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請說遺言(2/2)
的手臂穿刺而過,直向徐子陵的眉心射下。
徐子陵側頸一躲,那道紫紅之氣竟然還把徐子陵手臂后的肩頭整個射穿,于鎖骨間。帶著一道血箭,自徐子陵的后肩射出。這,就是天君席應真正的攻擊。
紫紅天羅最強的“天羅指”。以徐子陵的抵御力,也禁受不住這種奇鋒極銳的攻擊,手臂和肩膀,雙雙洞穿。
天君席應讓徐子陵的螺旋之刃重斬于紫紅之網纏繞的左手,剎那有如雷擊般疼痛。
紫氣天羅剎那被破。而且對手的真氣如千疊浪般來回轟擊自己的護體真氣,左手抵御不住,讓那帶有螺旋真氣的木刀破開防御,直斬于胸。但是天君席應并沒有極度恐慌。因為,他的身上有著魔門秘密之一的“天羅寶衣”。即使不能長期抵御對手的斬擊,但是眼前這一擊,卻足夠可以保護自己的胸口,可以讓自己完全處于安然無恙之內。
雖然震得五臟六腑翻騰,肋骨欲裂,但是,他依靠天羅寶衣的守護,就像幾十年前與岳山初戰那樣,岳山的霸刀之威又一次止于自己的寶衣之前。
霸刀再狂再霸,也比不上自己的寶衣。
“天羅指”一擊。已經毀去敵人一臂,再點,敵人必然授首。必然伏尸于此。
這個練成了換日大法的岳霸刀,就算能夠轉換自己的紫紅之網。轉換自己的紫血之刃,但絕對不可能轉換自己最強的天羅指,這才是自己最終和最強的絕招。
天君席應心中諸念如閃電般掠過,他強忍下幾乎沖喉的腥血,再運起全身的真氣,伸出食指,居高臨下的,又向徐子陵的眉心點去。其迅疾如九天之雷,絕對沒有閃躲的時間和空間,就如數十年前那一戰那般,這一個岳山岳霸刀又將慘敗于自己的天羅指之下。
看見天君席應又再次出指,徐子陵心神微哼,如果是岳山,可是真的會畏懼這種破盡內家真氣的古怪指勁,可是要比起指力,自己不會遜色于世上任何一個高手,自己的天陽地陰之劍,才是真正恐怖的殺招。
指劍對指勁。
徐子陵心神暗哼,天陽指劍隱而不發,探指與天君席應的天羅指相觸,再暴射而出。
席應覺得自己的指勁極速向對方的身體泄氣,狂喜,不過然后覺得對方的一股指勁竟然逆流而上,雖然極小極小,但完全無視自己的天羅指勁,瘋狂向身體內部狂射而入。剎那,肩膀處就有一個血洞射出,那股指勁竟然把自己整條手臂都洞穿了。
天君席應來不及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神大亂之際,忽然食指之中,又有一股寒熱交纏的螺旋氣勁瘋狂侵入,沿著剛才那一道霸道得不可抵抗的指勁,瘋狂向內突進。席應剛想運勁迫出,忽然覺得胸口之上,也同樣有一股寒熱交纏的真氣透體而入,完全無視他那天羅寶衣的防御。
當席應意識過來,它已經于體內一分為二,一股直射天靈,一股俯沖丹田而去。
地面上的假象,于那道聲波的吼震和真氣的爆發之下,完全破碎了。
此時所以人,可以清晰的看見天君席應,正倒懸于徐子陵的頭頂,探指與徐子陵的手指相觸,而他的胸口,身中徐子陵的螺旋之刃,不知兩人互拼的結果如何。
忽然,徐子陵踉踉蹌蹌的退后了好幾大步,螺旋之刃上的螺旋真氣盡失,還復成一把木刀。
徐子陵想以刀柱地,可是那木刀一柱之下,卻化成千萬片木屑激飛而出。徐子陵以手支膝,口中禁不住噴出一口血花。他雙腳之下的地面,形成蛛絲般,有無數的裂痕深深,爆散。
天君席應卻緩緩飄落于地,除了口角之沿,有一絲微赤,面色蒼白之外,看上去還瀟灑自若,讓眾人又一陣驚嘆。霸刀岳山,終是不敵這一個天君席應,不敵這一個魔門順位第四強大的高手。天君席應于數十年前重挫岳山,不想今日,已經練成換日大法的岳山,已經得到了不嗔圣僧傳功的岳霸刀,還是無法重振聲威挽回昔日之頹。
“你,你不是······”席應忽然開口,微咳,聲音有如破鑼一般晦澀難言。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徐子陵緩緩直立于身,邁開一大步,向天君席應走去。而他面前的席應則忽然一陣不自然的抽搐,身體最少有十數處爆裂開來,血肉橫飛,轉瞬之劍,席應變成了一個血人。
席應雙目紫芒大閃,詭異非常,不過口鼻中卻有無盡的鮮血涌現。
他極力想以手捂著,不過喉嚨間的瘋狂咳嗽,讓他的口鼻爆發了更加巨大的血瀑。
尤鳥倦一看,雙腿發抖,偷看四周,想馬山遁走,又怕驚動徐子陵的注意。那個面色青森的魔門高手一看天君席應形勢轉瞬不妙,尖嘶一聲,向徐子陵飛射而去,瘋狂攻擊。
與此同時,心驚膽寒的尤鳥倦也向另一個方向極速而逃。
可是讓他魂飛魄散的是,他的背后,不知何時,就跟著一個人,那個人的拳頭高舉,如雷霆霹靂般,重轟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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