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愚蠢的女人眼里，他是那么隨便的男人嗎？
    沒有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所以隨便跟誰都行？
    她們是不是把他想得太蠢了？
    慕衍之甚少露出這般高高在上且瞧不起人的姿態，如今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嫌棄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件骯臟的垃圾：“你配嗎？”
    他的話很無情。
    呂秘書的心都被刺傷了，她紅著一雙眼睛問：“我為什么不配？”
    還不等慕衍之回答，她就急沖沖地質問：“當初是她非要跟你結婚，離婚之后一走了之，根本不管你的人也是她，而這三年里陪著你的人是我！”
    陪伴他？
    慕衍之客不接受這種說法：“糾正一下，這三年你只是在我公司里工作而已，并不算是在陪我。”
    呂秘書失望地問：“不算？”
    “如果這種都算是陪伴，那另外一個秘書，陪伴我的時間，比陪你的更長。”慕衍之一字一頓地問：“按照你這種邏輯，我豈不是更應該選擇她？”
    呂秘書的大腦一片空白，剎那之間，她幾乎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
    “更何況，你處處都比不上清淺。”慕衍之素來毒舌，只是一直沒有發揮的空間而已：“論學習，她從小到大都是學校里的第一名，而你……”
    呂秘書反駁：“現在都已經步入社會了，在提成績，不是太可笑了？”
    “論工作成績，她也比你更加出色。”慕衍之說：“沒有畢業，她已經是幾大公司爭搶的人才，而且做出相當出色的成績了，相比之下……”
    呂秘書緊咬著嘴唇。
    是。
    工作方面，她是不如裴清淺……
    呂秘書還是不肯承認自己比裴清淺差：“但是結婚都不看這些，假如裴清淺真的好，你會跟她離婚嗎？”
    “我們兩個離婚，并不是因為她不好。”離婚的事，錯在他的身上。
    慕衍之從不否認這一點：“實際上，當初我們沒有離婚的時候，她就是公認最好的豪門太太。”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所以，你拿什么跟她比？”
    喜歡的男人，雖然沒有用惡毒的詞匯，但說出的話卻都像是刀子一樣，狠狠地凌遲著呂秘書的心。
    眼眶已經紅得不像話，她盯著慕衍之。
    “即便是不考慮這些條件……”慕衍之喜不喜歡一個女人，看的從來都不是這些：“那我這輩子也只會選清淺一個人，因為我愛的人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
    人的一生并不長。
    但越是短暫，越是要想辦法讓自己過得開心一些。
    做想要做的事。
    跟愛的人在一起生活，互相扶持。
    “但是……”眼淚大滴滑落，呂秘書還是很不甘心：“你都沒有考慮過我，怎么知道我不適合你？”
    “愛的人，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就夠了。”
    裴家。
    裴清淺歪靠在沙發上。
    云嬌坐在她的對面，心情略微有些緊張，這是兩個人認識到現在，裴清淺第一次用這么正式的口吻跟她說話。
    問的還是跟陶懷瑾有關的事。
    她緊張地甚至沒敢移開視線。
    清淺不會誤會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