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2/3)
的發飾,并且請銷售人員用禮品紙盒包好。
厲婷婷生日那天,如姜嘯之所料,果然沒人提及此事,錦衣衛們恐怕都不知道她當天生日,蕭錚沒多這個嘴,厲婷婷自己,也一如尋常,沒有任何暗示自己今天生日的意思。
想必真的如蕭錚所言,最近大家情緒都比較低落,著急著華胤的局勢,厲婷婷也懶得提自己的生日了。
晚間吃過飯,是姜嘯之留下來洗碗,厲婷婷例行公事打開咖啡機。等著咖啡煮好。
等到人都回房間了,姜嘯之快速把碗碟清理干凈,忽然對厲婷婷說:“皇后請稍等片刻。”
然后。他匆匆回房間去,取了那個彩紙包著的禮物盒。
厲婷婷本來莫名其妙,等她看見姜嘯之手里那個畫滿紅心的彩紙盒子。她的眼睛就睜大了!
姜嘯之把盒子輕輕放在厲婷婷面前,抬頭看著她:“皇后。今天是您的生日,這份禮物,請您收下。”
厲婷婷很顯然吃驚不小,她呆了呆,卻笑起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碰巧之前看到了身份證。”姜嘯之說,“既然知道了,總覺得不能當做沒看見。”
“是你們一起送的?”厲婷婷一邊拆包裝盒。一邊問。
前面所有的話,姜嘯之原本說得非常順暢,盡管挑了這么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但送禮物的事,從頭至尾姜嘯之沒覺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
然而,被厲婷婷這么一問,他卻踟躕起來。
“……不是。”他最后還是說,“這是臣送給皇后的禮物。”
厲婷婷拆著禮物的手陡然一停,她抬眼看看姜嘯之:“是你送給我的?”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異樣。
“是。”姜嘯之點頭。“之前,皇后為臣找回月湄的扇子,又把那幅畫送給臣,所以……”
包裝拆開。露出里面的發飾。
厲婷婷笑起來,因為她看見了artini的牌子。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愉悅,從她心底升起來,像是有一層淡淡的光,從她的笑容里散發出來,那光芒不似她平日里常有的灼人鋒芒,卻溫和得讓人心醉,像春風里悄悄綻開的山茶。
姜嘯之注視著她,他的心,輕輕搖曳了一下。
那搖曳如此之輕,好像被纖細手指撥弄的琴弦,他幾乎沒能發覺。
厲婷婷坐下來,將那枚發飾托在掌心,仔仔細細的看。
“真漂亮。”她贊嘆道,“誰說你沒有審美眼光呢?”
姜嘯之也笑起來,他在厲婷婷對面坐下來。
“怎么會想到送這個的?”她抬頭看他。
姜嘯之頓了頓,微微低下頭:“本來,不知該送什么,正好警局發了新世界的購物卡,臣本想把購物卡送給皇后……”
厲婷婷吃吃笑起來,她忽然覺得,即便這禮盒里真的是一張沒創意的購物卡,那她也同樣會高興。
只要是他送的,她都會高興。
“本來這生日該好好慶祝,但是眼下不大適合,真要買蛋糕開聚會什么的,又怕皇后會生氣。”
厲婷婷點點頭:“真要搞成那樣,我是得生氣。”
姜嘯之松了口氣,看來他的判斷沒出錯。
撫摸著那珍珠色的發飾,厲婷婷忽然問:“你的生日呢?是哪一天?”
“呃……”
“怎么?生日都得保密么?”
姜嘯之苦笑:“不是,臣的生日,恰恰是正月初一。”
厲婷婷一怔,噗嗤笑起來。
姜嘯之郁悶的表情,仿佛是在說:看,我就知道每個人的反應都是這樣。
“可憐的。”厲婷婷忍住笑,輕聲問,“那,慶祝過生日么?”
姜嘯之愈發郁悶:“……沒有。”
他是真沒怎么慶祝過生日,大年初一,新春第一天,大人們拜年的時間,在朝中為官的父親得與百官一同去見皇帝,留在家里的人也忙著互相恭賀新禧,有壓歲錢,有福橘,有煙花鞭炮,有年糕……可那都不是因為他過生日。而且過年那么多好吃的,誰又還會費神,專門去給他煮一碗長壽面?
從小,姜嘯之就明白自己生錯了時辰,他生在了一個注定會被忽略過去的日子,一年之中,還有什么時候比大年初一更重要的?更何況,還是個小孩子的生日。
“只有偶爾的幾次,家里來了拜年的人,臣又正好在場,得了壓歲錢的紅包,然后家父會順口提一句:哦,對了,今天是這小子的生日。”姜嘯之無可奈何道,“然后,人家就,‘哦哦!是么?生在大日子里啊!’就再沒下文了——這和超市里買一贈一、一箱牛奶搭一個漱口杯有什么區別?臣就是被膠帶粘在牛奶盒上的那個杯具。”
厲婷婷笑得前仰后合。
“后來呢?長大了以后也沒人慶祝么?”她忍笑又問。
“沒有。”姜嘯之笑了笑,“后來長大了,和家父一樣,正月初一得入朝覲見陛下,這個那個的,事情一堆,誰還記得起生日?”
“果然是悲劇。”厲婷婷搖搖頭,“我以為我自己夠悲劇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悲劇的。”
姜嘯之一怔。
厲婷婷看他不解,馬上道:“我是說,上一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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