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對話李靖(1/2)
年輕人沉身,伸臂,慢慢地伸出手,也沒有看那些迫體而來的箭支一眼,自顧用雙手在空中柔柔地畫了一個圓。
正當所有的人以為他就要讓那些勁矢萬箭刺心而死的時候,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年輕人沒有死,那些箭支也沒有能刺到他的身上,甚至連頭發絲也沒有碰上,最近的一箭就要射到年輕的人鼻尖了,可是卻出奇地滑了開去。十幾支勁矢如同游蛇一般,頗有靈性地,慢慢地游了開去,如同蛇群遇著了雄黃一般,全部游離開去。它們在遠離了年輕人的身體之后,再由慢慢的游動滑行重新化作勁矢,發著尖利的急嘯,撲入遠處的地面,只留少許箭羽在外。
那個頭領看得連眼珠子也要掉出來了。
少女則歡喜得淚眼婆娑。
年輕人站直身子,拍拍手,扭過頭去對那個少女道:“不要怕,只要你一路跟著我,誰也動不了你一根頭發。跟著我,知道嗎?”
那個少女連連點頭,等那個年輕人舉步前行,她也怯生生地跟上。
“你們還等什么?快上!”那個頭領大吼,命令士兵一齊向那個正在前來的年輕人攻擊。十幾個士兵持著長戟沖了上來,又有十來個翻身上馬,拔出腰間的大刀,策動座騎,配合地面那些同伴進行攻擊。弓箭手們恐傷及自己人,而且在這樣的近程,目標移動太大,不利瞄準,他們翻身上馬,踢著馬匹,讓馬匹緩緩后退,拉開足夠的距離……
“槍陣!”一個綠巾士兵大喝,十幾人馬上聚集在他的身邊,各人挺著手中的長矛長戟,一齊向那個年輕人沖鋒而去。
他們快,那個年輕人更快,剛才他破箭那一手極其的緩慢,可是現在完全相反,極快。
那些士兵還沒有沖出兩步,年輕人已經撞在槍尖上了,他游魚般滑入不可能鉆得進的槍陣之中,在人群之中最密集的地方轟破出來,也不停留,沖天而起,落在一匹沖近的快馬之上,再從第一匹馬背上彈射向第二匹馬匹。等他在十幾匹馬背上躍下,站在那個頭領面前沖著他微微地笑的時候,眾人還疑在夢中。
可是這一個夢是惡夢,是一個充滿死亡和血腥的夢。
馬上的騎士紛紛掉下馬來,雖然馬匹還在按照主人原來的意愿在向前奔馳,可是馬上的士兵卻一個個墜下馬來。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了腦袋。一些沒有了腦袋的士兵能安坐在馬上才怪呢!
他們的腦袋沒有不見,只是灑落一地,滾得到處都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的落點是相同的,不過死法倒是一致。
那些擺槍陣的士兵不同,他們不但死法一致,就連倒斃的地方也同在一塊。他們的腦袋好好地安在自己的脖子上,沒有滾得一地都是,不過身體則一個個全部軟倒在地,躺倒地姿勢都出奇的相像。他們每一個人都用力地捂著自己的喉嚨,極力想封住那一個不知什么時候就讓人割開的缺口,極力想封住那道噴射的血瀑,可是就算他們再努力,再掙扎,他們的魂魄還是飛快地自他們的齒隙間溜走……
“你好嗎?”年輕人跟那個嚇得魂不附體的義軍頭領打招呼道:“看來你好像不怎么舒服的樣子?生病了嗎?治病我最拿手了,特別是治頭痛?!?
“你是怎么治頭痛的呢?”那個李靖問。
“很簡單?!蹦贻p人輕松地道:“如果一個人的頭很痛,就把他的頭砍下來,這樣一樣,保證他就永遠也不會再頭痛了。”
“好辦法?!崩罹负叩溃骸耙粋€人的頭顱如果讓人砍了下來,的確是不會痛了?!?
“辦法雖好,可是卻很少喜歡這個效果明顯過程簡單的治療?!蹦贻p人微笑道:“人們總是喜歡做些麻煩又不見效的東西。比如這位面色不太好的大老爺,如果我要用這種方法幫他治,保證他會……”
“我沒有…病…沒有頭痛!”義軍頭領一邊盯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邊暗暗地踢馬,他口中大叫道:“這位朋友高姓大名,在江湖中有什么寶號,不知跟我們杜總管是否久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少俠,還望少俠恕罪。”
“你們沒有沖撞我?!蹦贻p人不同意地道:“雖然你們想,可是還沒有,放心,我不會冤枉你們的。至于我的姓名,雖然我很想說,很想大肆地宣傳,恨不得天下都知道我,不過卻不愿意告訴一個即使死去的人,因為太浪費口水。”
年輕人一邊說,一邊緩步向那個義軍頭領走去,嚇得那個家伙屁滾尿流,馬上打馬狂奔。
他飛馬而出,絕塵而去。
可是年輕人卻沒有追,只是對著手中提著的一個人頭自言自語地道:“沒有了腦袋還能騎馬,不得不佩服你一秒鐘,你真是一個牛人啊!不過也證明一樣東西,你這個人想必平時就很少用腦?!彼种杏幸粋€血淋淋的人頭,死不瞑目地翻著白眼,正是那個義軍頭領。
年輕人這一舉動嚇得那個少女尖叫連連,她從來沒有看過這么詭異的東西。
剛才那些人在馬上紛紛倒地,她已經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去細看了,可是一走近年輕人的身邊,就清清楚楚地看見他一伸手摘掉了那個頭領的首級,比一個瓜農在地里摘下一只瓜還要簡單。他摘下了還不夠,還提著對著那個死不瞑目的人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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