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蠱王樊守(二十二)(1/2)
汪洋的聲音不大,他和樊守的聲音截然相反的兩種音質(zhì),一個是清冽干脆的聲音,一個是醇厚有力的聲音,但同樣的都充滿男性誘惑力的磁音。他聲音不算大,還有些虛弱的沙啞,可樊守還是聽到了,微微側(cè)過頭,就露出剛毅的側(cè)面線條來,他唇瓣微張,發(fā)出嘲諷的話來,“你是想乘我遇險的時候,奪走紫玉蠱瓶嗎?如果是這么想的,我勸你……”
“我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德行,還能對抗那什么蠱王,從他手中奪走你的紫玉蠱瓶。”汪洋打斷樊守的話。
樊守聞言,這才身子轉(zhuǎn)了過來,納悶的看著他,“那你是為了什么?”
不等他回答,樊守將目光轉(zhuǎn)到我的身上,接著道,“難道是為了碧落?”
他這話說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汪洋說真的是為了我,那樣,樊守肯定不會讓他幫忙了。說實話,我雖然討厭汪洋,但是,他要是能真的幫樊守,我還是很感激的。
汪洋掃了我一眼,唇角微微一扯,苦澀的笑道:“我很想說不是。”
他很想說不是,那么不就是是嗎?
這下樊守肯定不會讓他幫忙了。
本以為樊守會直接拒絕他了,哪知,樊守居然深嘆口氣道:“都說我固執(zhí),汪洋,你又何嘗不是呢?可這次你就算幫我了,估計自己也不能活著出來,這個討好碧落的計劃,可不明智。”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討好她。”
“那你為的是什么?”樊守問道。
樊守問的,正好也是我想問的。汪洋這個人的心思,總是讓人摸不透。他可能這一刻好的無人能比,可下一刻就會壞的無藥可救。這樣的人,沒人敢相信他,更沒人敢輕易得罪他。
“我要的,其實連我自己都沒弄明白。”汪洋掃了我一眼,但很快又低下頭,往樊守那邊走去了。
他這樣子看起來很可憐。就像是不敢看我一樣。這一點都不像當初那個高傲的醫(yī)大教授了。
“不管你要什么,你只要和我進了那怪物的吊腳樓,恐怕你都得不到了,你要想好。”樊守冷冷的提醒他。
汪洋卻什么也沒說,只越過他,自顧自的先走著。
樊守見狀,看了看他的背影,又扭過頭深深的看了我和孩子們一眼,張開嘴,想要說點什么,但是最終深嘆口氣,利落的轉(zhuǎn)過去,朝前方的蠱王吊腳樓,繼續(xù)走去。
“媽媽,爸爸和汪叔叔會不會死啊?”守玉抬起頭,拉了拉我的衣角問道。
我聞言,收回看樊守和汪洋背影的目光,低下頭,看著守玉和守白這兩張稚嫩的小臉,心里一痛,淚水便奪眶而出了,“不會的,好人都是受老天爺眷顧的,他們一定都會好好的。不但是他們,你們的外婆、石頭哥都會好好的。”
守玉眨巴著眼睛,望著我好半天,將信將疑。守白見狀,扯了扯他的胳膊,濃密的眉毛皺起來,朝他認真的道:“媽媽從不騙人的,你就相信媽媽吧。”
他這樣一說,我心里倒是更為難受。抬頭朝樊守他們那邊看過去,卻不見他們的蹤影了,只有吊腳樓那邊的黑霧一層層暈出來,整個吊腳樓都快要看不清了。
我們母子三個站著看了沒多會,守白守玉就拉著我去村外的一塊大木頭上坐好,兩個人便去了不遠處的河邊用芭蕉葉子裝來水給我清洗傷口。我本來是不想讓他們兩個這樣費勁幫我清洗傷口的,可是,這兩個小家伙人不大,但很固執(zhí),非說他們是男子漢,就該照顧受傷的女人!搞的我都無言以對了,只好任由著他們?nèi)フ垓v了。
他們給我清洗完手指上的傷口之后,我本還擔心兩個孩子餓,誰知道,他們居然就趴在我的腿上睡下了。
就著村子里的火光,我看著孩子們恬靜的睡姿,我本不安的心,才漸漸平復(fù)下來。抬頭看了看村子里那被黑霧繚繞的吊腳樓處,心中只能祈禱著樊守他們能夠戰(zhàn)勝樊千,平安出來。
或許是身體太累,我居然一邊輕拍著孩子們的后背,一邊意識模糊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咯吱一聲,好像是什么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我的意識緩緩聚集起來。這時我要醒未醒,卻聽到守白和守玉小聲說話的聲音傳來。
“噓,守玉你怎么笨手笨腳的,不是告訴你小心點嗎?真是成事不足敗……”守白估計想說敗事有余的,但估計沒記住這成語,只說了一半便不說了。
守玉比他更小聲的回道:“哥,這不能怪我啊,是地上的樹枝太多了,天又太黑,火又快滅了……”
“好了好了,別找借口了。快點過來,要不然,媽媽醒過來,準不讓我們?nèi)桶职炙麄儭!笔匕仔÷暣叽俚馈?
幫爸爸?這兩個孩子不會是想要去冒險去樊千的吊腳樓吧?
這兩個熊孩子!
我心里一驚,就猛地睜開眼來,想要去喊他們,可剛醒,居然沒聚集起力量喊他們。
只聽他們快步往前跑得腳步聲來,還有守玉問守白,“哥,你之前在河邊說的那個計劃真的行嗎?我們不會死吧?”
“你要是怕死的話,就別跟著了,回到媽媽的身邊做你的小乖乖好了。”守白回了他一句,然后,就再沒說話。
守玉聞言,忙跟著他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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