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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開裴清淺，一雙冷冰冰的眸子盯著裴清淺，認真地說：“要我接受也行。”
    裴清淺知道慕衍之每次提出的條件，都是一些她根本不可能答應的，于是主動拉開跟慕衍之的距離：“你說。”
    慕衍之握住裴清淺的手：“除非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裴清淺面不改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在這件事情上，我已經跟你強調過無數次了。”
    慕衍之看著空蕩蕩的手心，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裴清淺接著說：“無論過去發生了什么，不管咱們之間到底有多少誤會，總之……”
    她看著慕衍之說：“咱們已經分開了，我幾個月后也會出國。”
    慕衍之早就知道裴清淺會這么狠心：“所以你就不要我了？”
    裴清淺也知道這對慕衍之來說有些殘忍：“我沒有說我不要你。”
    慕衍之激動地問：“那你的意思是，你還要我？”
    “……”裴清淺被問住了，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慕衍之到底是怎么繞回去的？
    她很不能理解：“咱們兩個的關系是和平結束，不存在一方不要另外一方的情況。”
    慕衍之瞬間變得委屈：“明明就是你不要我，可你這個渣女，還找借口。”
    裴清淺聽他這么說，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望著慕衍之。
    慕衍之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裴清淺的臉：“其實我也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跟我保持距離。”
    裴清淺問：“你真的知道嗎？”
    慕衍之嗯了一聲：“你怕自己出國以后不想回來，又怕自己跟我承諾卻無法兌現，所以才想跟我劃清關系吧？”
    裴清淺沒有回答。
    慕衍之動作很輕，他握住裴清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清楚，這里面只有你一個人。”
    他的眸光溫柔：“而且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如果你要走，我會在國內等你回來；假如你要留，那我馬上就能跟你結婚。”
    話還沒有說話，他就發現裴清淺想要反駁，可是裴清淺反駁的那些話……
    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慕衍之搶先開口，根本不給裴清淺說話的機會：“但是你不要總跟我說，讓我在你出國以后，找其他女人。”
    他的聲音莫名地有些哀怨：“難道你回國以后，看我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不會覺得別扭嗎？”
    這個問題還真把裴清淺問住了，會覺得別扭嗎？
    她覺得應該不會。
    裴清淺是個很理性的人，她覺得回國以后，看到慕衍之要結婚了，應該跟當初知道慕衍之有女朋友的心情差不多。
    都是失落。
    失落完了，她還是要尊重慕衍之的選擇，然后重新計劃自己的人生。
    慕衍之看裴清淺不為所動，接著說：“就算你不覺得別扭，那我肯定也會覺得很別扭。”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像是在抱怨，但卻足夠讓裴清淺聽到了：“因為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裴清淺也知道，慕衍之并不是個喜歡撒謊的男人……
    他既然這么說了，證明他心里面就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