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174章 別了伍德、柏蘭德人(2/3)
有著太多不好的推斷以及紛亂的想法,急需要通過可靠的情報來證實。眼前正好有這具指揮型的亞人,他應該屬于亞人中的技術類型,看樣子智商絕對超出專業戰斗型的,看模樣說不定比普通人類都要聰明許多。
現在問題來了,首先我的感知能力是否可以潛入死者的大腦查看情報,還有就是看這個亞人丟了腦門以上的大半個腦子,真的還有情報殘留嗎?
不管怎么說,不試試看是不知道的。我一瘸一拐的走向依舊站立著的指揮亞人的尸體。光是看他現在的模樣絕對是驚悚至極,半個淌著血的腦袋,無數的枯枝般的觸手。身體站立在那里,死魚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越是走近他越是瘆人,我好害怕靠近時,他突然轉過半個腦袋,用死魚眼睛盯著我。
空蕩蕩的大廳,滿地的尸體,一個人走在里邊伴隨著腳步聲的回想,我好似置身于恐怖片中。
“不能這樣,要集中精力,中校還等著我去其它區域執行任務呢!”
我一邊用左手大力拍著臉頰,一邊大聲告誡自己。
探查尸體的記憶同感知周圍的危險屬于同一能力極端相反的兩個應用。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探查周圍就像是用望遠鏡看遠處,而搜尋大腦的記憶就像顯微鏡下查看世界。
我習慣了第一種使用方式,對于感知圍觀世界相當的陌生。
尸體的大腦同活人的也不一樣,他的一切功能已經停止。
原來在感知下,不斷有生物電脈沖出現又消失,每個神經細胞都在不停的實施放電或者接受型號的動作。在我的感覺里,每個大腦都像是銀河系,繁星點點中充滿了律動以及巨量的資訊。
尸體就像個死氣層層的目的,一切都定格在真正失望的那瞬間,不再有繁星般的放電現象,也沒有律動之類的過程。死腦中還是有訊息的,只不過它的資訊以固定的形式定格在那里,不會像活腦一樣隨著時間的變化而發生改變。
真正潛入到亞人的大腦里,我有種走進只有一個人的網路的感覺。這里的每一條數據通路,每一個神經連接都代表著一個人的主觀視點,這里所有的接續通路以及生物細胞特有的微電流協議也是為一個人服務的。這同通常我們所說的網路,為了公共應用和不特定的大多數服務的那些網路通路、節點設施以及通訊協議完全不同。
在死腦中前行,需要耗費很大的精神力,要不斷的通過自己的大腦發送生物電信號刺激早已停擺了神經網路,讓其暫時進入活動狀態。
雖然以感知的形式嵌入死腦,是沒有所謂的無感的知覺,但是五感的體會卻能夠通過微電信號直接作用在我的腦域的功能區域,讓我體會到五感的存在。
行走在死腦中,能夠嗅到腐臭的氣味,看到的景象都是黑霧纏繞著的死的世界。
如果不是需要找尋情報,這種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愿意呆的。我對于先前沒有試著觀察死人大腦感到慶幸,這種一個人行走在墓地里,而且所有看到的事情就像死的人是自己,這種感覺太惡心,如無必要我是不愿意在承受第二次的。
諸多的不適感以及大量耗費的腦力遠超出我的預期,要不是想著情報的重要,以及既然付出了伍德犧牲的代價,怎樣也要有個結果的心理作祟,我早就放棄了。
強忍著不適,努力探查在勉強保存下來的記憶體系中,一個個片段以及指揮亞人對于事件本身的理解。
隨著一個個片段情報的展現,雖然有著更多的情報因為腦死亡已經無法在辨識出來,可是憑借著斷斷續續的情報,我還是拼湊出了一段讓人難以相信的信息。
距太陽系2光年的柏蘭德星域,是人類文明崇尚基因改造的分支。在7光年外的沃爾夫星域攀上機械文明至高點的同一時間,柏蘭德星域也達到了人類文明在生物化學方面的額頂點。雙方因為誰才是人類文明的繼承者,以及誰代表了更先進的文明發展問題,從口水戰逐漸演化為真正的戰爭。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可以說是人類文明歷史上延續最久遠的戰爭,一直持續了超過500年之久。
亞人們所屬的正是柏蘭德生化文明,他們隸屬于柏蘭德遠征艦隊的一部,本來的目的是什么因為情報確實無法得知。
我只知道他們同比鄰星鬼子達成了某種協議,派駐了這支幾百個亞人組成的部隊駐扎在泰坦艦上。
前不久,比鄰星人的情報網發現了火星地底有沃爾夫人活動的痕跡。這則情報觸動了柏蘭德亞人們的神經。他們嘗試同比鄰星艦隊高層交涉,要求他們派遣力量查明情報的真相。比鄰星人確實聽從了意見,派出了包括一艘炮艇以及精英特種部隊在內的精銳對于情報進行證實。
結果火星之眼的攻防戰,以及木星艦隊出人意料的頑強打亂了原有計劃。在探查部隊全軍覆沒,亞人們要求繼續增派部隊,甚至自己出動時,被比鄰星艦隊高層以戰事緊急為由拒絕了。
要知道對于柏蘭德人來說,其它什么都是假的,沃爾夫人才是他們真正關心的事情。至于他們同比鄰星人的協議之類的東西,根本不在這群亞人的考慮范圍之內。
趁著泰坦艦陷入接舷戰的泥沼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