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2/3)
子了,他還沒敗么?
“縈玉的事,是你踏錯的第一步,靳重光一事,是你踏錯的第二步。不過我也知道,就算這些你全都避開了,未來總還有那么一步,等待著你踏上去。”
姜嘯之在心里,不否認(rèn)宗恪的說法。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宗恪說,“你和縈玉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我只是,有一點好奇。”
他看著姜嘯之:“縈玉和我說。你們曾經(jīng)有過對未來的計劃——是什么樣的計劃?”
宗恪的問題,讓姜嘯之內(nèi)心五味雜陳。
事到如今,再來談當(dāng)初那些粉紅色的夢想,還有什么意義呢?他們是做了很多美夢,而且?guī)缀跤脽崆榈男模涯切艋玫倪呥吔墙牵枥L得完美無缺,卻偏偏忘記了,這一切都得構(gòu)筑在他人的恩準(zhǔn)之上。
“并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計劃。”姜嘯之啞聲道,“只是。臣原本打算留下來。”
“留在那邊?”
“是。”他停了一會兒,“不管怎么說,皇后不可能再回來,臣也不愿她再回來。所以,就只有臣留下來,陪著她。”
“你覺得我會同意?”
沉默良久,姜嘯之才道:“如果阮尚儀還在,陛下會同意的。”
這話。讓宗恪的臉色微微發(fā)白。
“這多荒唐,嘯之。”他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要是你和阿沅當(dāng)初就沒有分開,按照你父親的意愿走到一起,那我們四個如今。是不是會過得很好?”
姜嘯之一時情緒激蕩,他忍住聲音里的顫抖:“陛下覺得會么?那樣的話,臣就是陛下的敵人了。別的尚且能夠商量,臣卻不愿做陛下的敵人。”
“……”
“至于阿沅。不,阮尚儀。雖然她與臣有過婚約,可是如果因此。就不能讓臣和皇后相遇,那么,臣也不愿保有這婚約。”
提到阮沅,宗恪的神色有些恍惚,他輕聲問:“她小時候,什么樣?你還記得么?”
姜嘯之苦澀一笑:“只記得,頑皮得能把人氣死,家父叫臣帶著她去騎馬,吩咐臣不可以松開她,以防出危險,她卻嫌臣礙手礙腳,謊稱手腕上的紅麝香串不見了,騙得臣下馬替她尋找,結(jié)果自己卻騎著馬跑掉了……”
“她撒謊的能耐,一直就這么大。”宗恪悠悠道。
“阮尚儀小時候,經(jīng)常會來臣家里,家母十分喜愛她,家中沒有女孩兒,家母就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女兒,她當(dāng)年就在臣的書房臨帖習(xí)字,也有跟著家母學(xué)做過女紅——她是為了讓家母高興。還有她的一些首飾,這些,臣已經(jīng)搜集起來了。”
宗恪猛一回過神!
“什么?”他困惑地看著姜嘯之。
“臣剛才說,阮尚儀幼年的很多東西,臣這一年來,多少搜集了一些。”姜嘯之道,“眼下,就存放在某個地方。”
宗恪的臉色變了!
“姜嘯之,你是什么意思?!”
姜嘯之將身體伏得更低:“陛下不愿再留下臣的性命,臣完全明白陛下的苦衷。臣也并不打算向陛下乞命。只是今日,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宗恪冷冷看著他:“和縈玉有關(guān),是么?”
“是。”姜嘯之說,“臣希望陛下,放皇后出宮,回去那邊世界自在生活。”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宗恪冷冰冰地說。
姜嘯之沉默良久,才道:“如果陛下不答應(yīng),那么,阮尚儀的那些東西:臨的字帖,繡的香囊,她每日戴在手腕上的紅麝香串,還有臣的二哥手把手教她雕的核桃娃娃……這些東西,陛下就再見不著了。”
宗恪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姜嘯之,你這是在威脅朕?!”
“臣不打算威脅陛下。”姜嘯之一字一頓地說,“東西由可靠之人妥善保管,就算陛下一輩子見不著,它們也不會有損傷。”
宗恪瞪著姜嘯之,他萬沒想到這男人竟會提出這樣離奇的“威脅”:沒有什么比阮沅對宗恪更重要的了,她的隨身之物散落在別處,他怎么忍心棄之不顧?
“縈玉對你就那么重要?”他恨恨盯著姜嘯之,“為了她,你要拿阮沅的遺物來威脅我?”
“皇后之于臣,一如阮尚儀之于陛下。”
姜嘯之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宗恪再沒話可說。
“好,我答應(yīng)你。”他終于沮喪道,“東西在哪里?”
姜嘯之這才松了口氣。
“在慕家掌門的手中。”他說,“臣曾經(jīng)囑咐過他,妥善保管,陛下若想得到,就得親自去素州見慕鳳臣,除了陛下,他不會把東西交給第二個人。”
“明白了。”宗恪淡淡一笑,“你師弟這么聽你的話,為什么不叫他來劫獄?”
“陛下這是在說什么?”姜嘯之也淡淡道,“眾叛親離、孤身一人,這不是什么好滋味,臣原本就不打算從這兒活著出去。”
這話說得宗恪良久無語。
“嘯之,我從沒想過,我們會落得如今這步田地。”他低聲說。
宗恪這句話,像石子,激起姜嘯之心中萬層浪!
曾經(jīng)他們這伙人,一如最親密的手足:宗恪兄弟,井遙,蕭錚,還有他……
然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