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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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恪進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桌上擺著一捧香水百合。(請記住我們的網(wǎng)址)
他回頭看看助理,神情詫異:“要結(jié)婚啊?”
助理小姑娘撲哧笑出來。
“沒有,覺得好看就買了。”她笑瞇瞇地說,“各種各樣的花都要試試嘛,你不是說喜歡花么?你不是說連狗尾巴花都愛么?”
是我說的什么花都喜歡,不過這花的意思,不是太明顯了么?宗恪暗想,但他不打算此時點破,只微笑道:“好吧,多謝了。”
助理小姑娘很年輕,也還算漂亮,特別是兩道細細的彎眉,笑起來時最為動人,而且經(jīng)常借上下屬之便,公然往他這兒送花。可宗恪的原則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再嫩也不吃,所以,他對此始終裝聾作啞。
回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宗恪繼續(xù)做那份調(diào)薪報告。他知道全公司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他,調(diào)薪的事情,除了他,沒人能和老板提。最近宗恪上班的時候,永遠能感覺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好像形成了一股驚人洪流,要把他往老板的辦公室里推。
宗恪心中暗笑,其實,他很喜歡做這樣的事,一調(diào)薪,大家都開心,只有老板一個人不開心——總好過全面裁員,老板一人開心,然后公司所有人都視他為催命閻羅,一見他出現(xiàn),恨不得翻墻逃命。
所以宗恪也覺得,桌上這束香水百合,除了曖昧的那層含義之外,恐怕也有對于他手頭調(diào)薪報告的無限感激。
不曉得要是給那群文武大臣調(diào)調(diào)俸祿,他們會不會也這么感激自己呢?是不是要上表贊頌自己呢?稱頌自己是萬世賢君?……
但是旋即,宗恪打消了這個念頭,大延的俸祿標(biāo)準(zhǔn)已經(jīng)不算低了,而且那群祿蠹也一直在從旁的地方撈錢,他們不可能缺錢。
官員干干凈凈,全都指望俸祿,那不是大延朝,那是可怕的蘇維埃烏托邦。
宗恪是個不喜歡做夢的天子,尤其在處理政務(wù)時,政治無所謂干凈,本就是兩害權(quán)其輕的把戲,是講技巧不是講力度。堅壁清野、趕盡殺絕那就過頭了。他知道,不能對人性抱有不現(xiàn)實的幻覺,否則只會引來滔天大禍。
十一點差一刻,助理通知他,老板要見他。
“沒說什么事?”
助理搖頭:“沒說。不過可能沒什么事,好像季總有個老朋友來了,我聽見電話里有說笑聲。”
宗恪點頭,起身離開辦公室。
新翼的老板姓季,叫季興德。是個性格極為活躍的人,這間地產(chǎn)公司他做了二十年,一直蒸蒸日上,除了本地長三角一片,北京廣州等各處也都有項目。曾經(jīng)宗恪一度想提醒老板,攤子鋪得太開,高層管理者又不夠敏感,這樣下去,會有不易察覺的毛病慢慢侵蝕公司,等哪一天積攢的問題突然爆發(fā),之前繁榮的景象就無法遮蔽它了。宗恪對此是有教訓(xùn)的,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這么做,這不僅僅是因為人力不涉足事務(wù)性工作,更因為,新翼畢竟不是他的地盤。
走到老板辦公室門口,宗恪敲了敲門:“季總?”
里面?zhèn)鱽砺曇簦骸斑M來吧。”
宗恪推門走進去,果然,辦公室除了季興德,對面沙發(fā)上還坐了一個人。
“季總,您叫我來,是……”
宗恪的話還沒說完,生生頓住了!
他看見了沙發(fā)上的那個人,那個人……是林展鴻!
宗恪的腦子,嗡的一聲!
他萬萬沒想到,失蹤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林展鴻,此刻竟會出現(xiàn)在新翼總裁的辦公室里!
季興德站起身來,愉快地朝宗恪招了招手:“文森特,我叫你來,是想叫你見我的一個老朋友。”
林展鴻此時,也站起身來。
宗恪沒出聲,一時間,他不能定位此刻這場景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位是我的老朋友,”季興德笑瞇瞇地說,“嘉藝公司的林副總,因為剛才偶爾談起了你,他說他以前認識你,所以我就把你叫過來了。”
宗恪站在那兒,沒有動。兩秒之后,他的臉上泛起微笑:“原來是林副總……”
他染發(fā)了,白發(fā)一根不見,但是那張臉卻明顯蒼老了,宗恪還記得他第一次林展鴻時,這男人蒼白但卻俊朗的面容。然而此刻,那張曾經(jīng)俊朗的臉,已經(jīng)布滿了皺紋,甚至遠遠超過了他實際可以承受的范圍。
宗恪不能斷定今天見到林展鴻究竟意味著什么,但他知道,林展鴻一定是有備而來,但是既然外人在前,想必倆人得演一場“故交”的戲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發(fā)生得那么突然,讓萬分防備的宗恪都大大的吃驚起來!
因為,林展鴻走到他跟前,竟然……跪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季興德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面前這一幕,半晌,舌頭打結(jié)著開口:“我說老……老林,你這是……干什么?”
林展鴻像是完全沒聽見,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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