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淺沒有否認。
    “如果你去那邊工作，至少慕衍之沒法兒在糾纏你了，因為慕氏集團就在墨城。”陶懷瑾理智地分析。
    清淺出國深造的話，只要慕衍之不放棄慕氏集團，那兩個人見面的次數肯定大幅度縮減。
    陶懷瑾認為，裴清淺選擇這份工作的主要原因是，離慕衍之遠。
    “也有這個原因。”裴清淺說：“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按照正常的發展情況，喻華庭會在三年后拿到洛非塔大師的邀約。”
    她對洛非塔大師手底下研究的項目很感興趣。
    所以洛非塔大師那邊，她是必須要去的。
    但是她又不想跟喻華庭同一批。
    那會讓喻華庭覺得，兩個人還有機會。
    陶懷瑾意外地問：“你不想跟喻華庭在一起？”
    “嗯。”裴清淺說：“他最后不是跟那位大小姐在一起了嗎？生活還是挺幸福的，我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別人的幸福，那是別人的。
    她不羨慕，也沒有破壞的打算。
    陶懷瑾深吸一口氣：“但這樣，不就只剩你孤零零的在國外了。”
    “人總是要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跟陶懷瑾分別后，陶懷瑾回到醫院，慕衍之似乎一直在關注裴清淺。
    他還沒來得及走到斌房里，慕衍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聽說你跟清淺見面了？”
    “沒錯。”陶懷瑾沒打算瞞著他。
    慕衍之這段時間下班以后就去堵著清淺，送她禮物，接她。
    可往常總是非常溫柔的女人，看到他之后，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僅如此，她還很果斷地拒絕了他。
    連續好幾次都是這樣。
    一點都沒有被感動。
    “她準備出國。”
    “……”
    許久的沉默之后，陶懷瑾問：“你是怎么想的？追過去，還是？”
    “慕氏集團離不開人。”
    這就是他的答案。
    家里人全靠公司養著，還有那么多員工，他不可能為了感情，不顧這些人的生死。
    正因如此，他才覺得清淺這一步，走的很絕。
    “我明白了。”掛掉電話，陶懷瑾才回到病房。
    云嬌現在躺在床上，如果是以前，她這會兒肯定是拿著手機碰碰這個，摸摸那個。
    但她這會兒卻安安靜靜地躺在哪里，偶爾肩膀顫動一下。
    陶懷瑾走到云嬌的面前，才發現云嬌在哭。
    似乎是怕自己發出聲音，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頭。
    他的心瞬間慌了，這是他們兩個認識到現在，他第一次看到云嬌哭。
    手忙腳亂地拍著云嬌的后背：“你怎么了？”
    “我難受。”云嬌撲進陶懷瑾的懷里：“從清淺跟我說出國開始，我就一直安慰自己說，清淺出國會有更好的前途。”
    “可我還是難受。”
    “我媽去世以后，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對我好，所以我沒有親人了。”
    “自從遇到清淺。”
    “她的人員很好，周圍的同學都喜歡她，只要知道她的人都會想要親近她。”
    “我也是……”
    云嬌是真的很難過，她沒有想過未來，卻想過她跟清淺老了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