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沒有要求你戒煙？”喬安娜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嗯。”慕衍之無所謂地應著。
    喬安娜不滿地說：“可是我和你交往期間……”
    “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慕衍之打斷她。
    他現在根本不想聽到他和喬安娜交往的事。
    慕衍之面冷如霜：“沒有的話，我先回去了。”
    說著，長腿一邁，就要進屋。
    “慕衍之！”喬安娜見他真的要走，根本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她刻意假裝的平和，瞬間崩塌，不受控制地尖著嗓子，失控地沖他的背影吼：“你都沒有發現，我很難過嗎？”
    她今天真的是委屈極了，先是逛商場的時候，被慕衍之的母親和奶奶當成偷銀行卡的賊，痛罵了一頓……
    她的心情說不出的糟糕。
    忽然就想讓慕衍之安慰安慰他……
    可她沒有想到，過來找慕衍之了，慕衍之的態度居然這么冷漠！
    “沒。”慕衍之根本不想發現。
    從五年前，兩人分手以后……
    她的喜怒哀樂，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現在我告訴你了。”喬安娜語氣驀地軟了下來：“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這么難過嗎？”
    “嗯。”慕衍之的答案，十分簡潔。
    喬安娜生生地被這個字氣哭：“不問，我也要告訴你，是因為你媽媽和你奶奶！”
    慕衍之回頭：“她們？”
    “對！”喬安娜狼狽地擦拭著眼淚：“我當時在店里面買衣服，她們沖上來就說我是小偷……”
    慕衍之沉默。
    “衍之，我知道她們很喜歡你老婆。”喬安娜淚眼婆娑地看著慕衍之：“但她們也不能為了幫你老婆出頭，這么針對我啊！”
    “我聽你的意思是，當時我老婆并不在場。”慕衍之冷冰冰地問：“所以，這事兒跟我老婆有什么關系？”
    喬安娜聽他維護裴清淺，本來就很糟糕的心情，登時變得更差：“可如果沒有你老婆，她們絕對不會討厭我！”
    對。
    都是因為裴清淺！
    如果裴清淺沒有出現，奶奶和阿姨絕對不會疏遠她，厭惡她！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老婆太過優秀，也是一種錯？”慕衍之反問。
    奶奶和母親，會喜歡裴清淺。
    僅僅是因為她很好，而已。
    喬安娜分明從慕衍之的話里，聽到了威脅的意味，心瞬間涼了：“不是！”
    “那是……”慕衍之給她留出解釋的余地。
    慕衍之話里對裴清淺的維護，讓喬安娜難以置信，她盯著慕衍之。
    “如果你確定這事是我媽和我奶奶錯了，那你可以去找她們，和她們協商解決。”慕衍之手搭在口袋上，目光和這月色一樣寒涼。
    他不緊不慢地陳述：“但是你不能想當然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老婆的身上。”
    可是她明明都不知情……
    “衍之。”喬安娜慌了。
    “還有，不要受點兒委屈，就大半夜的過來找我。”慕衍之說出這些話，居然有種暢快的感覺：“我有妻子，希望你自重。”
    聽到慕衍之說這些話，喬安娜忽然生出一種，慕衍之再也不可能跟她和好的惶恐：“你別說了。”
    慕衍之冷漠地繼續：“如果咱們兩個在一起被拍到，她會難過。”
    “你老婆？”一在強調的老婆二字，讓喬安娜深受打擊：“慕衍之，你干嘛要在乎一個遲早要跟你離婚的女人是什么感受？”
    她的語氣失控：“你愛的人是我，你應該關心我，愛護我……”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
    慕衍之的目光直直落到她的身后，表情復雜：“老婆。”
    喬安娜回頭。
    裴清淺正站在她們身后的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