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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番話，成功地讓慕衍之的心提起來。
    這女人該不會是打算當著裴清淺的面拆穿他吧？
    慕衍之盯著寧顔：“我在回來的時候，吃了止疼片，現在已經不是很疼了。”
    寧顔嗤笑，但也沒打算拆穿：“我準備跟她喝點兒酒，好好聊聊……”
    這意思是，他在客廳里待著，會影響她們喝酒？
    慕衍之：“……”
    寧顔接著表示：“不然慕總先回避一下？”
    他要是回避，那就成裴清淺和寧顔獨處了……
    慕衍之自然不想放任情敵：“沒關系，我可以在旁邊看你們。”
    寧顔嫌棄地收回視線，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接下來無視慕衍之，主動給裴清淺倒酒。
    裴清淺接過以后，小抿了一口，櫻桃味兒的酒，帶著股醇香，很好喝。
    即便是不喜歡喝酒的她，也能接受。
    寧顔對待裴清淺的態度，跟對慕衍之的截然相反，察覺到裴清淺喝酒的試探，她主動解釋：“知道你不喜歡喝酒，所以我買的是水果味兒的酒。”
    裴清淺舉起杯子：“很好喝。”
    想起來，她覺得自己也挺幸運的，不喜歡喝酒，就沒有人強迫她喝。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后來大四去工作，又一次跟著上司去談合同，合作方似乎覺得她是新人很好欺負……
    于是強迫她喝酒，在她公開表示自己的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以后，更是拉下臉說她不給面子。
    結果上司當場發飆，把合作方狠狠訓斥一頓之后，直接放棄合作，拉著她離開。
    裴清淺又喝了一大口……
    寧顔注視著面前的女人。
    溫柔的面頰上，因為醉酒，而爬上一抹不然的緋紅。
    總是和煦笑意的雙眸，也漸漸變得模糊。
    曾經那個在學校里，優秀到仿佛隨時都在發光的女人……
    在自己的面前，落入凡塵。
    寧顔單手城著臉，看到裴清淺喝暈了，主動把自己手里的酒杯遞過去：“還喝嗎？”
    她的聲音，不同于男人的低沉，卻因為沙啞而染上一股莫名的情愫……
    似是在誘哄。
    “好。”裴清淺接過她的酒杯：“謝謝你。”
    寧顔的雙眼，都沒舍得離開她。
    “寧總，你夠了。”慕衍之忍到現在，已經逐漸忍不下去了：“清淺胃不好。”
    寧顔回頭：“放心，這些酒喝起來沒問題。”
    慕衍之毫不留情地散發著身上的冷意：“沒問題？”
    寧顔又把視線挪回裴清淺的身上：“放心，我比你們都清楚她的身體。”
    慕衍之冷聲警告：“但她以前都不喝酒。”
    “那是因為別的酒都不好喝。”裴清淺瞇著眼睛，喝醉之后，很不舒服，但她居然還能保持理智。
    只是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像是在做夢。
    她的行動似乎慢了一拍，舉起手里的酒杯：“這次的酒，很好喝。”
    寧顔喝的酒很少：“你醉了，要休息嗎？”
    “不。”裴清淺單手撐著臉：“你們還沒有回去。”
    都喝蒙了，還記得趕人。
    寧顔有些哭笑不得……
    慕衍之起身送她，確定寧顔走進電梯以后，他回到客廳里。
    裴清淺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許久才緩緩地動了一下，她看著慕衍之問：“這是在做夢嗎？”
    慕衍之繞到她的面前，雙手捧起她的臉，緩緩地靠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