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突然懂了什么，但又好像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衍之，朋友一場，你有自己的苦衷，不能幫我說話，我能理解。”
    慕衍之淡淡地開口：“謝謝。”
    陶懷瑾接著說：“那你能告訴我，云嬌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愛我的嗎？”
    他能想到的，都是最后的訣別。
    最開始她的變化，他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慕衍之沉默了一下：“其實清淺從來不愛跟我分享這些秘密。”
    她的小閨蜜告訴她的事情，她從不跟別人說。
    陶懷瑾的語氣更加落寞：“這樣嗎？那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
    “不過偶爾聽到她的電話，我大概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其實有些時候，他也看到了……
    慕衍之正面敲打過陶懷瑾，但是陶懷瑾不放在眼里：“你還記得你們決定結婚的那一天嗎？”
    陶懷瑾點頭：“記得。”
    那一天，好像并沒有出什么事，領證領得非常順利。
    “你們約好早上要去做第一對領證的情侶，結果云嬌很早的趕到現場，等身后一對又一對的人進去領了結婚證或者是離婚證出來……”
    “你還是沒有過去。”
    “到中午十二點，她打電話給你，你不接電話，她以為你出事兒了，就打電話給清淺，讓清淺問我你在哪里。”
    “有沒有出事。”
    那會兒的云嬌真的是異常的真誠，喜歡她就全方面的付出，沒有絲毫的懷疑。
    哪怕被放了好幾個小時的鴿子。
    她第一時間也不是懷疑陶懷瑾是后悔了，或者是因為別的女人耽誤了，而是怕他會出事。
    慕衍之接到電話，立馬聯系陶懷瑾，結果陶懷瑾告訴他……
    他在臨城，陪余初。
    余初生病了，要他過去。
    慕衍之當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首先他不知道余初生病為什么剛好趕在這么巧的時間里。
    其次就算真的這么巧，你把人送進醫院里還不趕快回來領結婚證？
    結果，讓女孩兒在民政局門口等一上午，一個電話都沒有。
    他哪怕是陶懷瑾的朋友，都覺得陶懷瑾這么做太過分了。
    更何況清淺根本不是陶懷瑾的朋友。
    當時他打這通電話的時候，清淺就在他的旁邊，聽到陶懷瑾說的話，清淺立馬開車出去了。
    慕衍之后來才知道，清淺去勸云嬌，不要跟陶懷瑾結婚了。
    云嬌卻鐵了心的要嫁給陶懷瑾，不管別人怎么說都不行。
    裴清淺無奈，只能妥協。
    最終兩人在當天把結婚證領到手，跟預期中的第一對領結婚證差別很大。
    他們是當天的最后一對兒。
    慕衍之現在想想，還覺得他們兩個的婚姻，其實在結婚的那天，都已經有預兆了。
    開始覺得很好。
    會以當天第一對情侶的身份結婚。
    實際上他們連第二對第三對都不算……
    他們是最后一對兒。
    而在領結婚證當天，就把未婚妻拋下的女人，結婚之后也真做到了，為了這個女人，無視自己的老婆。
    陶懷瑾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心里的感覺：“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