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印鑒(1/3)
地下室里的燈光有些昏暗,羽生宮一郎的心情也黯淡得有些絕望。
羽生宮一郎曾經(jīng)懷抱著保衛(wèi)人類的崇高理想就任于鹿學院行動處,可是他隔三岔五執(zhí)行任務的出差卻一直沒有得到妻子的理解,終于在某次羽生宮一郎被迫執(zhí)行救援任務而不得不離開病床上的女兒后,從未和他在一起待滿一整個星期的妻子再也無法忍受丈夫的種種行為而提出了離婚,問心有愧的羽生宮一郎主動提出了凈身出戶,這么多年來一直孑然一身。
時間退回一年前,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在沒有了家庭的牽掛后,行事愈發(fā)沒有顧忌的羽生宮一郎終于因為一次行動中的意外而導致受傷,還好幾乎所有的大型機構(gòu)都有養(yǎng)閑人的職位,所以他便被指派到了鹿學院東京分部部長這個清閑的崗位,雖然羽生宮一郎并未接受過任何上崗培訓,但也無傷大雅,鹿學院本來就沒給這個分部投入太多資源,最根本的原因是東京不僅是多個超自然組織的基地所在地,而且大部分日本人在選擇超自然學院時一般都會考慮更近一些的陰陽寮,并且鹿學院的主旨本就是為了培養(yǎng)學生,解決異常只是他們訓練學生的一種手段,并不意味著他們需要負責該地區(qū)的超自然領(lǐng)域事件。
所以羽生宮一郎雖然掛著鹿學院日本東京分部部長的稱號,但其權(quán)力還沒個街道自治會大,手下僅有六個職員,這六個職員每天工作就是整理紙質(zhì)檔案和更新電子檔案,羽生春紗就是六名職員之一,而羽生宮一郎的工作更加清閑,準確的來說他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寫一份兩百余字的報告?zhèn)鬏斀o鹿學院情報處,其報告具體內(nèi)容幾乎都可以用四個字描述,今日無事。
羽生宮一郎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陪伴在女兒身邊看她長大,所以等到女兒長大后也就越發(fā)想要加倍補償,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似乎金錢能行使神的一切權(quán)柄,同樣的,他想要用金錢彌補親情。
但一名幾乎等同退休且身上有傷的中年男人能夠用什么方式賺錢呢?鹿學院給予他的工資的確足夠他衣食無憂地過完一生,但他并想要的不僅僅于此,他想要留下一筆足夠龐大的遺產(chǎn),能讓羽生春紗下半生過上優(yōu)渥的生活。
東京是一座神奇的城市,作為一座年GDP高達七萬億的城市,它牢牢占據(jù)著亞洲第一金融中心的地位,下班后在居酒屋內(nèi)人們談論的股票盈虧動輒都是以數(shù)以百萬日元為單位,你在街上擦肩而過的路人也許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里擁有一套價值過億日元屬于自己的房子,每當夜幕降臨你甚至可以感覺到銀子在街道中流淌。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羽生宮一郎自然也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世界上最大的證券交易所之一的東京證券交易所,遵紀守法的良民羽生宮一郎很清楚自己這個年紀發(fā)家致富唯一的途徑就是通過這里,所以他縱身一躍,跳入了股市。
對于賭徒來說,本錢越多,在牌桌上的底氣越足,輸贏金額也就越大。
鹿學院的資金半年一批,羽生宮一郎在經(jīng)過長達五秒鐘激烈的思想斗爭后最終決定挪用這筆資金。
但如果事情一帆風順,他也不會淪落至此,原本蒸蒸日上的曲線在他購買下那支股票后,就直接朝著萬丈深淵一往無前。
每個炒股的人最終都會由科學走向玄學,羽生宮一郎炒了半年的股票,從一開始參閱一些枯燥無味的數(shù)據(jù)分析工具書,到最后開始調(diào)整房間擺設(shè)妄圖依靠東方古老的風水之術(shù),如果真的有神靈,祂們每天的娛樂應該就是觀察股民。
羽生宮一郎炒股了。
羽生宮一郎賠光了。
在心理學上有一個名詞叫做“沉沒成本效應”,簡單來說就是人們不會及時止損,他們只會加大籌碼妄圖回本。
羽生宮一郎和手下六名職員攤牌了,雖然羽生春紗氣得恨不得咬死他,但她終究還是接受了這一事實,羽生宮一郎攤牌的原因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他希望職員們另覓高枝,不出所料,五名職員看在小姑娘羽生春紗的份上并沒有拿羽生宮一郎怎么樣,拿了遣散費后也就各奔東西。羽生宮一郎也就趁機將分部設(shè)施出售給scp基金會,重新獲得進場資本。
羽生宮一郎卷土重來。
羽生宮一郎兵敗如山。
時間回到現(xiàn)在,凱瑟琳也很無奈,但她還是嘆了口氣“那么羽生宮一郎先生,請你發(fā)布任務吧,我們此次是為了完成教務處所發(fā)布的任務才來到這地,我們并不會在報告中寫多余的事。”
羽生宮一郎搓了搓手,面色尷尬,“那什么,鹿學院的部長印鑒不是銥做的嗎,現(xiàn)在金屬銥二十一萬日元一克,挺值錢的,哈哈。”
姬寧一臉茫然,他頭一次遇到比自己還不靠譜的人,只有蓋這印鑒的報告才具有被鹿學院承認的效力,同時一般來說這種部長印鑒也是其身份的認證,羽生宮一郎賣印鑒的行為和他所知的那些賣身份證的三和大神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你賣給誰了?”
羽生宮一郎撓了撓頭“抵押給典當行了,好像......”他咽了咽口水,“好像過了贖回日期。”
羽生春紗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掐住羽生宮一郎的脖子,“混蛋,你什么時候把印鑒典當了。”
羽生宮一郎連連咳嗽,秦墨上前拉開了羽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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