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之局促地回答：“不是。”
    “哦？”裴清淺饒有興致地問。
    慕衍之瞄裴清淺一眼：“昨天夜里，父親告訴我，感情的事情不靠定義。”
    “然后？”裴清淺覺得好笑，他在家里，想的都是這些？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慕衍之說到這里，挺起胸膛，鄭重地開口：“我覺得我可能……”
    “先等一下。”裴清淺的手機鈴聲響了，抬手制止住他：“我先接個電話。”
    喜歡你，三個字生生地被逼回肚子里。
    慕衍之望著裴清淺。
    裴清淺背對著他：“媽？”
    “清淺，你現在有空嗎？”裴母問。
    裴清淺回頭看看身后的慕衍之：“有空。”
    “你父親的手術同意書還沒人簽，現在我又有事兒去不了醫院。”裴母交代：“所以得麻煩你跑一趟。”
    “不麻煩。”裴清淺把手機裝回包里，抱歉地跟慕衍之說：“我現在有急事兒要處理，先回去了。”
    慕衍之看她匆忙攔車，直接坐到里面，迅速地從眼前消失……
    嗓子里的那句：我送你吧，居然一直沒能說出口。
    他很失落……
    跳出定義，經過一整夜的思考，他發覺自己對裴清淺的感情更像是喜歡。
    可還沒有來得及證實，裴清淺已經不給他接近的機會了……
    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口。
    裴清淺付了錢，匆忙趕到父親所在的病房，問父親什么時候做手術，父親居然不知情。
    她又去服務臺，詢問護士，護士告訴她手術時間大概在兩個小時以后，但具體時間說不準，主要得看前一臺手術什么時候結束。
    說完這些，又告訴她做完手術后，需要用些什么東西。
    她一一記在心里，下樓買好，忽然想起來回家還有事兒，她又急急忙忙趕回家中。
    隨手推開房門，裴清淺還沒來得及換鞋，就看到母親帶著一對中年男女從她臥室里出來，她愣住里：“媽，他們是……”
    “哦。”裴母的臉色不太自然：“是咱們家的客人。”
    客人會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跑去她臥室里面看？
    裴清淺皺著眉頭：“真的？”
    裴母不敢跟她對視：“媽還會在這種問題上騙你嗎？”
    裴清淺只是看著她，不回答。
    裴母被看得心虛，正要開口解釋。
    男人開口里：“這套房子我們看完了……”
    裴母正要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沒有絲毫的停頓：“我挺滿意的，你開個價吧？”
    “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裴清淺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裴母沒回答裴清淺的話，而是賠著笑跟那對兒中年男女說：“要不然你們先回去吧，房子的事兒，咱們過兩天在聊。”
    男人也不介意：“那留個手機號吧。”
    “不用留。”裴清淺一字一頓：“這個房子我們不賣了。”
    男人很生氣：“不賣你讓我們來看什么？不是在浪費我們時間嗎？”
    然后跟女人一起罵罵咧咧地離開裴清淺家。
    客廳里只剩裴清淺和裴母兩個人，她坐在沙發上，想看母親，卻又不知道真看到了該怎么說……
    她低著頭，沉重地問：“媽，為什么要賣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