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把我的愛情讓出來(4/5)
?”
“郎麗云妹妹,你也在城里呀!”劉雄說,“干啥?我是無事不肯登西樓,一眼望盡江山愁啊。”
“還憂國憂民呀!你這是江山不愁人自愁啊。江山之愁,干卿底事?”麗云笑道,臉色微紅。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嘛。我是江山一滴水,一塊石。江山皆愁,我何不愁!”劉雄搔首低眉。
“算了,算了,別那樣酸酸的!你到底在干啥?”麗云問。
劉雄把自己在家遭冷遇、想讓朋友給找個臨時工干干、生產(chǎn)隊、大隊、公社又不給開證明的事對麗云說說。他說:“在家沒活干,出門出不來,學(xué)又上不成。這不是要把人急壞呀!”
麗云問:“他們?yōu)樯赌菢哟悖繛樯恫唤o你開證明?”
劉雄說:“還不是路求能在尤四卿那里填壞話,尤四卿叫公社、大隊、生產(chǎn)隊卡我嘛。”
“這些人真可惡!”麗云問,“劉雄,你打算咋辦?”
劉雄說:“沒辦法,先混呀,混到他們垮臺吧!我想,終有一日,他們會垮的!”
麗云笑道:“可不是嘛,一老死,你不推,他們就自己垮了。這豈不是一萬年太久了嗎?”
“不會的,我堅信!”劉雄說。他又問麗云在做啥。
麗云把近況告訴了劉雄。
劉雄咬牙說:“尤四卿這個老鬼!你千萬要提防他,還有路求能!”
麗云點頭。
劉雄又問:“龍牡丹還好嗎?”
麗云說:“你還怪關(guān)心她呀!還好,一切正常。”
劉雄說:“那就好。什么一個小官,他們竟然要拿來嚇唬人。陶潛能不為五斗米折腰,掛印而去,我看啊,這個沒有一點俸祿的官兒不干了也好。”他怕麗云聽著不順耳,忙改口說,“我不是說你的,我是說我們不適合當干部。”
麗云“哧哧”笑道:“說不說都沒關(guān)系。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要是有的人干上了,現(xiàn)在的縣中可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了。他們會對縣中帶來很大損失的。”
他們走著談著,不覺已到東門口通往縣中的便公路上。麗云問劉雄還要上哪,劉雄說沒處去了,回家。麗云不知道劉雄是哪的人,就問他。劉雄說他家在學(xué)校正東七里。麗云說正好,就要把車子給劉雄。劉雄問干啥。麗云說,要他騎上車把她帶上。劉雄不好意思地說他不會騎車子。麗云就讓他坐車自己騎。劉雄說啥也不讓她帶,還說叫人看見了說不清。麗云紅著臉說,有啥說不清的,不就是騎車坐車呀,別把自己當成那個裝在套子里的別里科夫和那個偽君子答爾丟夫,那晚上怎么也不怕什么了。說得劉雄極難為情。但不管她怎么讓,劉雄就是不坐,還推著車子叫她快走。麗云沒辦法,,推車和他走了一段路,只好自己先走了,臨走時還說要他中午到她家吃飯。
麗云多天沒有到表姐那里了,一到縣中,她就往門市部里拐,正好牡丹也在那里買小東西。她們甲長里短地同江中玉聊了一會兒,麗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現(xiàn)的情況,就告辭了表姐,叫上牡丹一起回學(xué)校。
牡丹聽麗云說有重要的事對她講,就向老師請了假,等麗云把車子放好,就和她一塊兒找個談話的地方。校園里沒處可坐,又有人,寢室里又潮又暗,她倆商量后,還是到cao場上,或沿著跑道走,或在那迷宮里轉(zhuǎn)。迷宮的墻壘得太高,有點危險,場上這時也沒有人,正好給她們提供個好機會。
牡丹扒著麗云的肩膀,麗云摟著牡丹的脊背,走有半圈的路程,兩人都沒有說話。她們不是沒話說,而是話多得像西山的藤蔓,抓住哪一根都會帶出一團團。她倆臉緊貼著臉,擠得幾乎要出汗。麗云用另一只手把牡丹的臉輕輕推一下,牡丹稍微離開了一點,看了看麗云,麗云的下眼眶似乎已聚集了一汪清水。
“麗云,你的眼——”牡丹小聲說。
“哦,風(fēng)吹的。小蠟眼,風(fēng)一吹就流淚。”麗云說。
牡丹把自己的小手絹掏出來,替麗云擦。麗云不讓她擦,用手輕輕揉了幾下。
牡丹問:“你說有事要說,是啥事?”
麗云想了想,說:“對了,你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見了面只顧親熱,把大事都忘了。”
“快說嘛!”牡丹催道。
麗云看著牡丹,勉強笑笑說:“我快要結(jié)婚了!”
牡丹吃一大驚,推開麗云,說:“你開啥國際玩笑啊!跟誰結(jié)?啥時結(jié)?”
“我一直沒敢告訴人,怕別人說我攀高枝兒,抱粗腿兒。今天對你說,是想讓你給我再參謀參謀。我以你的參謀為準。”麗云要牡丹給她參謀,本來就是故弄玄虛。她的真正用意是想通過這件事看看牡丹是不是真的要把她推走。她確信梅老師說的牡丹說過的話,但她更希望親耳聽牡丹說讓出梅老師。只要牡丹真的這樣說,她把梅老師讓給牡丹也毫無怨言。
“結(jié)婚是好事,只要人合適。我不知道你要跟哪一個結(jié)婚?”牡丹問。
“尤四卿!”麗云說。
牡丹聽了,臉變成青白色,她抓住麗云的前襟,聲音顫抖著說:“麗云呀麗云,你真是瘋了吧?你咋能嫁給這個衣冠禽獸!她要是個好人,我會支持你我。可他不是個好人,他就是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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