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云嬌還沒有來得及糾正自己話里的問題……
    就聽到裴清淺說：“好呀。”
    云嬌難以置信地問：“你到時候都沒有意識了，怎么通知我？”
    “慕衍之現在也有自己的想法了。”裴清淺說：“現在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如果我有什么變化，他肯定第一時間知道。”
    “所以如果我成功了，就讓慕衍之告訴你。”
    “如果沒有成功，你打電話，我會跟你說清楚。”
    “好。”
    云嬌掛了電話，心情還異常復雜，看著陶懷瑾從浴室里面走出來，她不想跟陶懷瑾說太多，直接取了睡衣去浴室里洗澡。
    “云嬌。”陶懷瑾沒有想到，哪怕是在自己的夢里，他都沒辦法干涉云嬌的感情。
    云嬌一只手推開洗澡間的門，腳步已經停下，聽到聲音，還是回頭，看著陶懷瑾：“有事嗎？”
    “嗯。”陶懷瑾認真地問：“你考慮好了嗎？”
    云嬌沒有意識到陶懷瑾在問什么問題：“你指的是？”
    陶懷瑾面不改色地說：“和我繼續呆在這場夢里，一直到這個夢做不下去。”
    “我還沒有想好。”云嬌看著陶懷瑾的雙眼：“等我想好了在回答你。”
    見陶懷瑾皺眉，她說：“還有不要控制我的想法，除非你想跟一個沒有意識的云嬌談戀愛。”
    這話說到了云嬌的陶懷瑾的心窩里。
    他也在想，夢里的云嬌，有意識到底重不重要……
    倘若云嬌沒有意識，那么他相當于是在跟自己的幻想談戀愛。
    但如果云嬌有意識，卻拒絕他的話，他可能在夢里都要失望。
    云嬌看他的表情為難，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走進浴室里。
    陶懷瑾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想要聯系一個朋友，卻不知道該聯系誰。
    現在聯系別人還重要嗎？
    夢里的這些人，都是他幻想出來的，即便是真的聯系，也不過是自己安慰自己而已。
    可如果不聯系……
    那他豈不是連在夢里，郁悶的心情都得不到紓解？
    就在陶懷瑾郁悶的時候，余初的電話打過來。
    他發誓，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女人。
    “懷瑾，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要來喝一杯嗎？”余初似乎是在酒吧。
    陶懷瑾能夠聽到那邊杯子碰撞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響。
    “我暫時還不想去。”他拒絕。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云嬌的事情，害怕云嬌離開他，害怕這個夢不夠長，害怕這短暫的甜蜜，會在下一秒就顯出原形。
    他害怕得太多太多了。
    多到，陶懷瑾都有些嫌棄自己軟弱。
    “是嗎？”余初說：“但是你留在云嬌的身邊，依舊什么都改變不了，不是嗎？”
    陶懷瑾看了一眼洗澡間的方向：“至少我可以不讓她誤會，我跟別的女人來往密切。”
    “她現在都不要你了，你又何必忠誠？”
    余初努力地勸告著陶懷瑾。
    陶懷瑾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勾唇輕笑：“喜歡一個人，如果計較太多，那喜歡這個人還有什么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