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兇相畢露(2/2)
”之事。
“府主息怒!”
見秦苦大發雷霆,秦家弟子無不惶恐之至,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高呼。美食
其實,秦家的規矩一直沒有被人遺忘,下面弟子自幼耳濡目染,早已深深印刻在骨頭里,絕非一朝一夕、三言兩語可以動搖。
甚至連“秦氏三杰”暗中幫助陸庭湘的事,都是他們假借秦苦的名義向下面弟子發出的號令,而非從上而下的全體背叛。
在秦家,對秦苦不甚滿意的或許大有人在,但真正對其心存叛逆的卻少之又少。眼下,也只有“秦氏三杰”、秦虎、秦豹。即便是他們幾人,也并非下定決心與秦苦勢不兩立,只是不認同秦苦的為人處世,因此用更直接、更極端、更大膽的方式糾正他罷了。
秦苦非但出身正統,而且手握“玄水下卷”。二者事關秦氏一族的血脈與傳承,更令秦家弟子不敢對他心存異心。
面對暴跳如雷的秦苦及唯唯諾諾的秦家眾人,陸庭湘、司空竹這些局外人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既不火上澆油,亦不開口相勸。
“呼!”
緊張的氛圍不知持續多久,秦苦終于心滿意足地長呼一口濁氣,一邊甩掉手上的血跡,一邊朝心如止水的陸庭湘展顏一笑,大大咧咧地賠罪道:“一時沖動,讓陸公子見笑了!”
言罷,秦苦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張尚未倒塌的桌子旁,隨手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一轉眼的功夫,怒不可遏的秦苦竟笑靨如花,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如此喜怒無常,不僅令秦家弟子叫苦不迭,更令不明真相的陸家弟子膽戰心驚。
陸庭湘微微一笑,好奇道:“無緣無故,秦府主為何突然大發雷霆之怒?”
“無緣無故?”秦苦一邊為自己倒酒,一邊斜眼望向笑里藏刀的陸庭湘,揶揄道,“陸公子何必明知故問?天下哪有人無緣無故地發脾氣?”
“哦?”陸庭湘饒有興致地點點頭,“陸某愚鈍,敢請秦府主不吝賜教。”
“被人當面揭穿自己的小伎倆,眾目睽睽下不了臺,換做是你……”秦苦又飲下一碗酒,打嗝道,“說不定比我還氣急敗壞。”
“此言怎講?”
“行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已經捅破這層窗戶紙,就不要再演戲了。”秦苦擺手打斷陸庭湘的逢場作戲,轉而朝柳尋衣一指,坦言道,“柳尋衣,我今天要定了!”
陸庭湘眉心一蹙,故作委屈道:“陸某已經答應……”
“我要活的!”秦苦扯開嗓門,聲音亮如洪鐘,登時將陸庭湘的回答徹底掩蓋,“你是不是非要我掰開揉碎,說的明明白白才甘心?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我要的柳尋衣,不是一顆腦袋,也不是一具尸體,而是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大活人,夠不夠明白?”
司空竹不悅道:“秦府主,你剛才說自己的目的是為向賢王府邀功。然而,邀功只需柳尋衣的首級足矣,根本不需要活人。你豈能臨時變卦……”
“我剛剛說過什么?”秦苦用手撓著自己的大腦袋,搖頭晃腦地敷衍道,“我已經記不清了,我說過‘只要柳尋衣的腦袋’這句話嗎?”
“你雖未明言,但意思是……”
“既然我沒有明言,你又為何胡亂揣度我的意思?”秦苦撇嘴道,“你們這些聰明人就喜歡猜來猜去。秦某粗人一個,大字不識一筐,一向說什么是什么,沒說過的一概不認!”
“秦苦,你好歹是秦家家主,雖不必一言九鼎,但也該言出必行,敢作敢當。豈能像市井無賴一般信口開河,撒潑耍混?”陸遙怒叱道,“難道你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當成放屁……”
“嗖!”
未等陸遙說完,秦苦的眼神驟然一狠,手腕一甩,酒碗化作一道白色流星,直直地砸向陸遙。
“啪!”
當酒碗飛至陸遙面前不足一尺之遙時,陸庭湘瞬間出手,指尖射出一道凌厲勁氣,登時將酒碗震的粉碎,尚未喝完的酒水與酒碗的碎片在氣勁的吹拂下,直濺的陸遙滿身狼藉。
“看來……秦府主今夜的目的,并不是找我商量。”陸庭湘目光如電,冷冷地注視著面沉似水的秦苦,字字句句盡顯問罪之意。
“本來是商量,可惜商量不通。”秦苦一改剛剛的溫和態度,憨厚樸實的大胖子漸漸衍變成一尊兇神惡煞,令人毛骨悚然的殺神,“一句話,柳尋衣你到底放不放?”
陸庭湘面露不屑,幽幽地答道:“你應該知道我的回答。”
“我只是隨便問問。”秦苦亦莊亦諧,猙獰中不乏戲謔,但旁人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下次這種事麻煩陸公子早點說,也省的我費盡心機和你套近乎。原以為能憑三寸不爛之舌解決麻煩,可結果……是我異想天開了!”
秦苦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一邊將長空刀緩緩抽出。
長空乍現,鋒芒畢露,令人不寒而栗。
陸庭湘的眼睛微微瞇起,寒光騰涌,若隱若現,凝聲道:“秦府主的意思是……打?”
“打唄!”秦苦用手指輕輕摩擦著刀刃,發出一陣嗤嗤聲響,心不在焉道,“今夜,要么打服你,要么……打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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