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懷瑾本來還想跟對方聊聊，但聽到這句話以后，又陷入沉默之中，他在想，為了自己的感情，犧牲慕衍之，真的值得嗎？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云嬌是因為他做的不夠好，才跟他分手的，跟慕衍之沒有關系。
    他不應該讓慕衍之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陶懷瑾不知道該怎么跟歸海遇說。
    歸海遇看出來了陶懷瑾的猶豫，唇角緩緩地上揚：“其實我大概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
    像陶懷瑾這種男人，都是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的篤定，實際上……
    只要自己稍微花一點功夫，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這邊。
    歸海遇現在剛好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自然不介意在這件事情上多花點兒功夫。
    他說：“其實我對清淺的感覺，跟你對云嬌的差不多。”
    陶懷瑾看向歸海遇。
    “喜歡她，卻不能跟她在一起。”歸海遇單手撐著自己的臉：“但其實我比你好一點，至少清淺跟慕衍之在一起，慕衍之能夠對裴清淺好，然而云嬌接下來找的男朋友就未必會對她好了。”
    陶懷瑾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聽到歸海遇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歸海遇明明看出來陶懷瑾的心情不佳，偏偏還要繼續，在這個時間繼續往下面說的話，會讓陶懷瑾更加的惶恐，甚至有可能站在自己這一邊：“你也知道，現在社會雖然很開明，但卻有很多男人……”
    陶懷瑾遲疑了很久，大概知道歸海遇的意思。
    是啊，現在的社會雖然開明。
    但是有很多男人還是很在乎女人是不是第一次。
    云嬌顯然不是。
    她還離過婚。
    最主要的是云嬌在一段感情之中太能妥協了，當年跟她在一起，也是忍無可忍最后才離婚的。
    萬一她將來結婚了，新婚丈夫對她不好，但是她又不說，只能忍著該怎么辦？
    陶懷瑾甚至不敢再往下面想了，他怕在想下去，自己會難受得崩潰。
    “陶懷瑾。”歸海遇說：“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要努力追到手，只有在這種情況下……”
    他故意放滿了語速：“你才能保證未來的她都是幸福的，不是嗎？”
    陶懷瑾抿著嘴唇。
    “不過我看你好像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幸福。”歸海遇見已經差不多了，主動站出來往門外走：“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廢話了。”
    “你先別走！”陶懷瑾見歸海遇已經把房間的門打開，連忙喊住陶懷瑾。
    歸海遇見計劃得逞，順手把門關上，折返回自己的位置，看著對面的陶懷瑾問：“你還有話要跟我說。”
    “嗯。”陶懷瑾閉上雙眼，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真的很不好選：“你先跟我說說，咱們到底要怎么合作。”
    歸海遇不緊不慢地說：“其實很簡單。”
    他沖陶懷瑾勾了勾手指。
    陶懷瑾湊過去。
    歸海遇壓低聲音在陶懷瑾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陶懷瑾看向歸海遇，連忙搖頭：“不行，這太過分了！”
    “很過分嗎？”歸海遇并不這么覺得：“陶醫生，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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