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我的城市我的故事(1/2)
倫敦,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首都,這座城市有許多廣為人知的特質,經濟上作為世界第一大金融中心,控制著全世界45%的外匯交易和黃金、白銀、原油等大宗商品定價權。
政治上從它在十九世紀成為大英帝國的首都的那一刻起,它就成為了一種政治符號,幾乎全世界所有的政客都或多或少會受到這座城市的影響,不僅如此它還是全世界博物館、圖書館和體育館數量最多的城市,它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座舉辦過三次奧運會的城市。
聽起來好像自從羅馬人在兩千年前建造出這座城市后,它就是一直是人類最驕傲的城市,它就像真的受到了神的寵愛,永遠沐浴在陽光之下。
故事要從一個月以前說起,最初的起始是在一片大霧之中,不是與開膛手杰克為伍浸染了鮮血與黑暗富有傳奇色彩的白霧,而是霧都孤兒里與陰影為伴又淡漠的輕霧。
亞度尼斯·基思盯著窗外的薄霧,他思考著幾乎所有人類都曾想過的一個問題,他的人生該以一種怎樣的姿態度過,畢竟死亡誰都無法避免。
他生活在一個商人之家,在很小的時候就跟隨父親從希臘飄洋過海來到這里,從那以后這座城市便將他們捕獲,他在這里長大,在這里學習,在咖啡與面包中像一個純正的倫敦人那樣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每當他詢問父親時,那個男人就會變得暴怒,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年幼的他再也沒問過第二次,漸漸地,他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母親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概念。
他的父親帶過很多女人回家,有的呆了一夜,有的呆了一兩個月,甚至有一位有著碧綠色瞳孔,黑色頭發的希臘裔女性曾經在他的家待了好幾年,那個叫卡莉歐碧的女人對他也很不錯,年幼的他甚至想過開口叫她媽媽,但這些女人無一例外地離開了。
她們悄無聲息地從他的生活中路過,沒有留下一絲漣漪,他還記得卡莉歐碧從他們家搬出去的那一天,她任由黑色如瀑般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白色的巴拿馬草帽下厚厚的墨鏡讓亞度尼斯看不見她的眼睛,一身淺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就像是要出去旅游,等假期結束后就會帶著夏威夷群島的貝殼或是珊瑚送給他,他也的確是這么想的,只是,在那天俯下身和他道別的卡莉歐碧親吻了他后,他就再也沒見過她,直到很多年后他才突然想起原來那天就是他和卡莉歐碧的永別。
從卡莉碧絲離開的那天,他再次關上通往外界的那扇門,他逐漸習慣躲在冷漠與沉默的外表下旁觀著這個疏離的世界,而忙于商務會談和簽訂合同的父親并不會在意自己兒子與他人的格格不入,他一直以為只要掙到足夠多的錢就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父親。
似乎那些害怕與同類溝通的人都會對某種東西有著偏執的喜愛,孤僻的性格讓亞度尼斯·基思醉心于哲學,他熱愛和書中憑借思想便與人類文明一起永垂不朽的哲學家們進行跨越時空的對話,從還未瘋癲的尼采到家境相似的叔本華,他讀的書比他見過的人要多得多。
在拿到大學學位證書后,他便摘下了胸前那枚花紋繁復似駱駝的家徽,他不再出門,比起復雜繁瑣的世界,平靜的書房才是他永恒的理想國,他在從建造起父親就只進過幾次的藏書房中待上幾天幾夜也不知疲倦,那些購買者認為裝飾意義大于實際意義的書將他的每一天都填滿。
他經常整夜整夜地閱讀那些晦澀難懂的語句,不分晝夜地枕著書入睡,有人說哲學是場清醒的幻夢,他在晝夜不分的時刻醒來,窗外是一片霧,他像一頭獨行在荒原上的獅子那樣饑腸轆轆。
窗外的霧像是回到了1952年,久久不散的煙霧,高聳入云的煙囪,燃燒的煤炭催動蒸汽機,齒輪永不停息,黑色的大鐘在午夜時分回響。
二十四歲的亞度尼斯·基思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張紙條看了一眼便揣進口袋里,紙條上是“死亡?!边@是他的習慣,在出門之前他會從桌上抽取一張紙條,直到他回來之前他都會思考紙條上的單詞所延伸出的一切問題。
他起身披上外套走出書房,這座占地面積龐大而又華美的建筑是他父親送給他的十八歲成人禮,本來這里還有附贈的傭人和管家,但亞度尼斯習慣了獨自思考和生活,所以他獨自居住在這,除了每周來打掃一次的家政工作人員,這間房子再無其他人的來訪。
雖然他獨居但他并不是依賴外賣披薩和垃圾食物生活,他更愿意自己動手將冰箱里的那些食材變為美食。
他拎著足夠獨自度過一周的生活用品從瑪莎百貨超市走出來,自小生活在優渥環境中養成的氣質讓收銀員小姐多看了他幾眼,但他冷淡的態度讓一切都無從開始。
亞度尼斯有時覺得自己應該算是一名虛無主義者,因為無論別人告訴他用什么辦法重新賦予生活絕對的意義以及存在永恒的價值后,他都會在一段時間后開始反思,這些價值會不會是另一種虛無。
他對一切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對社會的規則抱有懷疑,冷漠且疏離地生活在人群之外。
他走在大霧之中,像是在進行一場永無止境的跋涉,這場霧讓一切都變得陌生,他沿著街道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在腦海里將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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