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拉著沈修瑾回到了老太太給他們準備的婚房。
    其實一點都不難找，一路上全是粉紅的愛心路標……
    只是一進臥房，蘇喬還沒來得及開燈，先被身后襲來的力道壓得趔趄了幾步。
    后背卻沒撞上冷冰冰的墻。
    沈修瑾伸手護住了她。
    沒開燈的房間里，只有月光泄進來，一地碎銀流光里，風掀開薄紗般的輕幔，連婆娑的影子都旖旎纏綿。
    沈修瑾的目光仿佛有溫度，熾熱地燙進她眼底。
    “怎么啦？是不是胃不舒服？”蘇喬有些擔心，手往他胃上貼。她忍不住擰眉數落，“不能喝就別喝啊，誰讓你來者不拒的？蕭妄跟溫庭軒他們明知道你胃不好，還敢一杯接一杯地來找你喝……”
    她碎碎念著，沈修瑾安靜聽著，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但他覺得這樣的念叨很好。
    他沒聽過，想多聽一些，想聽一輩子……只是今晚，他還想做點別的。
    “沈太太……”沈修瑾忽然開口。
    他嗓音很低，被酒精浸染得喑啞，醉意和欲念都在里面。
    他滾燙的指尖摩挲著她的唇，“我能吻你嗎？”
    房間內極安靜。
    蘇喬毫不費力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失控得厲害。
    她湊過去，蜻蜓點水般吻了下沈修瑾的唇。
    沈修瑾腦子里殘留的理智，就這樣被碾成了渣。
    蘇喬脖子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男人滾燙的唇舌先追上來，她嘗到了他嘴里酒精的氣息，迷離的醉意仿佛要連她一塊吞沒。
    等蘇喬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沈修瑾攔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蘇喬感覺自己手摸到了什么東西。
    但沈修瑾親得她壓根沒空分心，含混地喊道：“唔……沈修瑾，床上……床上有東西……唔唔，硌著我了……”
    沈修瑾分神看了眼，有點無語。
    喜慶的大床上鋪滿了棗，花生，桂圓……一看就是老太太的手筆。
    寓意早生貴子。
    沈修瑾現在哪有空清理這些東西，他將蘇喬重新抱起來，轉身去了旁邊的軟塌。
    “……那是什么東西？”蘇喬被他親得有點喘。
    沈修瑾言簡意賅地吐出四個字，“封建迷信。”
    蘇喬：“……”
    沈修瑾將人放在軟塌上，他順手打開了旁邊一盞落地燈，昏黃溫柔的光線下，男人漆黑幽邃的眼，被渡上了一層虔誠的光。
    但他動作跟虔誠沒關系。
    指尖挑開了她腰側的盤扣，沈修瑾滾燙的大手探進來，隔著里衣薄薄的布料，握住了她纖細的腰。
    蘇喬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抖了一下。
    他氣息有點不穩，啞聲問她：“可以繼續嗎？”
    黑眸里欲色燒得沈修瑾眼尾都生紅，硬生生忍著，等她一個答案。
    蘇喬這輩子都沒這么緊張過。
    心臟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而沈修瑾還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在等她回答。
    蘇喬手捂住眼睛，有點想逃。
    “我……我不知道……”
    沈修瑾被她這副模樣逗笑。
    他拉下她的手，在唇邊輕吻了吻，整個人溫柔得不成樣子。
    “那聽我的……”
    他熾熱的掌心貼著她腰線的弧度，輕輕摩挲著。
    蘇喬癢得想躲，但這一方小小的天地沒有逃跑空間。
    沈修瑾也不準她逃，手上唯一用力，輕捏著她腰上的軟肉，另一只手，去解開她領口的盤扣，一顆一顆，在他指尖聽話地蹦開，她膚色極白。
    沈修瑾忽然彎身下去，熱燙的唇舌陷落在那片圣潔細膩的白里，齒關輕磨，他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如同信徒在褻瀆他的神明。
    蘇喬輕輕弓起腰，又重重塌下去，眼睛望著天花板，焦距都有些渙散。
    “沈修瑾……”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艱難出聲，“我沒有……沒有準備戒指……”
    沈修瑾抬起頭，黑眸里愛意和欲念都很重。
    蘇喬手被他握住，掌心多了樣的東西。
    她微微一怔，低頭看過去，就看見一枚款式簡潔的婚戒，跟她那枚正好是一對……
    蘇喬有些壓抑。
    “……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
    “嗯。”沈修瑾應著，掐著她的腰，將人半摟入懷，他將自己的手遞過去，“替我戴上。”
    ……連婚戒，他都準備了。
    她好像，什么都沒為他做。
    蘇喬輕抿了抿唇，忍不住道：“沈修瑾，我什么都沒給你……”
    沈修瑾失笑，大手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臉抬起來。
    他低頭輕吻著，開口的嗓音沙啞，帶著點笑意，溫柔入骨。
    “沈太太……”他低聲說，“你只需要負責喜歡我就好。”
    剩下的，他來做。
    蘇喬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臉埋進他頸側，小貓似的蹭了蹭。
    他身上好溫暖。
    蘇喬認真地道：“阿瑾，你真好……”
    也只有她會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對他說‘你真好’。
    從沈先生，到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