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向你交代？”慕衍之冷漠地問。
    青年搖頭。
    慕衍之聲音更冷幾分：“那現在你們企劃部的人，可以收拾東西滾了？”
    青年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可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他顯然也不好說什么。
    低著頭，灰溜溜地離開。
    眾人在他走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慕衍之又開口了：“繼續。”
    所有人的神經再度變得緊繃……
    自從報紙上登喬安娜回國，慕總要和妻子離婚以后，慕總的心情就一天比一天差了……
    聳立的高樓，極具現代化氣息。
    白綾領著裴清淺走到前臺處：“通知晏少一聲，顧氏集團的商務又來找他了。”
    “好的。”前臺禮貌地沖他們笑著，撥通公司的內線，聯系晏少，得到允許后，才跟她們說：“晏少在頂樓等著你們。”
    兩人乘著電梯，抵達頂樓。
    晏少手托著紅酒杯，坐在沙發上，眺望著樓下的風景，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地說：“上次不是說過了嗎？你們這款小游戲，沒有任何特點，即便是讓你們上架，也沒有任何用處……”
    “晏少，試玩兒過我們的游戲嗎？”裴清淺主動開口問。
    晏少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發現來的人是裴清淺，奇怪地問：“是你？”
    裴清淺從包里取出手機，遞給他：“我覺得你可以先試玩一下，在做評價。”
    晏少沒有碰這款游戲的意思，把裴清淺的手機推回去：“你現在顧承遠手底下工作？”
    “嗯。”裴清淺大方地承認。
    “早說是你來談不就好了。”他把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最喜歡的漫畫家別枝跟你是很好的朋友，只要你愿意問她要一個簽名給我，我就允許你的游戲在我們平臺上架，如何？”
    “別枝？”裴清淺聽到這個名，唇角直抽：“她已經退圈好幾年了。”
    晏少怕她不同意，又拋出誘餌：“幫我拿到簽名，上架條件你隨便開。”
    “我考慮一下。”裴清淺沒有馬上答應。
    晏少笑著說：“但你沒多少時間了。”
    這款游戲定的上架時間是周三。
    也就是說，除了今天之外，裴清淺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
    “嗯。”這個條件對裴清淺來說，并不算難：“我周二下午給你回復。”
    晏少舉杯：“希望你為我帶來的，會是一個好消息。”
    裴清淺不置可否，跟他道別后，到了公司門口，她糾結在三，還是轉身跟白綾說：“你先回去，我嘗試看看，能不能聯系別枝。”
    “帶著我一起唄！”白綾躍躍欲試。
    裴清淺客氣地說：“她不喜歡見陌生人。”
    “且，小氣。”愿望沒有被滿足，白綾翻了個白眼，打出租車直接離開。
    裴清淺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正準備聯系別枝，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轉身。
    喬安娜站在她的身后：“有時間聊聊嗎？”
    裴清淺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抱歉，沒有。”
    “這次跟你聊的事情，跟慕衍之有關。”喬安娜主動說明來意。
    裴清淺好笑地問：“我們聊過的哪一次，是跟他無關的？”
    喬安娜被她堵得差點兒說不出話，臉漲的通紅：“如果不是你從我手里偷走他，我根本不屑于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不屑？”裴清淺玩味地重復著這兩個字：“你有不屑的資格嗎？”
    “以前是沒有。”喬安娜拿出手機，調出聊天界面，舉到裴清淺的面前：“現在有了嗎？”
    上面是她和慕衍之的聊天記錄。
    只有短短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