不好覺吧，我一說讓您回去休息，你就應下了，不就是想知道我這么做的愿因嗎？！”李建成含笑著說道。
    竇惠眼里閃過笑意，抬手點了一下李建成的額頭道：“你知道的到是多……，行了，咱們娘倆還打什么機鋒。”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染上了黯然：“三郎體弱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是我這個母親對不起他，沒有把他生得與你們一樣健康。”
    李建成聞言，瞬間理解了竇惠為何在處理關于李玄霸的事情時，就會失了平日的通透，原來是因為這一份深深的愧疚。
    李建成從執念那里知道，李玄霸是在十六歲那年，去拜佛回來的時候淋了微雨，被發燒引起的大葉肺炎奪取了生命。
    李建成聽執念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覺得李玄霸的身體比林黛玉還弱，是風一吹就倒那種的，不然怎么會打著傘，還被飄雨淋得生病了。
    而當他看到李玄霸之后，雖然覺得他的身體弱了一些，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差。
    當知道一到冬天竇惠就不讓李玄霸出門，他便有了自己的推測，知道李玄霸身體最后糟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