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回:反目成仇(1/2)
黑衣人夜窺趙府,追殺管家孫勝,意圖奪回密信。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捕頭何三聞聲而至,截住了黑衣人。二人一番龍爭虎斗之后,黑衣人雖然是擊傷了何三,但是密信卻如石沉大海一般的不見了。
黑衣人心里清楚,倘若取不回密信,他在魏忠賢的面前自然是無法交代。所以他留在城中,暗暗監視這里的一舉一動,希望可以找到一絲蛛馬跡。不過眼下密信之事毫無頭結緒,一邊幾天,他都是無功而返。
何止是他,知府田七現在也是猴屁股扎蒺藜——坐立不安。魏忠賢已經給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追查到密信的下落,他要被革職查辦。他問計于師爺,密事的事情如何能夠得以周全?師爺現在卻是曬干的蛤蟆——干瞪眼。田七正在懊惱神傷,師爺不但不能排憂解難,還在一旁哀聲嘆氣。這實在令田七氣不打一處來,他沖著師爺擺了擺手,厲聲喝道:“滾滾滾,別在這里給本府添堵。”師爺怏怏離去,田七自己在內室之中一籌莫展。
要說這密信,其實也不并是毫無頭緒,當晚何三和黑衣人酣斗之際,一個叫做吳義的潑皮正從賭坊往家走,聞聽打斗之后,吳義嚇得屁滾尿流。他俯身貓腰戰戰兢兢地躲在巷子里。因為當時是烏云密布、星月無光,使得夜幕亦發的黑黢深沉起來。
吳義一只手向前探路,不經意間發現前面躺著一個人。他用手一摸,頓覺手上粘稠不堪,吳義將手湊到鼻子邊聞了聞。一股子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他嚇得差點失聲大叫出來,不過他的膽怯很快消散了。他心中暗暗思忖:“這黑燈瞎火的,誰能知道我來過,合著老子發財。”
吳義在孫勝的身上一陣翻找,除了一些個散碎銀子,別無長物。吳義“呸”了一聲,小聲暗罵道:“原來是個窮鬼,晦氣。”不過他并不甘心就此離開。接著吳義又在孫勝的鞋子上敲了敲,他發現鞋底并不是緊密夯實的,空空的聲音說明其中必有玄機。吳義拿出一把小刀,劃開鞋底之后,從中取出一匹絲絹。
一番苦找,只得一星半點的銀子,吳義在氣惱之余,正想把這絲絹扔了。可是他猛然一想,既然這人將絲絹藏的如此隱秘,想必是事關重大,吳義遂將絲絹藏在懷中,趁著如墨的夜色逃走了。
這吳義是個不學無術的無賴,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看的他眼花繚亂。他急于知道信中的內容,可是他又舍不得花上銀子請教代寫先生。
可巧有個人叫馮銓的落魄秀才,與吳義交往甚密。這天馮銓教完了幾個頑童的學業之后,提著一尾鯉魚來到吳義的家中。他高高興興地對吳義說道:“吳義,我得了幾文錢,買了一條魚。你快去買壺酒來,咱們痛飲一番。”
吳義正在為密信的事情傷神勞神,對馮銓的話置若罔聞,馮銓見他對自己十分冷淡,臉上現出一絲慍怒。隨即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掌,這令吳義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馮銓出了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吳義扭轉過身,咬牙切齒地瞪了馮銓一眼。闖銓對他說道:“你像條瘋狗一樣的呲牙咧嘴,想咬我一口不成?”吳義氣結于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馮銓見他表情反常,對他說道:“我說吳義,是不是今天又輸光了賭本啊。我說你能不能爭點臉,找點正經的事情做。”吳義沖著他擺手說道:“滾蛋,我今天心情不好。沒時間聽你這烏鴉嘴在這里聒噪”吳義越是這樣說,馮銓越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委。是以他嬉皮笑臉地對吳義說道:“好好好,你不去買酒,我去買。”說罷,馮銓將鯉魚放在了桌子上,一溜煙到酒樓去了。
待他回來之際又添了花生米、青筍絲,這些個下酒之物。他將吳義請到桌前,親自下廚將鯉魚燒好端了出來。二人持杯執箸,喝的是五迷三倒。幾杯黃湯下了肚,吳義一掃臉上的烏云濃霧,他瞇著眼睛對馮銓說道:“兄弟,你才高八斗,幫我看看,這絲絹上寫的是什么?”
吳義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將絲絹拽了出來。
馮銓接過絲絹之后細細展閱,心中著實是驚悸不已。不過他不露聲色地對吳義說道:“這是一份分房的契約,上面說這個人得到了兩間茅草屋子,沒有什么打緊的事情。”
吳義一聽,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一臉酡紅、神情迷離的笑著說道:“呸,費了九虎二牛之力,得了這么個破玩意。看來我吳義當真是沒有外財的命。”
馮銓見他說話語無倫次了,知道吳義已經到了酒酣意闌的狀態。果不其然,吳義一頭栽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了。馮銓連連推搡,吳義已經是爛醉如泥了。
馮銓拿到絲絹之后,隨即拓印了一份。他拿著絲絹來找繆昌期。深夜造訪,必有要事。繆昌期將馮銓讓進了屋里。一進門,馮銓即用狡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繆昌期。
繆昌期感到脊背發涼,他沒好氣地對馮銓說道:“半夜三更的,你跑到我這里,瞪著金魚眼珠子,究竟想干什么?”馮銓也不答話,扯過一把凳子,拿起桌子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茶水。
他的舉動令繆昌期感到莫名其妙,又見他一身的酒臭氣,繆昌期心想:“這家伙原來是喝多了,我何必跟與一個醉漢糾纏不清。”是以繆昌期拂袖離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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