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龍象之威(1/2)
不知不覺,云追月與任無涯已在天地之間鏖戰(zhàn)上千回合。
觀戰(zhàn)之人的眼睛已看的酸澀無比,但云、任二人卻絲毫不知疲憊。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并且雙方氣勢不減,速度亦不見有半點遲滯。
“此二人勢均力敵,旗鼓相當(dāng),只怕再打三天三夜也分不出勝負(fù)。”
唐阿富望著愈發(fā)膠著的戰(zhàn)況,凝聲道:“不知谷主以為如何?”
剛剛,蕭芷柔替云劍萍運功療傷,一直無心觀戰(zhàn),直至云劍萍痛楚漸消,面色平和,她才從擔(dān)憂中回過神來,轉(zhuǎn)而看向云追月與任無涯的激戰(zhàn),幽幽地說道:“任無涯求勝心切,快撐不住了。”
“什么?”
蕭芷柔此話,登時令唐阿富、常無悔等人大吃一驚。
“并非任無涯武功不濟,而是受自身所限。”蕭芷柔解釋道,“其一,他年事已高,耐力自然不敵春秋鼎盛的云追月。其二,任無涯……有隱疾在身。”
“隱疾?”常無悔錯愕道,“谷主的意思是……任無涯病了?”
“應(yīng)該稱之為‘頑疾’。”蕭芷柔目光深邃地望著任無涯,沉吟道,“他身上瘡痍遍布,膿血不止,儼然是舊患未愈又添新疾。此疾雖表現(xiàn)于外,但來源于內(nèi),如我所料不錯,應(yīng)該是他早年練功走火入魔,以至陰陽失衡,氣血相斥,寒熱共生,經(jīng)脈狼藉。”
“竟如此嚴(yán)重?”唐阿富難以置信道,“此癥若放在常人身上,恐怕早已一命歸西。任無涯非但活著,而且還能與云追月鏖戰(zhàn)不敗,真是匪夷所思。”
“依照常理,被此疾纏身,任無涯早該一命嗚呼……”蕭芷柔若有所思地呢喃道,“他能活到今天,應(yīng)該是通過某種秘法替自己續(xù)命。即便如此,他每日所經(jīng)受的痛苦,亦是常人難以想象。”
常無悔感慨道:“看來傳說中的玉龍宮主,活的遠不如常人想象中那般逍遙快活。”
唐阿富好奇道:“谷主,他們究竟誰能笑到最后?”
“說不好!”蕭芷柔搖頭道,“任無涯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因此他已由最初的被動防御,逐漸轉(zhuǎn)化為主動進攻,尋求速勝之心昭然若揭。”
“谷主能看破他的心思,料想云追月一定也能看破。”唐阿富回道,“如此說來,云追月只需再僵持片刻,任無涯便會不攻自破。”
“沒那么簡單。任無涯老奸巨猾,他明知自己耐力不足,定會提前留有后招!”
說話的功夫,論劍臺上的云追月和任無涯又戰(zhàn)出三百回合。
一切正如蕭芷柔所言,任無涯由防轉(zhuǎn)攻,并且攻勢異常兇狠,逼的云追月不得不改變戰(zhàn)術(shù),一邊抵擋任無涯的反攻,一邊伺機破開任無涯的防御。
不知是不是受氣力所限,任無涯在與云追月迎面對掌之后,身子竟是微微一顫,腳下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似是感受到自己的失誤,任無涯的眼神驟然一變,心中暗道一聲“不妙”,于是想趁云追月反應(yīng)不及,倉促變招。
卻不料,云追月早已將任無涯不小心暴露的細微破綻盡收眼底,面對苦等許久的絕佳機會,他豈能輕易放過?
順勢出掌,快若閃電,直取任無涯的胸口。
“呼!”
掌風(fēng)呼嘯,轉(zhuǎn)瞬即逝,云追月的右掌毫不留情地拍向任無涯的心窩。
然而,就在云追月的五指碰到任無涯的一瞬間,任無涯的身體竟然詭異變形,肌肉骨骼瞬間扭曲,又在瞬間恢復(fù)原狀。
正是這一扭一轉(zhuǎn)的功夫,任無涯已憑空向右挪出兩寸。以至于云追月的凌厲一掌未能打中任無涯的心口要害,而是重重地拍在其肩頭。
“咔嚓!”
伴隨著一道骨頭斷裂的脆響,任無涯的鎖骨、肩胛骨、肱骨皆被云追月一掌震斷,整條左臂如殘花敗柳般垂于身側(cè),搖搖欲墜。
此時,任無涯的左肩變成一片碎骨爛肉,殷紅的鮮血、森白的骨碴,順著血肉模糊的傷口汩汩外冒。
這一幕,令人望而生畏,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的肩頭一陣酸痛。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云追月驚訝任無涯竟能躲過自己的殺招時,小腹卻突然一沉,一陣難以名狀的虛弱感迅速襲遍全身。
“額!”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令云追月不禁發(fā)出一聲凄絕慘叫。當(dāng)他滿眼驚愕地低頭望去時,卻見任無涯的右拳,此刻正緊緊頂在自己的小腹上。
抬眼再看,一臉嗜血的任無涯正獰笑地盯著自己。
原來,一切都是任無涯的欲擒故縱之策,他故意賣一個破綻給云追月,引他上鉤,并舍棄自己的一條胳膊,換取對云追月的致命一擊。
當(dāng)云追月的右掌拍在他肩頭時,任無涯的右拳也恰如其分地狠狠打在云追月的小腹上。
在任無涯幾近瘋狂的恐怖笑容中,云追月悲憤交加,雙眼通紅,腹中氣血翻騰上涌,五臟六腑猶如被鋒刀利劍攪的稀爛,痛的難以呼吸。忽覺喉頭一甜,“噗”的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大股鮮血,直濺在任無涯臉上。
“砰!”
任無涯猛然抬腳一蹬,將云追月遠遠踹開的同時,自己也痛苦不堪地捂著左肩一連后退數(shù)步。
云追月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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