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鹿鳴終于找到了奇紀(1/3)
院門前站著幾位50多歲的大媽,皮膚黝黑,臉頰微紅,戴著三角草帽,圍著白頭巾。她們有的在往里張望,有的在看小黑板:
“喜馬拉雅大拌菜、荒野牛油小火鍋、加勒比海鮮燴飯……”
讀著讀著,她從一臉好奇,轉成了孫子打翻醬油瓶的表情,并下了注腳,“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是來騙錢的吧!”
“看著很奇怪呀!”
“都是這些自以為是的大城市人把一杯島搞得烏七八糟。”
“太不像話了!”
“走吧走吧,不會干多長的,到時候就乖乖地離開了。”
奇紀、柳城、馬力站在落地窗前沒高興一會,便眼睜睜看著她們一個個走開了。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商量著如何能招攬顧客。
夜里下起了雨。
鹿鳴被窗戶咔滋咔滋的聲響吵醒,下床去關窗。
他感到渾身乏力,暈暈乎乎,腳下像踩著棉花糖一樣,努力地回到床上,抬手摸了摸額頭,發燒了。
之前吃住行,事無巨細都有人為他安排妥妥的。獨自一人在外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開了臺燈,他撥了前臺的電話想要片感冒藥,得到的答復是——沒有。
鹿鳴沒有打聽到藥店,只好回酒店,因為迷路意外發現小巷里亮著一塊長方形的燈箱,四周圍了一圈彩色小燈泡,要不是燈箱上貼著藥店倆字,很容易讓人誤會是洗頭房。
后來鹿鳴與藥店的藥師有了更多的交集,他問過為什么招牌是這種造型,他回答說是為了懷舊。他按了窗口的鈴,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鹿鳴這一病三天沒起來床,那天怎么回去的他完全不知道,聽前臺的服務員說是被一個中年大叔送回來的。
他想答謝人家,可是不知道地址,那天藥店的位置他也想不起來了。就這樣他把這件事擱下了。
一周后,鹿鳴恢復了健康。
一早起來,鹿鳴到王伯的店里要了碗海鮮粥吃。今兒是他第三次來。第一次是打聽藥店。
昨天散步,被王伯叫住非要讓他嘗嘗海鮮粥,他一吃上了癮。
今兒一早又來了。吃完海鮮粥,鹿鳴掏出十五塊錢遞給老板。
“王伯,您聽過“一杯滄海”嗎?”
“這歌我沒聽過,《滄海一聲笑》我倒是愛聽。現在新出的《羅剎海市》也很好。”
鹿鳴聽王伯這樣說,頭頂頓時飛過去一只烏鴉。他尷尬地笑了笑。
他本來就是那種不愛說話的人,因為他有另外一種表達情感和情緒的方式。
當然那種技能由于受了重大打擊而喪失,就像武俠小說里武功全廢的人。不過也不是說不能恢復,只是那需要一個契機。
起身走出小店,今天他要繼續去找“一杯滄海”。
奇紀坐在二樓的大露臺上,面前散亂地放著幾張一杯滄海的照片,她一邊用彩鉛畫著,一邊胡思亂想著。
上小學學校的板報都是她包圓,美術老師還夸過她很有繪畫天分呢!上了中學后怎么就不畫了呢?是因為學習,還是什么,她想不起來了。
她咬著彩鉛,看著手里完工的明信片。她想起來,是因為母親的一句話——畫漫畫是不務正業,將來窮困潦倒別指望家里會幫你。
她甩了甩頭,不想讓壞念頭占據她的腦海。
奇紀在路邊停好了車,推門走進圓夢園。
“您好,我想能不能把這個明信片放在你這里,有人來喝咖啡你就送一張給他。”
女服務員接過。奇紀給女服務員介紹了一番。
“有空過來玩,請你吃蛋糕。”
奇紀走出圓夢園,車子駛上路面,從鹿鳴身邊駛過。
鹿鳴推門走了進去。
“你這里有簡餐嗎?”
“面包、三明治。”
“那就來份三明治吧。”
“可以先付下錢嗎?”
女服務員認出了男人戴著的棒球帽,這不就是前段時間來吃“霸王餐”的人嘛!今天沒戴墨鏡,帥氣的一張臉很是養眼。
鹿鳴從錢包里抽出一張100元的鈔票。女服務員瞟了一眼錢包,里面一沓錢,上次連付咖啡的錢都沒有,這次卻像是個闊少,該不會是被人包養的吧?也難怪,沒錢付咖啡,有錢買限量版的帽子。
女服務員撇了撇嘴,打開收銀機找錢。
鹿鳴接過錢轉身剛要走,看到一邊堆著的明信片,他好奇地拿了起來。
“送你了。”
“這是手繪的吧?”
“不清楚。這是新開的旅館。”
女服務員翻過鹿鳴手上的明信片指了指,“這不上面還畫著路線圖。”
鹿鳴的心狂跳不止,難不成……
四個娟秀的字跳進鹿鳴眼里——奇跡旅館。他失望地放下明信片。
女服務員把三明治遞給鹿鳴。
“拿著做紀念嘛!你看這房子,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一杯滄海”!”
鹿鳴搶過服務員手里的明信片,沖出咖啡館。
“還沒找錢呢?”
“當小費了。”
“這個太多了吧!”
《新手調酒第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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