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顧念偏頭問白婧：“小婧，你想吃什么，我去叫服務生過來再點幾個菜。”
    白婧想了想，笑了一下，道：“我第一次來，也不知道這家酒店什么菜品好吃。反正我也不挑嘴，只要不是太辣，我都沒關系。”
    顧念將一份菜單推到白婧面前，道：“看菜單點，這上面還有配圖的，看著哪個圖有食欲就點哪個，反正不用我掏錢，你不用跟我客氣。”
    白婧聽到顧念這話，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難得有機會來這么高檔的酒店吃飯，又不用自己掏錢，不點幾個貴的菜，真心對不起自己。”
    說完，拿著菜單開始翻。
    “你這話倒是跟覃潭說的一樣，她上午當著傅言梟的面也是這么說的。”顧念說到覃潭，又忍不住好笑：“她中午就請假出來找我了，在我爸媽家吃了一頓，應該有七八分飽了。大概一個小時后，我們從家里打車過來這里，之后點了滿滿一大桌菜，她從一點多吃到三點多……”
    “哈哈哈她是名副其實的吃貨。”白婧聽了也忍不住笑：“難怪她這么會兒還沒吵著吃飯，大概她肚子還是飽的。”
    “她在樓上打臺球呢。”顧念說著，看向白婧，道：“這會兒吃飯的人多，廚房有點忙，估計上菜有點慢。你要不要去二樓玩一下，等菜上齊了再下來吃？”
    “不去。”白婧脫口而出，頓了頓，又笑著解釋：“我是說，在這里坐著等就好了。上了一天班，被人當丫鬟一樣的使喚，累成狗，玩不動了。”
    既然白婧不想去，顧念便陪她在這里坐著說話。
    “你不是進了總裁辦當秘書嗎？怎么還有人把你當丫鬟使喚？”
    白婧嘆了嘆，道：“總裁辦有好幾個秘書的，那些資歷老的喜歡欺負新人，我剛進總裁辦才兩個多月，每天就被她們頤指氣使，我們總裁的茶水由我負責也就罷了，連她們都讓我給她們端茶遞水，實在是氣人！”
    顧念也嘆氣。貌似每個辦公室都會有老油條欺負新人的現象，她剛去研究所上班的時候，也沒少被同一個辦公室的人使喚，時間長了，她開始跟進項目，工作能力得到領導的認可，別人才不敢把她當小丫鬟使喚。
    “這似乎是辦公室潛規則了。沒有背景，沒靠山，也只能忍氣吞聲的熬著，時間長了，新人變舊人，就不會被丫鬟使喚了。”顧念拍了拍白婧的肩膀，用一副過來人的口語氣道：“等媳婦熬成婆了，你去去欺負欺負新人。”
    “只能熬了。誰讓我不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呢！”白婧自嘲的笑了一下，見顧念朝她看過來，她笑了一下：“對了，上午你在研究所受的氣消了吧？”
    顧念倒了一杯茶遞給白婧，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語氣淡淡的道：“早就消了。你不提我都忘記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