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1/3)
?當晚,厲婷婷說,她這周末要去看一個美術展。[.la超多好]
“在美術館,康定斯基的原作。”
“康定斯基?”游迅喃喃道,“做殺毒軟件的也會畫畫?”
厲婷婷撲哧笑出來!
“傻瓜!那是卡巴斯基!”游麟打了一下他的腦袋,“不學無術,盡知道打游戲。”
“可他們都叫斯基,我哪里分得清!”游迅很不服氣。
裴峻問:“皇后,這個康定斯基也是俄國人么?”
“是啊,卡巴斯基的同鄉。上世紀的抽象藝術先驅。非常出名,這次能有真跡過來展覽,算是百年一遇的機會了。”
“好像很不得了的樣子。”游麟好奇道,“皇后,他的畫是什么樣?”
厲婷婷把筆記本打開,找了一副康定斯基的作品給他們看。
“……就這啊?”游迅苦著臉道,“這不是隨便拿油漆往墻上潑么?這我也會呀!”
丁威敲了敲他的腦瓜:“笨蛋!你潑不了這么好!”
“你怎么知道我潑不了這么好?!我說不定比他潑得更好看呢!”
“人家潑油漆能潑出一個康定斯基,你呢?最多能潑出一個兔斯基。”
錦衣衛們哄堂大笑。
“怎么樣?誰愿意去看?”
厲婷婷說這話時,神情里藏著一絲緊張,她知道,除了上班,她去哪兒都得有人跟著,這是早早定下的規矩。
果然,錦衣衛們全都苦著臉了。
上次厲婷婷和同事去看日本歌舞伎,上演的是著名的《假名手本忠臣藏》,那次是裴峻跟著,結果他從坐下就開始犯困。好歹死撐著算是沒睡著。
回來姜嘯之問他觀后感想,裴峻咬著牙,吐出兩個字:“……想死。”
厲婷婷得知后還大為驚訝:“怎么會?我還以為他看得挺帶勁呢。三個小時一動不動,我還獎勵了他一盤鰻魚卷呢。”
姜嘯之無言以對,然后他問厲婷婷。節目真的好看么?
厲婷婷很興奮地說當然!然后她就開始說起歌舞伎臉孔的造型,是如何給了她啟發。同樣是傳統劇,歌舞伎的臉譜和京劇臉譜在處理君臣的復雜關系上,又有什么不同……等等。
姜嘯之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厲婷婷不是存心耍他們,她是真的很喜歡這些。(.la棉花糖)
但是那之后,陪著厲婷婷去觀摩各種藝術活動,成了錦衣衛們提起來就發憷的艱巨任務。他們誰也不想去看那些莫名其妙的拿鐵絲擰成的畫作、聽那些噩夢般的和殺雞慘叫沒區別的又臭又長的歌劇。游迅還抱怨說,厲婷婷為什么不喜歡孫燕姿呢?如果是那些流行歌星的演唱會。那他一定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去給她買票。
厲婷婷聽了他的抱怨,就苦笑說,大概是自己老了,蹦跶不動了,她也不是不喜歡孫燕姿,只是實在沒那個體力舉著熒光棒吶喊、跟著又唱又跳了。
錦衣衛們唯一喜歡的就是芭蕾舞,因為有很多美麗的大腿可供欣賞——當然這話不能告訴皇后。
可惜這次這個什么康定斯基,沒有大腿可看,而且錦衣衛們都知道,厲婷婷一進美術館。沒有三四個小時她出不來。有的時候,她能在一幅畫前看整整一下午。
他們誰都弄不懂,一幅油畫而已,就算畫得好到了天上去。至于要盯著它一下午么?就算盯出一個洞來,它也變不成紅燒羊腿吧?
看他們一個個推三阻四的樣子,姜嘯之嘆了口氣:“行了,別擠眉弄眼的,我陪著去吧。”
“其實我一個人去也行。”厲婷婷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你跟去了也是犯困。”
姜嘯之知道她說得沒錯,但是他不好開這個先例:這次看畫展不跟著,下次去旅游也不跟著,時間久了,最后發展下去,厲婷婷搞不好十天半個月都可以行蹤不定……她是自在了,萬一宗恪心血來潮問起,姜嘯之就答不上來了。
那不是玩忽職守么?他們在這邊,唯一的任務就是看著厲婷婷。
所以姜嘯之還是謹慎地說:“臣開車送皇后過去,也免得您擠公交。”
厲婷婷心里一沉,但表面上她仍舊淡淡道:“好吧,跟去了可別后悔。”
周六上午,他們驅車去了市立美術館,如厲婷婷所料,人來得很多,畢竟是大師級的展出,官方宣傳得很賣力,懂畫的和不懂畫的都想來看看。
隨著人流進入館內,厲婷婷本來緊張萬分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她始終喜歡這種地方,熟悉的氛圍,小巧噴泉,柔和恰當的光束,還有細不可聞的低語,每次看見美好的繪畫作品,她就會發自內心的感到喜悅。
然而很明顯,跟在她身邊的姜嘯之,不能體會到這種喜悅。
他看不懂那些色塊、線條代表著什么,他理解不了,也感覺不到這些東西混在一起到底有什么美可言。其中一幅黑色的塊狀,厲婷婷問他,看著想到了什么。
姜嘯之盯著畫半晌,終于說:“……煤球。”
厲婷婷被他囧個半死。
然后她說,那是代表著加農炮。
“1913年。康定斯基很敏感。”厲婷婷輕聲說,“你看,黑色,加農炮,比政治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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