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死神)(2/2)
可憐好像一頭迷路的馴鹿。他再接再厲地說道:“小獅,雖然我是吊車尾,可是我相信你不會瞧不起我的。你和那幫看熱鬧的人不一樣,否則當初你也不會任由我被人欺負,對不對。明明那個時候,只要跟他們一起看笑話就可以了,畢竟大多數(shù)人都是抱有這樣的心態(tài),這么一想,也沒什么不對的。可是……”
伊澤邊說邊用眼神偷瞄著日番谷冬獅郎。
他旁邊的白發(fā)少年顯然有些動搖,眼神變得有些飄渺和朦朧,好像已經(jīng)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
伊澤在心里偷笑著,打感情牌果然是對的!同時,他的面部表情依舊感傷。眼底是化不去的無助和逞強,額前的發(fā)絲略微擋住視線,漸進傍晚的余暉灑落在少年的身上,有些凄涼的味道。
“你還是站了出來,和我站在了一起。即使代價是,你也和我一樣變成了別人眼中的異類和攻擊的對象。所以,小獅我很感謝你。雖然不能陪你去找斬魂刀,但我一定會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你。”
伊澤完全陶冶于自我的隨性發(fā)揮,憂傷的語氣與掩飾不住的得意不搭調(diào)的充盈在臉上,詭異無比。
而日番谷冬獅郎陷入被催眠的狀況里,眼神中的心疼與憤然完全地暴露在空氣中,明顯強烈。
這是他和伊澤認識的第二年。早在他進入真央學(xué)院的時候,就聽人說朽木家族出了一個廢物,居然讀了18年都沒有畢業(yè)。不過,他對這些謠言并不感興趣。
其實,他對于貴族總是有著抵觸的感覺,甚至憎惡。可是,伊澤卻是個另類。
那個時候站出來幫他,不是一時的沖動,而是好奇,一個人的忍耐力究竟有多大。可以在排擠敵視的學(xué)院、漠然森冷的家族,依然笑的滿不在乎,燦爛陽光。是麻木了自己所遭受的待遇?還是已經(jīng)不在乎,不放在心上?
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伊澤不是不在乎,是不敢去在乎。不敢對周邊的人或者事存有期待和幻想,因為從天空跌進地獄的感覺太糟糕,糟糕到把生命中的全部都涂成灰白的顏色,保守頹廢。
身為伊澤唯一的朋友,日番谷冬獅郎覺得應(yīng)該為這個朋友做些什么。在他前思后想,反復(fù)琢磨,數(shù)次推敲后,他決定……要幫伊澤找到一把斬魂刀。
好吧,他承認這里面也有一部分以防自己不在伊澤身邊,伊澤受欺負的因素。
想到這里,日番谷冬獅郎扭過頭來,無比堅定的沖伊澤說道:“伊澤,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一定要幫你找一把斬魂刀。這是作為朋友的承諾,我們要一起努力!”
什么!伊澤馬上要得逞的笑意瞬間僵硬在唇邊。他無比內(nèi)傷地看著認真的日番谷冬獅郎,欲哭無淚。搞了半天,他的苦情戲都白演了嗎!?
在觸及到日番谷冬獅郎堅定無疑的眼神后,伊澤覺得自己徹底悲劇了。情況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啊,誰能來告訴他,啊!素來冷漠的小獅怎么會像打雞血一樣亢奮,啊!誰來把小獅拉走,啊啊啊!!!
“小獅,你聽我說,其實有沒有斬魂刀對我來說意義不……”伊澤試圖對日番谷冬獅郎做進一步的勸說,希望他能‘改邪歸正’。
誰知,日番谷冬獅郎一口拒絕道:“我知道,伊澤,我們明天就出發(fā),我先回去做準備,你也準備一下吧。就這樣,再見。”
伊澤忍不住嘴角輕微抽搐,他望著冬獅郎消失的方向,失笑地撓撓后腦勺。
這家伙,著急的連瞬步都用上了啊。
收回目光,伊澤從袋子里拿出金平糖,向嘴里丟了一塊,熟悉的微笑又爬上了精致的小臉。
斬魂刀嗎?那種無聊又麻煩的東西,對他來說真的沒有用呢。為什么身邊的人都要自己去找呢,他可不是喜歡為自己找麻煩的人啊。真是傷腦筋。
微挑的眼角,深深沉沉的暗金色眼眸中似乎在流轉(zhuǎn)著什么,即使不動、不說話,只是這么看上去,也好像會被那雙有魔力一般的眼眸吸進去。
微翹起嘴角,唇拉出一個漂亮的淺弧,只是做出“笑”這么一個動作來,杏眼就會微微瞇起,從劉海中透出的暗金色,好像在訴說什么隱藏的秘密。
伊澤拄著下頜,頭歪向一側(cè)。慵懶地看向窗外已經(jīng)烏黑的天空,自言自語道:“或許剛才說我命不久矣,活不了多久,小獅會心軟些嗎。”
說完,伊澤微微慫了下肩。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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