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2)
貢嘎山,冰蠶,王浩心中暗喜,表面上卻一點也沒流露出來,人家兒子可是命懸一線呢,這個時候若是笑出來非被打出去不可。假如青年中的是冰蠶的寒毒,那么尋常的醫生的確無法可解,即便找到神醫也沒有辦法。
理論上寒毒是無法可解,不過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如果王浩此刻有赤焰丹,還可以勉強試試,成功機會也很渺茫。回夢丹的功效或許能令青年立刻醒轉,但是那意味著他要承受無盡的痛苦,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失去知覺呢。
女人也是大致看了一眼,拿過紙片寫下兩個字,火鴉。筆跡不像女子的娟秀,卻帶著一股縱逸不羈的灑脫,字如其人,她的診斷和胖子不謀而合,可是沒有任何人知道。
換成是修真者也許還能想想辦法,畢竟修真者的身體足夠強悍,而且神通廣大,也許真能捕捉到火鴉也未可知,可是發生在格桑老爹的頭上,那就和死結沒多少分別了,能做的只有惋惜。
拓拔舞突然見到火鴉兩字心頭一震,只有她知道火鴉就在王浩手里,但是她不知道王浩早就和火修散人交換了晶石,如今連晶石都徹底煉化了,要不然哪來的練神期修為呀。
一雙美目在胖子身上質疑,心底里,拓拔舞希望他能拿出火鴉救人,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卻是救治了別人的命呵。可是胖子見到紙片上的字連眼睛都沒眨,一副老人家,請你節哀順變的神情。
“火鴉到底是什么?有了他就能救醒我的兒子嗎?在哪里可以找到?”格桑老漢一口氣問出一大堆問題,可惜女孩不會說話,王浩也不想解釋,拓拔舞則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回答的人只有李蘆。“老人家,火鴉是傳說中的上古異獸之一,擅長御火,所到之處連一草一木也留不下,傳說后羿射下的九個太陽就是火鴉。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東西,即使找到了也沒有辦法收取。”
格桑大叔做夢也想不到,要救兒子居然扯到上古異獸,這樣的事實知道了又有何用?怪只能怪他的兒子不該踏上神山,傳聞中,神山就不是凡人可以涉足的地方,即使靠近也不行,尋常人只能遠遠的瞻仰,頂禮膜拜。
當晚格桑老爹喝了很多的酒,胖子看到他眼中閃動的淚光,那是父愛,除非是為了心愛的兒子,還有什么能讓鐵打的漢子流淚?
當初自己離家出走的時候,父親何嘗不是與他一樣?可憐天下父母心。或者在合適的時候可以幫幫他,說實話,胖子倒是不介意助人為樂,不過前提是無需付出代價,至少在目前的風頭上,他絕不肯和火修扯上關系。
夜里,胖子拎了壺酒獨自來到野外,冰川吹來的冷風拂過身體,猶如少女冰涼的小手。這樣喝酒比待在房間里舒服多了,不過好景不常,小小酒壺轉眼間就見了底,繼續留在野外只能是喝風,要是有個像樣的酒具該多好?
胖子賭氣將酒壺扔向遠處,酒這東西要么就不喝,要喝就要喝個痛快,最討厭的就是剛喝到一半卻發現酒壺空了,這樣的垃圾留下就是虐待自己。
突然,身后傳來一縷醉人芬芳,那是女人身上的味道,還是個帶著酒的女人。胖子立即聯想到神秘的白衣女子,轉過頭果然看見那熟悉的白色,身姿修長卻看不出柔弱和嫵媚,倒是像一根翠竹般柔中帶勁,一如既往的提著個精致的酒壇,她的臉上掛著迷人的淺笑,看似沒有為格桑大叔的兒子傷感,假如看見無法救治的病人便不開心,那么很多醫生可能一輩子失去笑的機會。
不過那種笑卻并非做作,或者僅僅是出于禮貌,那是一種超脫凡塵的笑容。仙子絕不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心,或者是不開心。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在修真者眼中和睡覺差不多,有什么好在意的?
“為什么每次見到你,我都是非常的狼狽?”明知道她不會回答,胖子仍然是自言自語,習慣了以后就會發現,她的沉默在多數時候讓人舒服。依據常識,這種女人如果某天說出話來,肯定是要有人不舒服了。
女人果然什么都沒說,啪的一聲拍開泥封,將酒壇高高的拎起來傾倒,同時揚起素面,任由烈酒澆落口中,液體順著天鵝般的頸子流淌,打濕了雪白衣襟,可是她渾然不覺。
普通的女人要么青澀,要么矯揉造作,她卻展現出與眾不同的魅力,魅力的釋放來自于個人內涵,做不出假來。仿佛這個世界原本與她無關,她不影響或者改變身邊的一切,同時也不接受環境對自己的影響,超然世外。說得通俗一點,她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里,可是心卻脫離了這個世界,跳出三界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人的肉身是無法出三界的,心卻可以。
雖然僅僅是一種心理上的境界,卻只有頂級高手才能觸及,范圍不僅僅限于修真者,強大的妖、鬼、仙,甚至是魔都能夠達到。擁有這種境界的人都是在俯視蒼生,比如說陳玄、問劍,蕓蕓眾生在他們眼中和螻蟻差不多。
胖子拿定主意不問女人身份,可是骨子里仍然甩不掉好奇,一時間猶豫不決,居然就這么呆住了,恍惚間女人將酒遞到他得手上。
王浩先是灌下了兩口,撓著后腦勺笑道:“到現在還不知你叫什么呢,但是沒有關系,反正我說話你能夠聽得懂就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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