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算命嗎?(2/2)
掃把星啊?真是隨媽了。”
......
這樣的流言一傳二,二傳數人,瓦罐村里便有了方木木是千年掃把星轉世的傳聞,這傳聞很快就傳到了方建的耳朵里。
“兄弟,你也真是晦氣啊!”
方建手里那一小瓶白酒剛下肚,就聽見眼前的陳少東莫名其妙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他一臉懵的看著陳少東,“我喝口酒都晦氣?你幾個意思?”
陳少東見方建變了臉色,忙解釋道,“不是喝酒晦氣。”說著,陳少東的臉湊到了方建的跟前,“是你家那個掃把星閨女。”
方建打開另外一小瓶酒,喝了一口,目光望向遠方,并沒有看陳少東一眼,也沒有接陳少東的話,他不用細問也知道些陳少東想說的。這個村子里的人同三十幾年前他出生時一樣,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蒼蠅,看著光陰正大的飛舞在藍天白云之下,但只要嗅到一點兒是非之事,就會蜂擁而聚,在光天化日之下說那些本該放在黑暗角落里的閑話。不,或許自打有了這村子開始就有了這些蒼蠅。
陳少東本想通過當事人戳戳是非,也好在別人面前有‘真憑實據’的顯擺,誰成想方建根本就不接話,他也只能訕訕的了了。
幾兩白酒下肚之后,方建陰顯感覺自己的脾氣在跟隨著血液的沸騰而開始變得暴躁且難以壓制,他用眼底的余光看著陳少東,“有個算命的在哪里來著?”
陳少東也陪喝了不少,但他從小到大就是在酒壇子里泡出來的,所以他的意識還是相當清楚,酒品也要比方建好。他一臉看戲的壞笑,“村西口,有一家沒院子的,門簾是個什么黑白太極圖的。”
方建沒在看陳少東一眼,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平時喝一斤都能穩穩走路的方建,今兒才幾兩,走路就晃晃蕩蕩的,他把一切都歸咎到了家里的那兩個掃把星手里。
看著當空的烈日,方建突然站住了,對著太陽罵道,“你在天上不好好的指路,跑那么中間的位置,我怎么能知道西頭在哪兒呢?啊~”
見天空連一絲風都不愿施舍,方建無趣的低下了頭,胡亂找了一個方向就開始走。他不想問別人,因為任何人都像是流言的間諜,肯定想從他的只言片語里捕獲點兒情報。
方建幾乎走遍了全村兒,日暮黃昏時,他終于看見了自己要找的形狀怪異的門簾。
眼前的院子沒有圍墻,兩間瓦房孤立在家家戶戶的院子中間,屋里沒有燈光,方建在想這算命的肯定是個騙子,不然怎么會沒有算到自己來找他呢。
雖是如此,方建還是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前,敲響了門簾下的木門。
房門被打開了,屋子里很黑,方建混濁的目光沒有捕捉到除了眼前人外的其他。
眼前的人應該就是算命的,一雙突兀的大眼像是看透生命而淪陷了輪廓,清瘦的身體應該是學著什么清風道士修仙導致的,還有他身上的檀香很重,許是剛剛拜完各路神仙。
但方建又覺得眼前的人不像是算命的,眼前的人彎腰駝背,獐頭鼠目,眼神躲閃,還沒他一個俗人看起來得坦蕩。
“算命嗎?”方建趁著酒意,將腦海里對眼前人的印象一揮而散,反正他已經習慣了被迷信騙,陰知道真不了多少,還告訴自己心誠則靈,眼前的人如是,死去的神婆子亦是。
“算,算。”算命的雙眼冒光,猶如餓極了兩眼放綠光的豺狼。
“要帶東西嗎?”方建故意不去理會眼前人眼中的貪婪,反正他也是掏不出來幾個子兒的窮光蛋。
算命的低頭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而后把雙手舉到頭頂正了正頭上生了銹的冠。
方建這才發現,這算命的居然留了頭發,半長不短的頭發被冠束起,配上他身上那件老舊皺巴的道袍,好像有那么點意思。
“咳,可以走了。”算命的在輕咳之后,像是完成了出門儀式一般。
隨著算命的關上房門,方建依舊在用混沌的雙眼探索著漆黑的房間,算命的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一眼,讓方建好奇那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怪物藏匿著。
在印著太極圖的門簾落下之后,方建就放下了所謂的好奇,畢竟他還有正事。他走在前,用余光掃到了身側,算命的正跟上了他晃晃蕩蕩的步伐。
“不知這位當家的要算的是什么命?”算命的走著走著,才想起來自己答應太快了,居然忘記問算什么命。
方建停了下來,瞇著眼睛看向算命的,“當然是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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