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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不平之處且放聲 第四十四章 夢里不知誰是客(1/2)
按道理說,這個彪悍的女匪應該有個霸道的名字,即便是再怎么也得有個牛氣的外號,殼丫頭?這算什么名字?據(jù)說曾經(jīng)有人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女霹靂,她覺得不好聽,她覺得不好聽,殼丫頭,殼大王,這才有老家的氣息,她決定不再回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家鄉(xiāng),并不代表她不會想,在北境已經(jīng)混了十二年,她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成為一個北方的“漢子”,但她畢竟生長在那個地方。
殼大王好酒,但從未醉過,當然這是指以前,最近就不一樣,自從少年進了瓦窯溝,殼大王已經(jīng)醉了四次了,莫名其妙的憂傷,莫名其妙的開心,莫名其妙的醉酒。
李驚瀾很頭疼,他深知在一墻之外,大家都把他們的關系說成了什么,可他真的什么都沒做,就是聽聽這位紅衣女子的低聲啜涕,喃喃自語。
還有就是她瘋狂起來的時候,默默地站在一旁。
這種狀態(tài)整整連著七天七夜,第八天,李驚瀾剛剛起床,殼丫頭就約他去山上走走,李驚瀾擦了把臉,和她打馬上山。
殼丫頭穿著一件火紅色的披風,按道理馬匪更應該穿灰色和土黃色的衣裝,因為無論秦滄,邊軍之中都會養(yǎng)著一些鷹隼,作為偵查邊境的眼睛,鮮艷的顏色更容易引起這些扁毛畜生的注意,可殼丫頭不管這些,無論形勢多緊張,她都是一身鮮艷的紅色。
兩人來到一處小山坡上,殼丫頭翻身下馬,任戰(zhàn)馬自行在稀疏的灌木中啃著樹皮。
李驚瀾默默的跟上。
“你是秦軍的奸細?”殼丫頭突然問道。
李驚瀾沒有太過奇怪,自己有些太刻意了,每天都在生死線上掙扎的,能拉著千余條漢子再秦滄邊境走了這么些年鋼絲的她,怎么能發(fā)現(xiàn)不了。
“寧武關參謀將軍李驚瀾,特來說降大王!”
“你拿什么條件說服我?”殼丫頭一反常態(tài)的冷靜。
“沒什么條件,只是覺得我們都是秦人,應該做一些對國家有益的事!大王想要什么條件?”
“好,爽快,我看錯了人,也沒看錯,有一說一,是條漢子。”殼丫頭,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娶了我,這一千多條人命,就算是我的嫁妝,這買賣你做不做?”兩只鳳目直愣愣的盯著李驚瀾秀氣的臉。
李驚瀾并未回避:“大王,承蒙厚愛,只是小子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了,實在難以接受大王的好意。”李驚瀾嘆了口氣,做了個揖。
“好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你!”殼丫頭仰天長笑。
“李驚瀾對吧?”
“正是!”
“既然條件談不攏,那你就去死吧!”異變陡生。
左側一個算不上熟人的熟人,蓄須茂密的北滄漢子正是前不久逃走的曲措,右側一個披著半拉獸皮光著膀子的漢子,腰中斜插這一把彎刀,身后一個面如冠玉,身材修長手中松垮的捏著一柄長劍的藍袍青年嬉皮笑臉的說道:“別看我,別看我,隨便打醬油的。”
話音未落,李驚瀾心生警兆,下盤不動,上身如風擺楊柳般微微一側,就覺一股冷風拂面,一柄近乎透明的飛劍自鼻尖掠過,如果不是轉身側身及時,這柄劍便是扎向他的后腦,李驚瀾“呸”了一聲,“果然是小白臉兒比較陰!”
那一副懶散樣子的青年,見陰謀未得逞,也不羞惱,“嘻嘻”一笑,你們打,你們打,我就瞧瞧熱鬧!
焚王寺外門弟子曲措,風刀山獵狐者,不知名的劍客。還有那位昨夜還在自己身邊哭泣的女子。
四面皆敵,李驚瀾被困在當中。
瞧瞧面前的紅衣女子,他不由的又嘆了口氣“唉,夫子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女子無情,長鞭當胸點到,李驚瀾往左側閃身,曲措雙拳齊出直入中宮,曲措其實是四個人中最弱的,但李驚瀾還是沒有硬借,長袖一卷借勢飛退向右側,身形挪動,避開拳下陰險的飛劍鉆腹。
獵狐者彎刀一橫,用生硬的漢話說道:“此路不通!”
李驚瀾仿佛低聲答應了一句:“喔!”
轉過身子,面對藍袍青年。
藍袍青年“嘿嘿”一笑:“我可攔不住你,請!”說話間竟真的讓出半個身子,似乎真要放他走。
面對這個片刻之間已經(jīng)陰了自己兩次的家伙,李驚瀾不敢有半分僥幸。背后長鞭風起,李驚瀾腳尖一蹬,身體倒撞,屈肘撞向女子前胸。
“哎喲,不是說坐懷不亂么?這可不像啊!”藍袍青年大呼小叫道。
女子一退。拳風刀風齊至,李驚瀾腳下化弧左引右接,正待借左側這一兜一轉牽引已經(jīng)失重的曲措撞向右側刀者,突然急急停步,一拳震開長刀,身體大風車般轉動,才堪堪避過刺向自己大腿的飛劍。
原本只是這三個人,李驚瀾未必不能闖開包圍,可是這把陰損到極點的飛劍,讓他不得不分出大半心神來注意。幾個回合下來,就有些苦不堪言。
再次避過鉆向肋下一劍的李驚瀾,輕輕握住左側腰間刀柄,藍袍青年并指將劍鞘推落一旁,隨便捏了個劍訣:“有話好好說嘛!動刀動劍的多傷和氣。”“有話好好說嘛!動刀動劍的多傷和氣。我這劍名青鸞,應該是鸞鳳和鳴才對嘛!打打殺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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