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小說 >
我真是大昏君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壯士斷腕,壁虎棄尾(除夕快樂)
第三百二十四章 壯士斷腕,壁虎棄尾(除夕快樂)(1/2)
大年三十,祝朋友們闔家幸福,萬事如意,財源滾滾,心想事成。
只要突破建奴死守的兩處要地,鐵騎縱橫,勢難阻擋。
而唯一制約明軍騎兵窮追滅奴行動的,就是糧草物資的補給。
什么一人多騎,喝馬奶行千里,那是蒙古人的絕活兒,明軍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算上返程的消耗,自帶糧草就只能追擊三四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但熊廷弼和毛文龍都預測到建奴雖能逃過滅族之災,但至少在十年之內(nèi)不會再威脅到大明。
海西是什么地方,林海雪原、人煙稀少。建奴逃到那里,就算能搶掠也是杯水車薪,糧食物資的匱乏,將使大批建州女真人凍餓而死。
建奴將后退到靠漁獵苦苦求生存的原始社會,處于封建社會頂端的大明,還怕他們干啥?
這是皇帝的想法,所以他也沒豪情萬丈地剽竊“宜將剩勇追窮寇,莫要沽名學霸王”,來激勵眾將。
運輸和道路的制約,自然環(huán)境的惡劣,在隆冬來臨之際結(jié)束平遼大戰(zhàn),應該是理智的選擇。
來日方長,正好借著不斷剿殺殘余建奴,向北拓展疆域,磨礪軍隊。
其實,皇帝還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窮途末路的建奴,不排除向蒙古諸部發(fā)動進攻,搶掠牛羊馬匹。
且不管實力已經(jīng)大損的建奴是否能打敗蒙古人,這兩個反正都是敵人,打生打死也不關(guān)大明的事,倒是可能逼蒙古諸部歸化,以求得庇護。
皇帝并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熊廷弼和毛文龍,但這兩人的智商,以及多年以來對皇帝思維行動的揣摩,或許也能猜出一些。
更何況,已經(jīng)是勝利在望的時候,來場敗仗不僅讓皇帝掃興,還要背上個輕敵冒進的罪名。
皇帝并沒有催戰(zhàn),明顯是有更長遠的考慮。你何苦放著到手的功勞不要,非要冒那個險呢?
所以,盡量地削弱建奴的實力,摧毀其東山再起的可能,也就成了熊廷弼和毛文龍的首選。
界藩城的進攻,已使建虜難以應付,卻又不能再過多地投入兵力。代善和多爾袞都清楚,明軍的追擊是肯定的,不保留些力量,如何抵擋阻遏?
尚間崖失守,建奴也沒敢進攻再奪回來,而是擋住明軍,使明軍無法繼續(xù)行動切斷其后路。
在嚴令下,在軍隊的嚴格督促下,不管是建奴的高官,還是平民,都盡量拋棄物品家什,輕裝加速撤退。
遷徙、撤退,說得不好聽就是逃跑,不是大搬家。你開始布置就沒有這樣的認識,形勢危急了,才想起扔掉壇壇罐罐。不得不說,有點晚了。
晚了就要付出代價,在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上,太多的例子可以證明。
為了亂七八糟的物品家什,建奴付出的是已經(jīng)大損的兵力。可到了這時候,說什么沒用了。
界藩城告急,尚間崖倒是擋住了滿桂所部,可身后追來的明軍再一次突破了阻擊,又殺了上來。
“汗王。”岳讬裹傷馳來,向著多爾袞躬身施禮,“我軍再分兵阻遏,已經(jīng)不可行。某愿帶兵接應,將界藩城和尚間崖的部隊撤下來,在大路上重新組織防御。”
多爾袞到底還是年紀小,雖繼承汗位,最后作主的還是輔政代善。他猶豫著望向代善,想征詢他的意見。
代善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界藩城岌岌可危,尚間崖也堅持不了太久。現(xiàn)在,也只有如此了。”
大踏步后退,在大路阻擊明軍,可以使明軍的兵力優(yōu)勢無法施展。而且,集中兵力,也避免了拆東補西,處處支拙。
岳讬躬身領命,要縱馬而去時,代善又伸手止住了他,神情復雜地說道:“若能阻遏敵人一兩天時間,是最好的。”
“這個”多爾袞開口道:“未免太過苛求了。”
他當然知道代善的意思,保證建州軍民安全轉(zhuǎn)移,一兩天的時間差不多夠了。可阻擊部隊呢,打到筋疲力盡、損失慘重,還能逃過明軍的追殺嗎?
顯然,代善要舍棄阻擊部隊,包括他的兒子岳讬。
岳讬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從父親的神色中看出了無奈、痛惜等復雜心緒。他笑了笑,躬身道:“遵命。”
望著岳讬催馬而去,多爾袞舉起的手無力地落下,轉(zhuǎn)頭對代善說道:“何必如此,還沒到那般地步吧?”
代善搖了搖頭,也不解釋,只催促著多爾袞加快速度。
毒蛇嚙指,壯士斷腕。已是面臨絕境,便應該有這樣的勇氣和絕決。代善現(xiàn)在不僅是無奈、痛惜,還有悔恨,對自己撤退的布置的失誤。
建虜扔下了壇壇罐罐,加快了行進速度。明軍的攻擊力度也隨之加強,特別是周遇吉、何可綱、曹變蛟、張盤等率領的遼南追擊部隊。
他們的兵力最強,還攜帶了很多車載馬拉的輕型火炮。火炮行進的速度稍慢,槍騎兵便下馬列陣,以火槍猛烈進攻阻擋前進的敵人。
薩哈廉率領人馬節(jié)節(jié)抗擊,步步后退,兵是越打越少,阻擊起來也是越來越吃力。
退到薩爾滸,才依托有利的地形,又得到了支援,才算是稍微穩(wěn)住陣腳。
但隨著明軍的再次進逼攻擊,薩哈廉所部也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