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1/3)
?在宮里把手頭的事情稍作了處理,幾天之后,宗恪將政務交給了宗恒,獨自一人來到現代社會。
因為有宗恒的預先通知,姜嘯之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讓他的手下等候在賓館內。
宗恪換好衣服剪短頭發,從賓館出來,錦衣衛早已將車開上了門庭。司機從車上下來,低聲恭敬向宗恪道:“陛下。”
那是姜嘯之的得力手下,名叫游迅的。
宗恪沒出聲,拉開后座坐上車,然后示意游迅開車。
黑色suv駛出賓館,宗恪這才問:“情況怎么樣?”
游迅一面開車,一面道:“回陛下,姜大人還有臣等幾人,之前一直守在那家餐廳附近,但是一個禮拜前,阮尚儀辭職了。”
“辭職了?!”宗恪一驚,不由坐直身體,“她去了哪里?!你們跟丟了?”
“回陛下,沒有跟丟。”游迅說,“阮尚儀還在那座城市里,只是換了個工作。”
“她換了什么工作?”
“眼下,阮尚儀在一家711店打工,當收銀。”游迅說,“便利店比那家餐廳更像樣子,阮尚儀的薪水也比以前多了一千塊。”
宗恪冷笑:“哦,朕是不是該恭喜她?”
聽他聲音太冷,游迅不敢出聲,只好專注開車。
游迅將車一直開到姜嘯之的住所,他和幾個手下全都迎在門口,一群人全都是黑西服,表情恭敬,肅穆無言,上前替宗恪開門的是游迅的哥哥游麟。
這是私人別墅,四下無人。姜嘯之那些人欲給宗恪行君臣大禮,卻被宗恪阻攔住了。
“現在沒時間搞這些虛套。”他直截了當地問,“阮沅人呢?”
姜嘯之道:“阮尚儀到目前為止。還在那家便利店上班,她的住處也有警方在監視。”
宗恪點點頭:“那咱們現在就過去。”
發現阮沅蹤跡的地方,是在另一個城市。開車過去得三個鐘頭,姜嘯之做司機。宗恪沒有讓他的手下跟著,他說,就他們君臣二人足夠。
宗恪不耐煩換姜嘯之的路虎,依然指定了那輛suv,姜嘯之等宗恪上了后座,他自己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
車走的是城際高速。一路上風馳電掣,宗恪始終心不在焉。
他靠在后座上,眼睛盯著窗外單調的路間綠化帶,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宗恪想不出來等會兒見到阮沅,彼此間又會是何種場面,他到底該說什么呢?如果阮沅肯說清楚,她在宗恒面前就已經說清楚了,她既然什么都不肯告訴宗恒和姜嘯之,又怎么會在他面前說實話?
甚至。他到底該怎么面對她呢?……
車內很安靜,但是,過于安靜了,司機不敢放音樂。只有高速行駛的車輪和地面摩擦時,發出的尖銳鳴聲,這讓車內氣氛更加沉悶緊張。
姜嘯之從后視鏡里悄悄望了宗恪一眼,他看見宗恪目光盯著窗外,一臉陰郁,周圍一米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恐怖氣息。
就這種狀態要開三個鐘頭車,想到這兒,姜嘯之就犯愁,他向來不是個推卸職責的人,也明白眼下給宗恪辦這件事的,也只有他了。不過,看見這副模樣坐在后座上的皇帝,他總覺得……有點難受。
宗恪是姜嘯之這輩子,少數幾個怎么都把不定的人之一,偶爾有時候,姜嘯之也在心里想,大概倆人的大腦回路,天生就有極大差異性吧。
當然這并不是說,因此他就不尊敬不佩服宗恪,不是的。姜嘯之一貫是欽佩宗恪的,他親眼目睹宗恪作為當年被顧命大臣們虎視的皇太子,一步步走到如今,經歷過怎樣艱苦的磨難。所以他很清楚,宗恪的每一步走得都不容易,換了別人,這么多難關,走不到一半就被打敗了。宗恪的秉性里,有一種姜嘯之不得不佩服的超出常人的堅韌,而且說到底,他也不是不喜歡宗恪。
當然,作為臣子,說什么喜歡皇帝,這說法會讓人覺得怪怪的,有亂了尊卑秩序的感覺。姜嘯之卻很坦然,他認為這種喜歡,其實是“吾愛孟夫子”的那一類,是性情投合,彼此欣賞。
姜嘯之始終認為,如果臣民對皇帝完全沒感覺,只把他當個木頭牌位,那就沒可能真正的盡心效忠,或者干脆皇帝就是個人渣,那做臣子的不肯為之犧牲,絕對是理所當然、不該受譴責。姜嘯之不是那種會被常規給框定的人,他只是很會保護自己,不因為逞口舌之快,就給自己惹麻煩。姜嘯之喜歡將生活嚴格分為很多類,每一類都妥善歸檔、從不互相混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位武功侯的性格里,也有狂放不羈的一面。
姜嘯之本身,對此毫無愧意。他覺得人性就是如此,只有對君王的感覺良好,臣子才會投入最大的心力為他做事,否則就只會陽奉陰違,事倍功半。
但是,就是這樣的宗恪,卻有一個他怎么都鬧不明白的毛病。
在姜嘯之看來,宗恪太容易跌進感情的泥淖里了,而且一旦跌進去,就怎么都拔不出來。
姜嘯之這樣說,并不是把皇帝當成神仙,他也不是在拿非人類的標準來要求宗恪,就他這些年親眼目睹,這位皇帝在私人情感方面,似乎比普通人更容易出問題。
姜嘯之自身有一個處理情感的原則:察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