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會做?(1/2)
路途遙遠(yuǎn),冰天雪地,一個餅子哪能填飽肚子?
原主的記憶里,路上餓死的。凍死的、累死的犯人就有十幾個。
照這樣下去,別說到達(dá)流放之地茍延殘喘了,只怕在路上那不是累死就是凍死了。
她撐著樹站起身,正閉目養(yǎng)神的蕭霽睜開雙眼:“去哪兒?”
她指了指楊啟:“他們找做飯的呢。我去試試,說不定能換些吃的,大家都能多吃一些。”
蕭霽皺眉,“你的身體……”
謝吟和雙胞胎兄妹也看過來。
“水瑤,你別亂動了,你身子還沒好呢。我們少吃一點(diǎn)也沒事的。多休息休息吧。”
程水瑤偷飲了幾次靈泉,已經(jīng)好了很多,此刻精神不錯,面色還有點(diǎn)紅潤。
“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不用擔(dān)心。真的,你看,我很精神。”
蕭霽本就是個冷淡的性子,能問上一句已是難得,見她執(zhí)意要去,也不再勸。
他站起身:“我?guī)湍恪!?
程水瑤毛遂自薦,正發(fā)脾氣的楊啟回身,詫異的看著她。
“你會做?”
這些流放的女眷,無一不是嬌生慣養(yǎng),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能做出什么好東西吃?
程水瑤敷衍的尋了個借口:“我好此道,以前在家中也常常下廚……”
蕭霽聞言,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程家送來的新娘子是個假的,此事蕭家心知肚明,而既然程水瑤能被送來和蕭家一塊流放,那在家中,肯定不受寵。
會些廚藝,也就不奇怪了。
楊啟便將肉干和一些還算新鮮的菜交給她,如程水瑤所想的那樣,說道:“等你做好了,分給你兩碗。”
程水瑤咽了下口水,好險沒直接抱著啃,她按著咕咕叫的肚子,來到做飯的地方。
材料備齊,正待動手。
羊肉在冰天雪地中保鮮得當(dāng),但也就意味著堅(jiān)硬如石。程水瑤拿著菜刀砍了好幾下,除了留下幾道刀痕外,甚用沒有。
“我來。”
蕭霽從她手里接過菜刀,朝著羊肉剁了下去。
縱使他身體虛弱,精神疲乏,但到底是個男人,又常年習(xí)武,在戰(zhàn)場上一路拼殺,比之程水瑤,力氣大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一刀下去,肉骨分離,干脆利落。
案板“砰砰”作響,很快羊肉就被剁的七零八碎,程水瑤看著那大小不一的肉塊,眨了下眼。
身為一個有點(diǎn)強(qiáng)迫張的美食主播,她有點(diǎn)糟心。
眼見蕭霽饒有興致的要去處理其他菜蔬,她忙將菜刀奪過來:“你去生火燒水,我來。”
蕭霽默不作聲的去了。
他自小就隨父親上了戰(zhàn)場,生火乃是一把好手。
程水瑤將羊肉涼水下鍋,待大火燒開,撇去浮沫,又加入蔥姜大火燉煮,使其全程保持滾開的狀態(tài),待的肉湯濃白,又加入其他菜蔬,末了入鹽調(diào)味。
天氣冰冷,她又剜了一大勺的辣子進(jìn)去。
辛辣的香味飄散出去,周圍的犯人們抽動著鼻子,皆眼巴巴的瞧著此處,卻礙于兵卒在側(cè),不敢妄動。
楊啟帶著兄弟們湊過來,滿足的吸了一口香氣:“走了這么多天,還是第一次問到這么香濃的肉湯。程娘子,手藝不錯啊。”
程水瑤含蓄的笑了笑。
材料簡陋,只能做成這個樣子,若是在現(xiàn)代,她保管叫這香味更濃上十倍。
兵卒們垂誕欲滴,個個打了一大碗,就著干硬的餅子吃的津津有味,贊不絕口。
肉湯辛辣,兵卒們在寒風(fēng)中吃出了一身熱汗。
楊啟很是滿意,他指著鍋里所剩不多的肉湯,對程水瑤道:“這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程水瑤連忙道謝,趁蕭霽去拿碗的功夫,偷偷往肉湯里放了些靈泉水。
雖說她毛遂自薦是打著要討些吃食的主意,但靈泉水才是主要的原因。
吃食只能填飽肚子,泉水卻能蕩滌精神。
雖然量少,但總比沒有的好。
肉湯盛滿了兩碗,兩人端著走回原來的地方,雙胞胎正啃著干巴巴的餅子,看見那碗里漂浮的油光和細(xì)碎的肉渣,眼睛都亮了起來。
“娘。”程水瑤心情不錯,將碗放在地上,“快喝吧,還熱乎著,正好暖暖身子。”
謝吟按了按咕咕叫的肚子,笑的溫柔又和氣:“娘不餓,還是你們吃吧。瞧瞧你,大病一場,好不容易活了過來,都瘦成什么樣了?”
其實(shí)她自己瘦的更厲害。
她自出生就是嬌生慣養(yǎng),嫁入蕭家又是千寵萬愛,丈夫兒女皆將她捧在手心,何時又受過這千里流放的苦難?
路程才行到一半,她就已經(jīng)消瘦的不成樣子,若非蕭霽時時看著,早就撐不下去了。
“這里有兩碗呢,娘,我們一起吃。”程水瑤道,“這路程還遠(yuǎn),不吃的多一點(diǎn),怎么撐得住。快吃吧,一會兒就該涼了。”
“再說,您若不吃,我們也不吃。你瞧瞧子杰和如雪都瘦成什么樣了?還有……還有相公。”
蕭霽抬眸覷來一眼,程水瑤嗓音一卡,被這兩個字激出滿身雞皮疙瘩,再開口,就順利多了。
“你看相公臉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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