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貴族(1/2)
空渡領內的貴族們開始不安,按照往年的習慣,來自溫頓公爵的部隊應該在幾天前就達到空渡領駐扎,但今年到現在為止,他們沒有看到任何支援。
而當他們聽說蘭特想要獨自對抗獸潮與野蠻人時,這種不安達到了巔峰。
“他真是昏了頭了,空渡領內的軍事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擋來自怪物們的沖擊,他這是要讓空渡領陪他一起下地獄。”年齡超過七十的巴圖男爵與一群貴族們圍坐在賭桌前,他們平日里無所事事,唯一的娛樂項目就是賭博,但今天,他們卻無心玩下去。
他們的田地,產業,莊園以及家人都在木屋鎮附近,可以說這些資產就是他們的命根子,蘭特一旦守不住木屋鎮,那么他們將損失慘重。
“為什么不向公爵大人求援?他明明知道野蠻人的殘暴程度!”
“聽說公爵大人正在為北方的戰事憂心,哪里顧得上我們空渡領……”
“羅恩呢?他手下可是最精銳的第七軍團,派來一支百人騎兵隊,也能撐起大局!”有人發問道。
“羅恩才不會管我們的死活,他是個眼睛里只有權力和利益的瘋子,空渡領若是和蘭特一同下了地獄,他恐怕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巴圖男爵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陰霾之色。
“離開是我們唯一的選擇。第一場雪來臨之前,沒有援兵到達的話,我們只能帶領家人,去往附近的城池內避難了。”巴圖男爵無奈地說道。
貴族們的臉色都變的十分難看,離開空渡領,也就表示著他們將放任自己的產業與莊園,任由野獸們肆意在他們曾經的樂土上,光是想想,就讓人感覺到肉痛。
“我們每家都有私人武裝,領主手中也有將近六百人的部隊,為什么我們不能與領主大人合作,將木屋鎮守住呢?”角落里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眾人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與貴族們不同,他皮膚黝黑,雙手上有著縱橫交錯的傷疤,看上去倒像是一個仆人。
貴族們扭過頭,看見發言人之后,臉上的表情變的極為精彩,有鄙夷,有譏諷,還有幾分不屑,巴圖男爵臉色陰沉了下去,呵斥道:“途昂,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獸潮的恐怖之處你還未曾切身體會過,再說貴族們的私人武裝是為了保護我們本身,而不應該為了那些平民與農夫去戰斗!”
途昂沉默了片刻,與這些天生便繼承父輩爵位的貴族們不同,他是作為一名士兵,在作戰中立下了功勞而被賜予爵位,所以對于這些貴族們自私而淺薄的想法極為厭惡。
途昂心里十分清楚,貴族們從來都沒有看得起他,他們認為途昂出身底下,為人粗鄙,不配與他們這些良好家教的貴族們擁有同樣的地位。
“巴圖閣下,如果我們每個人都想著保全自己,不去管平民的死活,那么我們有什么資格來接受他們的供奉與尊敬呢?”途昂絲毫不退縮,他是從刀光劍影的戰場上走過來的戰士,這些只知道在賭坊中玩樂的老貴族們,根本無法嚇倒他。
“途昂!我們的爵位是王上賜予我們家族的榮耀,我們無需那些賤民的認同,如果你想陪他們一起送死,那就請你自便好了!”途昂的話激怒了巴圖男爵,這位老貴族的脾氣顯然有些暴躁,他無法接受途昂對他的指責,雖然那是事實,但就因為如此,這位老貴族才更加的惱羞成怒。
“途昂,你這個農夫出身的家伙,腦子像磨盤一樣遲鈍,你認為你的領主能夠抵御的住野蠻人和獸潮,別犯傻了,快收拾收拾東西,趁早滾蛋吧!”有人在一旁嘲諷道。
“那你們的產業呢?你們的資產呢?你們能帶領家人們離開,難道你們的財產也能離開嗎?你們甘心看著自己的田地被毀掉嗎?”途昂還在試圖勸說巴圖男爵回心轉意,因為這個老家伙在貴族中的聲望很高,只要說動了他,那么途昂的提議就有可能成為現實。
“途昂,這都不是問題,田地或者是仆人,這都不是問題。”巴圖冷漠地打斷了途昂的話,說道:“只要我們還活著,來年只要把賦稅往上提高一倍,就能從平民手中把我們的損失補回來。”
貴族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們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什么不妥,平民的死活關他們什么事?
我們只要我們的利益,只要空渡領沒有被野蠻人完全侵占,他們就可以等到來年開春重新回到這里,并且順理成章地接手那些屬于自己的土地,才不會去管那些為了保衛空渡領而戰死的農夫或者戰士。
途昂瞪大了眼睛盯著巴圖,他難以置信從巴圖的嘴里竟然能夠說出如此無恥的一句話,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他的呼吸漸漸變粗,拳頭握的極緊,幾乎可以看到發白的骨節。
他看著這些貴族們感覺一陣怒火從胸腔沖到頭頂,心中那僅存的一絲期盼終于被消磨殆盡,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著憤怒用盡量平淡的聲音說道:“諸位,我終于明白一個道理,比說服一只蠢豬更加困難的事,就是說服一群蠢豬!”
“我知道你們中的一些人看不起我,但是我到今天才明白,你們才是一群懦夫,膽小鬼,寄生蟲!你們沒有資格輕視我,反而是作為戰士的我,要告訴你們,我從心底地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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