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可我在那邊穿這些，合適么？”
    “你喜歡就行了唄?！鼻刈訚静辉谝獾卣f。
    然后，他就看中了那條玫瑰紅和煙灰相間的長裙。
    試衣間里，程菱薇將那件長裙套上身，商場很熱，花緞里子滑過汗津津的肩窩。她從背后努力把拉鏈拉到不能再上的地方，又用手捋順黑色的長頭發(fā)。吸了一口氣，這才拉開試衣間的門。
    她能看見秦子澗望向自己的眼神，還有旁邊那些營業(yè)員們的眼神，她能看見她們的艷羨。
    站在鏡子前的程菱薇，就像世界盡頭最后一顆耀眼的珠寶。
    “好看？”她沖著秦子澗微笑。
    “當(dāng)然！”他重重點頭，“咱們就買這件，穿回去給王爺看，他肯定會贊你漂亮。”
    “……然后下面再套一雙繡花鞋？”
    “咦？如今不是很流行混搭的風(fēng)格么？”他故意說，“巴黎的t臺上穿得。白氏山莊的練武場上，難道就穿不得？”
    程菱薇被他逗的笑個不停。
    剛從商場出來。程菱薇就接到了電話，她一看，卻是茶虎的來電。
    一接通，茶虎的聲音就從里面竄出來：“大小姐跑到北方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程菱薇吃驚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北方？”
    茶虎笑起來：“要是連這點兒事都不知道，我還能干嘛？怎么想著要過去的？”
    程菱薇笑了笑，聲音變得靦腆起來：“秦子澗在我旁邊呢?！?
    茶虎發(fā)出一聲意味深長地“哦……”
    然后，他慢吞吞地說：“其實。我也在這邊。”
    程菱薇笑起來：“過來有事？”
    “嗯。不過今天沒什么事?！辈杌⒁残Φ?，“既然世子也在，一塊兒吃飯？”
    程菱薇轉(zhuǎn)頭對秦子澗道：“茶虎過來了?！?
    秦子澗一點頭：“聽見了?！?
    “他說一塊兒吃飯?！?
    “好啊?！?
    程菱薇問茶虎現(xiàn)在在哪兒。茶虎說他在逛街，旋即報了個地點。她笑起來，原來就距離這兒不遠(yuǎn)，走路半小時的樣子。
    “對了，等會兒到前面街頭的首飾店見面。”程菱薇說，“我們正好要去買點東西?！?
    掛了電話，她看看秦子澗。
    “我以為你會不高興呢?！?
    秦子澗詫異道：“為什么？”
    “你不是不高興見茶虎么？”程菱薇笑道，“怕你會吃醋唄。”
    “從前會，現(xiàn)在不會了?！?
    她淡淡一笑，才又道：“其實茶虎心里有喜歡的人，喜歡了人家十五年，一直暗戀著。所以之前我二叔也撮合過我們兩個，他因為喜歡別人，都沒答應(yīng)?！?
    秦子澗驚異道：“十五年？到現(xiàn)在還沒表白？！”
    “唉，確切地說，是沒找到那個人，沒法表白?！?
    “是什么樣的女神啊……”
    “也不是女神啦，聽說就是個丑丫頭?！背塘廪睋u搖頭，“事兒復(fù)雜著呢，傳奇似的，晚上再詳細(xì)和你說吧?！?
    “剛才你和茶虎說要去首飾店，想買什么？”秦子澗又問。
    “咱們還沒買戒指啊！”程菱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秦子澗一怔：“啊，對了，我給忘了。”
    “怎么也得買一對戒指?！彼α诵Γ盎厝ギ?dāng)著王爺?shù)拿妫憬o我戴上?！?
    秦子澗看看天：“他也不是神父啊?！?
    程菱薇哈哈笑起來。
    他們順著熙熙攘攘人流，一直向前，到了街頭，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茶虎正等在店門口。他沖著他們揚了揚手。
    到了面前，茶虎先恭敬問候了秦子澗，又向程菱薇打了招呼。
    “什么時候過來的？”程菱薇問茶虎。
    “前天?！辈杌⑿Φ溃笆聝恨k完了，今晚的機(jī)票就回去?！?
    “要不是你打這個電話，咱們還見不著面呢?！背塘廪编凉值?，“來了不說一聲就走，多不好?！?
    茶虎眨眨眼睛：“不是有世子陪著大小姐么？”
    程菱薇笑起來，她拉住秦子澗的手：“我們也打算回去一趟呢?！?
    “回哪兒？”
    “那邊，楚州，還有浚州?！背塘廪毙Φ煤芴鹈?，“回去見湘王，然后成親?！?
    秦子澗的表情有點尷尬，不過，他沒有松開程菱薇的手。
    茶虎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笑容，他看看秦子澗：“恭喜世子，恭喜大小姐?！?
    “行了咱們別站在這兒。進(jìn)去吧?！背塘廪钡馈！拔覀円I婚戒。買完了咱們再去吃飯?！?
    “我陪著合適么？”茶虎惴惴道，“我這不成電燈泡了？”
    “你算娘家人。當(dāng)然得陪著?！?
    茶虎被她說得放心下來。
    老字號的金鋪里燈光明亮，見他們進(jìn)來，營業(yè)員趕緊上前。
    挑挑揀揀好一陣，又問了茶虎的意見，程菱薇看中了一對鉑金鉆戒，造型樸素簡單。
    “就這個吧?！背塘廪笨纯辞刈訚荆澳阌X得呢？”
    “嗯，挺好的。”
    “你試試，能戴么？”程菱薇將男式的那枚遞給秦子澗。
    他戴上看了看。很合適。
    “別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