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懷瑾看到云嬌過來，下意識地把煙塞回煙盒里，不想讓她聞到自己滿身煙味兒：“來看看裴清淺。”
    云嬌戒備地問：“你來看她做什么？”
    她說完，突然想起來，這兩個人都是重生的……
    似乎突然懂了什么：“找清淺確認，她是不是重生的？”
    “嗯。”陶懷瑾在云嬌的面前，沒有隱瞞的打算：“順便想知道她拒絕慕衍之的原因。”
    云嬌問：“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陶懷瑾點頭：“嗯。”
    云嬌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同樣的日子，過一次或許不覺得苦。”陶懷瑾意有所指地說：“但如果重來一次，就會讓人覺得，簡直太難以忍耐了。”
    云嬌似懂非懂。
    陶懷瑾問：“假如以往的生活，再讓你重新經歷一遍，你愿意嗎？”
    云嬌的過去不能說是幸福。
    準確地來說甚至有些悲催，從小父親就跟母親離婚了。
    但是父親并沒有要走她的撫養權，讓她跟著貧困的母親。
    當然這一點，云嬌也沒有什么好指責父親的。
    畢竟……
    她跟母親在一起，日子雖然清貧，但也非常幸福。
    母親是個非常樂觀向上的女人，不會抱怨自己被男人拋棄，而是常常加油打氣，說肯定會帶著女兒過上更好的日子。
    她看著母親，也漸漸覺得，沒有父親也很好。
    至少她日子過得很幸福。
    可上天從不肯對她好，看她沒有父親，只有母親就能生活得非常幸福，便殘忍地搶走她的母親。
    讓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她孤單一個人。
    不。
    她還有父親。
    雖然父親想要認回她，但她卻不想跟父親有任何瓜葛。
    云嬌順著陶懷瑾的話思考：“以往的日子，讓我重新經歷一遍嗎？”
    陶懷瑾：“嗯。”
    “我愿意。”云嬌說得非常篤定：“因為這樣，我就能夠拯救我的母親了。”
    陶懷瑾在旁邊提醒：“可如果你拯救了母親，那你就不會認識裴清淺。”
    云嬌是在母親去世以后，被父親接回來，才被安排到裴清淺所在的學校里面上學的。
    也就是說，如果她的母親不去世。
    云嬌就不會認識清淺這個朋友。
    “嗯……”云嬌很苦惱：“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
    她說：“清淺的性格很好，如果她知道我能回去拯救我的母親，而導致我們兩個沒有成為朋友，肯定也能理解我。”
    不得不說，陶懷瑾很贊同云嬌的想法，雖然云嬌是裴清淺唯一的朋友。
    但如果沒有云嬌，那裴清淺也能找到其他的朋友。
    也就是說，裴清淺并不是非云嬌不可的。
    云嬌說到這里，突然開口問陶懷瑾：“你說清淺經常表現得很寂寞，是不是因為我這樣的人太多？”
    大家都覺得裴清淺很溫柔，離開他們也能找到其他的朋友。
    所以在二選一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清淺。
    她突然有些心疼清淺了。
    “她？”陶懷瑾對裴清淺的了解并不多，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云嬌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