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賀二,你跟顧大人成親多好?(1/2)
顧停舟合上名冊,“最近幾日,有誰來過天司判?”
侍衛(wèi)匆忙出去調(diào)看記錄,很快進(jìn)來通稟:“最近年底,洛京不太安生,不少人前來報案。這是進(jìn)出人員名單,請顧大人過目?!?
賀瑤好奇地伸頭過去瞧,隨即指著其中一個名字:“別人也就罷了,怎么連太子妃身邊的大宮女也來報案?東宮丟了寶珠,應(yīng)該讓內(nèi)務(wù)總管負(fù)責(zé),跟咱們天司判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停舟盯著那個名字。
郭山川,郭端平,郭家……
太子妃,太子,東宮……
他淡淡道:“看來當(dāng)務(wù)之急,是拿回那些畫作,看看上面究竟藏了什么機(jī)密。”
他瞥向賀瑤。
賀瑤心底頓時生出不妙的預(yù)感,“小顧大人,你看我作甚?難道要我去東宮偷回那些畫作?這都年底了,我還想安安生生過個好年呢!”
顧停舟語重心長,“你還年輕,將來多少好年過不得?正所謂成家立業(yè),你趁著年輕多拼一拼,將來總不會吃虧。”
賀瑤很想堵上他的嘴。
她撩裙落座,“我不去!我有幾條命,敢從皇宮里面偷東西?將來東窗事發(fā),小顧大人不管我的話,我可怎么辦?”
顧停舟微笑,“她們不是說,東宮丟了寶珠嗎?你去東宮辦案,光明正大,又有誰敢懷疑你?”
賀瑤挑眉。
顧停舟的意思是,讓她借著辦案之名,從東宮里面偷走畫卷。
杏子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狡黠,“讓我去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嘛,到了年底,手頭總有些緊張。小顧大人,你看……”
小姑娘財迷似的。
明明厭惡女子追逐權(quán)勢富貴,可是面對賀瑤,顧停舟生不出任何厭惡的心,甚至,哪怕她不肯去辦案,他也心甘情愿把金條拱手奉上。
她的未婚夫落魄貧寒,給不了她什么。
他得對這小姑娘好一些,再好一些……
顧停舟隨手摸出一根金條,放在桌案上,“當(dāng)壓歲錢了。”
賀瑤笑逐顏開,寶貝似的把金條藏進(jìn)荷包,“謝小顧大人!”
賀瑤心情愉悅地離開天司判,正準(zhǔn)備去找元妄,卻在官衙門口撞見了魏九卿。
魏九卿正從馬車?yán)锵聛?,?shù)九寒天,他玉簪挽發(fā),穿一襲銀線刺繡寶相花的白袍,外面罩著件華貴的銀貂裘,衣領(lǐng)那一圈長絨毛襯得郎君面如冠玉,簌簌細(xì)雪的映襯下,更顯長身玉立俊美瀟灑。
他捧著一只琺瑯彩掐金絲小手爐,含笑注視賀瑤,“巧了,賀二妹妹近日可還安好?”
賀瑤歪了歪頭,“喲,魏家哥哥打扮得人模狗樣,是來見我們小顧大人的?”
“聽說東宮丟了一顆珍貴的寶珠,正巧我有些線索,想告訴顧停舟?!蔽壕徘淠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賀瑤,臉上笑容更深,“我的探子得到消息,那顆寶珠,乃是涼州大盜偷竊的。”
賀瑤不動聲色。
什么寶珠,分明是東宮賊喊捉賊,為了進(jìn)天司判偷畫冊故意編出來的借口。
怎么到了魏九卿這里,就變成了涼州大盜偷的?
他想利用天司判,對付空釋?
他跟空釋難道產(chǎn)生了什么過節(jié)?
少女心底里打著鼓,沒再搭理他,徑直走了。
魏九卿目送她遠(yuǎn)去,嘴角的笑容多了些陰鷙。
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偷了寶珠,不過嫁禍到那個涼州土狗的頭上,當(dāng)真是恰到好處。
他會一步步引誘天司判、一步步引誘賀瑤,逐漸發(fā)現(xiàn)元妄就是涼州大盜。
等他們兵戎相見的時候,可就是一場絕世好戲了。
魏九卿心情愉悅,又問道:“派去涼州的人,現(xiàn)在到哪兒了?”
心腹隨從恭聲道:“北邊兒大雪封山,探子腳程慢了些,但想必除夕時定能抵達(dá)涼州。明年開春之前,他們就能帶著有用的消息回到洛京了?!?
魏九卿微微頷首。
他如今知曉元妄就是涼州大盜,這段時間反復(fù)回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個盜賊殺了真正的小侯爺,然后他冒名頂替?zhèn)窝b身份,潛伏在洛京?
考慮到這一點(diǎn),他才派了探子前往涼州調(diào)查。
如果是這樣的話……
殺害朝廷親封的侯爺,那可是罪無可恕的大罪!
只怕到時候,他的賀二妹妹得傷心難過死。
魏九卿眼底掠過殘忍的薄光,含笑進(jìn)了天司判。
……
再有七天就是除夕夜。
賀瑤借著查案的名義,帶領(lǐng)天司判的人大搖大擺進(jìn)了東宮,也不管太子夫婦的嫌棄和白眼,直接在東宮住了三日。
偷偷摸摸在太子的書房里找到郭山川的畫作以后,她趁著夜黑風(fēng)高,把天司判一位過目不忘的繪畫高手帶了進(jìn)來,兩人就著微弱的燭火看完了上百幅畫作,才又悄悄回到居住的偏殿。
李福早已準(zhǔn)備好筆墨紙硯。
賀瑤親自掌燈,好奇地看那名高手提筆作畫。
她早已忘了郭山川畫上的內(nèi)容,可這人竟然運(yùn)筆如飛,儼然是把內(nèi)容熟記于心。
看了半晌,她忍不住嘖嘖稱嘆,“雖然總嫌棄小顧大人,但他確實(shí)厲害,各種各樣的人才都能搜羅到……這種過目不忘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