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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華庭不卑不亢地說：“因為我想。”
    慕衍之：“……”
    這個答案還真讓慕衍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他說：“但是你以前從來沒有過提前完成過自己的工作。”
    喻華庭掃了慕衍之一眼，不緊不慢地繼續：“今天忽然想這么做了。”
    慕衍之找不到反駁的借口，只能保持沉默。
    喻華庭望著前座的女人，面容一如既往的安寧，微暗的眸色，藏不住心頭的愛意，他別開視線，眨了一下眼睛，講所有的情緒全都藏起來。
    車內一片安靜。
    半個小時后，車抵達裴清淺所在的小區，跟司機道謝，三人先后下車。
    慕衍之的傷口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沒法兒再用這個當做借口，接近裴清淺，不過還好兩人是鄰居。
    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總能比其他人多一些機會。
    慕衍之想問裴清淺明天有什么打算。
    另外一道身影從他身邊走過，停在裴清淺旁邊：“清淺，你明天是上午方便，還是下午方便？”
    裴清淺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我都可以。”
    喻華庭問：“要不然下午？”
    慕衍之聽到這一句話，腦海內警鈴大作，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兩人，搶險開口問：“明天下午，你們要去干什么？”
    喻華庭坦白地回答：“她要跟我回家見我母親。”
    這句話說起來，實在過于曖昧。
    裴清淺面不改色地解釋：“之前答應過他的。”
    慕衍之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出，不過他也知道不可能讓裴清淺出爾反爾，為了能夠掌控他們見面的情況，他問：“地點定好了嗎？”
    喻華庭能聽出來慕衍之的想法，自然不想讓慕衍之如愿：“已經訂好了。”
    慕衍之在有關裴清淺的事兒上，說不出的有耐心：“定的是餐廳，還是……”
    這是打算打探情況，制造巧遇？
    喻華庭輕笑著說：“抱歉。”
    路旁。
    燈光昏黃。
    慕衍之的腳步慢下來，望著前方頭也不回的兩個人，沮喪的心情席卷了他的整顆心臟。
    明明在沒有離婚之前，他跟她并肩前行，若是他忽然停下來，她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如今……
    他已經在原地站了那么久，裴清淺都沒有回頭看他的意思。
    慕衍之快步追上那兩個人，語氣很臭：“既然已經商量好了，那你還不回家？”
    他語氣里的針對已然藏不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應該不在這邊。”
    喻華庭又跟著裴清淺往前面走了兩步：“好像是，那清淺我先回家，咱們明天再見。”
    裴清淺轉身，目送他離開：“嗯，明天見。”
    小區的燈，一直延伸到門口。
    喻華庭轉身往小區外面走，偶爾回頭，發現裴清淺站在原地跟他擺手，沖裴清淺笑笑，接著大步走出去。
    裴清淺等他離開小區，轉身上樓。
    慕衍之看她的動作，看得心里發悶：“清淺，你好像很喜歡喻華庭？”
    裴清淺平靜地問：“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