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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陶懷瑾瞬間沒意識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平靜許久才想明白，他波瀾不驚地開口問：“跟你有關系嗎？”
    蘇越心情顯然也不怎么好：“回答我的問題！”
    帶著些微強迫意味的話，到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陶懷瑾自然也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
    他認真地想了想：“裴清淺認同的朋友并不多，云嬌就是其中一個。”
    準確地來說，裴清淺認同的朋友，幾乎是只有云嬌一個。
    在大學時期。
    裴清淺很優秀，優秀到什么地步？
    即便是她不去學校，不聽課，也依然能夠門門功課達到A+水平，而這又是別人努力了也未必能夠得到的。
    但她并沒有因此就不去教室，而是趁著上課的時間，看其他書，偶爾有老師提問，哪怕老師問的問題，她當時并沒有在聽，也能輕輕松松回答上來。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才成了大學時期幾乎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即的角色。
    大家都羨慕她。
    也同樣的，不敢接近她。
    只是有疑惑了，會問問她問題，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敢跟她產生過多的交集。
    哪怕她性子很溫和，跟任何人說話都不會發脾氣。
    陶懷瑾后來想，可能太過有天賦的人，總會讓普通人有壓力。
    他說完這句話，只聽到電話那邊的人好像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接著蘇越的聲音就重新響起來了：“那她喜歡什么？”
    陶懷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
    蘇越知道自己這話的主角不夠明確，于是又跟著強調：“裴清淺。”
    陶懷瑾對裴清淺了解得并不算多，對他而言，裴清淺不過是云嬌的朋友，兩個人能保持著點頭之交的關系，已經算是很好了。
    不過既然朋友問了，他自然也說些自己了解的：“慕衍之。”
    裴清淺從沒有對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表現出明顯的喜歡，如果真的有，那么就是慕衍之了。
    為了慕衍之，她幾乎可以拋下一切，讓自己成為合格的豪門太太，溫柔懂事，從不會過多的過問。
    哪怕慕衍之為了工作，會跟女性打交道。
    她都不吃醋。
    雖然慕衍之也從來不會跟那些女人有什么。
    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過于溫柔，或者是過于體貼，總會讓人產生一種……
    奇怪的感覺。
    明明是夫妻，卻偏偏不在乎。
    只能說明兩點，要么是裴清淺對慕衍之根本沒有感覺，要么就是愛得太深……不敢吃醋。
    陶懷瑾之前聽云嬌提起過他們兩個人的事兒，是在看電影的時候，云嬌依偎在他的懷里，嘟囔著感慨，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傻的人。
    在意的要死……
    卻不敢說。
    只怕破壞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陶懷瑾的目光也跟著變得落寞，曾經會陪在他身邊，會嬌嗔，會抱怨，會發怒，會笑呵呵地跟他分析著身邊發生的事情的女孩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突然消失了。
    再也不見了。
    蘇越沒有意識到陶懷瑾的情緒不對，仍舊在問：“只喜歡慕衍之，其他的人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