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確實不假。
    在網絡上制造輿論，讓所有人都覺得慕衍之并不是云兮的真正父親，背后的受益者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歸海遇。
    因為其他人會覺得，云兮是歸海遇的孩子。
    秘書是這么想的。
    歸海遇瞥了秘書一眼：“沒想到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還是這么蠢，我在網上帶這個節奏為什么？”
    秘書正準備解釋。
    歸海遇又輕飄飄地問：“難道你覺得，對我來說這些網民們的看法很重要嗎？”
    秘書所有的話頓時都說不出口了。
    是的。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在意別人的想法。
    但這些人絕對不包括歸海遇。
    歸海遇的眸色幽深：“我只在乎裴清淺的想法。”
    “那不是你，這個人會是誰？”秘書之前根本沒有往這個方面想，如今想了，才覺得這個人的手段真的是高。
    用這種方法，所有會懷疑帶起這個節奏的人，都會自然而然地想到，是不是歸海遇讓人這么做的。
    這樣的話，慕衍之和裴清淺那邊，肯定會心生不滿。
    若是雙方稍微沖動一點，恐怕都會……
    打起來。
    秘書的眸色更深了一點。
    “是誰？”歸海遇冷眸之中閃過些微的寒意：“恐怕過不了幾分鐘，對方就會主動聯系我。”
    秘書聽到歸海遇這么說，反而不好奇對方是誰了，不僅如此……
    他還有些緊張：“如果慕總和裴小姐打電話問你這件事怎么辦？”
    慕總怎么看待歸海遇的，歸海遇并不在乎。
    但是歸海遇在乎裴小姐。
    若是裴小姐冤枉歸海遇……
    秘書同情地看了歸海遇一眼。
    “嗯……”歸海遇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臉：“他們沒那么笨。”
    這么明顯的挑撥，正常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沒道理懷疑他。
    不過說到懷疑……
    歸海遇的心情又更糟糕了一些，喬安娜那個作死的，在他家偷拍鑒定結果，還發到網上。
    他本來準備將功補過，把結果發到網上澄清一下……
    想到這里，歸海遇又深吸了一口氣，結果又來一個豬隊友，直接在網上挑起矛盾！
    “咚咚咚！”
    歸海遇沒好氣地開口：“豬隊友來了，去開門。”
    “豬隊友？”秘書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歸海遇不耐煩地說：“就是在網上帶節奏，說慕衍之的鑒定結果是家的那個。”
    秘書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當然，他也沒把門口的人當回事兒，平靜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你怎么能確定是她？”
    “她把陣仗搞得這么大，你以為是為了跟我示好？”歸海遇抬眸，懶洋洋地說：“當然不是，她只是希望我能跟他合作而已。”
    秘書：“……”
    歸海遇接著說：“現在網上的討論的聲音這么多，她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讓我知道結果。”
    說完冷哼一聲：“讓我看到她的能力有多出色，順便求我答應她的請求。”
    秘書聽完也五月，轉身走到門口，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