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威懾群豪(1/2)
“我還是先跟‘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錢關主親近親近吧!”徐子陵轉面向錢獨關,淡淡然自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雖然戴著一個樣貌平庸的人皮面具,不過那一絲笑意還是讓錢獨關心神大恐。徐子陵也不看面前的拓跋玉一眼,自顧向有十幾人圍擁著衛護的錢獨關走去,輕笑道:“到底是新認識的朋友,不‘打’一下招呼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錢獨關此時就是有一個水缸做膽子也不敢讓徐子陵走過來,剛才徐子陵踏出的那一腳,轟碎了他一直引以為豪的俊臉,那碎裂的鼻骨,直到現在,還刺痛在心。
他雙刀一揚,大吼一聲:“諸位,一齊上。”
眾人聽命沖天而起,不過錢獨關他自己的腳卻好像用釘子釘在地面上一般。現在他明白強如長叔謀和拓跋玉這等高手為什么都不會先向徐子陵搶攻,因為,那是就最愚蠢的行為。
徐子陵整個人一撞,撞在半空之中的一個粗獷大漢的懷里,還不等那個家伙那盡是鐵環的雙臂合圍,一顆大好的人頭已經讓徐子陵摘下。那頸血沖天而起,暴濺數尺,但還未飛濺出,徐子陵已經不見了。空中只有一具死尸直挺挺地摔下,那天空一片血紅,化作血雨,飄飄灑灑。
血雨之中,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飛射向錢獨關。
那人頭張著大嘴,雙目鼓凸,仿佛在責問錢獨關為什么不一起沖上去殺敵而要自己送死一般。
等錢獨關躲過,天空又有一顆死人頭已經用同樣鼓凸的眼睛瞪著錢獨關并向他噬去了。徐子陵舉手投足之間,在空中甚至沒有飄下地面,已經連殺數人。所謂的江湖高手,在他的面前,有如小雞一般脆弱。
拓跋玉在一剎那消失了。
與他同時行動的有長叔謀,他的雙臂也趁亂草草包扎完畢,重新綻開了金色的光芒,厲爪破空,千爪群集,形成一只極大的金鷹,猛向徐子陵噬去。
錢獨關一個后仰,狼狽不堪地躲過那顆急射而來的人頭。他的雙刀在地一撐一刺,將他那身軀比起后仰更快十倍地彈射而起,人未撲近,千百道刀芒先至。徐子陵在十數位高手的同時截擊之下如星飛射,可是無論他到哪里,都有十幾只手臂握著兵刃等著他。
一只飛撾無聲無息地抓入徐子陵的左肩之上,拉得他的身形微微一滯。
天上的金鷹也早已經等待已久,撕天裂地而下。
另一邊有錢獨關的雙刀,如雙槳,于九天銀河蕩起兩道長長的波光,直斬徐子陵的頭頸。地下,也有一人,那個胖煞金波,他的手掌如赤,印向徐子陵躍在半空的小腹。
同一剎那,幾位憑著武者的觸覺,在拓跋玉偷襲中徐子陵的一剎那配合攻擊。
“愚蠢。”徐子陵冷哼一聲,井中月與星變匕首齊出。先是以星變匕首挑飛深陷入肩的飛撾,再以井中月破盡那只撕天裂地的金鷹。雙腿如天魔舞,又如鳳凰天翔,一個膝彎勾住了金波的單掌,另一個膝撞連連撞在金波的面門。
可憐那金波本身重創未愈,因為貪心爭功,不但傷敵不得,還給徐子陵曲膝暴轟,牙齒鼻骨,盡碎。
奇慘無比。
錢獨關的雙刀重斬在徐子陵的頭頸之上,他得意非常,本來以為會有一顆人頭沖天而起,然后再看見頸血沖天那番奇景。誰不想,他看到的是自己的斷指。
一支短小之極的精巧匕首,卻長長地延出鋒利無匹的劍氣,一下子將他手中整一把鋼刀一分為二,自鑄刀的刀鍔處,將刀刃和刀把,一分為二。
沒有任何的痛楚,不過他眼睜睜地看著三只手指飛起,連同點點的血星沫子。
在這一剎那,他仿佛覺得整個空間都緩慢下來了。徐子陵一寸一寸地向他遞來手中的井中月,可是奇怪的是,他的思維似乎已經變得遲鈍和緩慢無比,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等他記起自己還有一把刀的時候,那黯金之色的井中月已經遞到了他面門的半寸之處,那上面有如血脈筋絡一般的刀紋也清晰可見。
井中月的刀刃是冰冷的。
這是錢獨關的感覺。
如果不是一支來自九天之外的飛撾抓住了徐子陵的手臂,讓那把奪命的井中月自錢獨關的頭部刺過去的時候稍稍歪斜了點,自他那俊朗稍瘦削的臉頰滑過去,相信錢獨關馬上就會知道到井中月是什么滋味了,因為它絕對會穿口并穿喉而入。
錢獨關死里逃生,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臉上讓井中月畫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不過他此時顧不得頭臉,就地一滾,一身泥土地逃了開去。
徐子陵微哼,喝道:“逆轉。”
他的手臂那飛撾一抽一扯,真氣爆震,讓那條還纏在他手臂之上的飛索迅速倒卷,帶著一種極之詭異和快速的倒卷,直向飛撾另一頭的拓跋玉倒纏而回。
徐子陵手一揮,那手臂旋動之間,自飛撾的深抓之中脫離出來,同時有一條小小的馬鞭出現在徐子陵的手中,他那小馬鞭一抽,那只飛撾如一條驚嚇的靈蛇,忽然地彈開。更加詭異的是,徐子陵的鞭子一引,那飛撾的長索,忽然緊緊地纏繞上了正欲逃竄遁走的錢獨關那頸脖之間,那邊的拓跋玉動勁狂震,對抗并迫散徐子陵逆轉的氣勁,但他顧得了自己,卻顧不得長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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