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衍之聽懂了裴清淺的畫外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還來不及為自己爭取福利。
    那邊已經掛掉電話。
    慕衍之盯著手機屏幕，只皺眉頭。
    “你老婆把你電話掛啦？”顧承遠翹著二郎腿，幸災樂禍地問。
    慕衍之很不爽：“嗯。”
    “別難過。”顧承遠開口安慰。
    慕衍之沉這一張臉，走到落地窗前。
    顧承遠接著補充：“以后她掛你電話的機會還多著呢，你遲早會適應的。”
    話音剛落，涼嗖嗖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顧承遠登時連遺言都想好了，不敢在多嘴調侃慕衍之，他摸出手機，調出游戲界面，準備玩兒游戲。
    “你說。”沉默許久的慕衍之，終于開口：“她之前對我基本上是有求必應，只要我一句話，她都會馬上出現在我的面前。而現在，我費盡心機地找借口接近她，她的態度卻這么冷淡？”
    前后差距太大，讓他根本想不明白原因。
    “她之前是你老婆。”顧承遠隨口回答，忽然想起裴清淺說的那句我喜歡他，不禁抬頭看向慕衍之。
    之前他還覺得裴清淺是在撒謊，不過看到她最近對慕衍之的態度，他算是明白了，裴清淺真的沒騙他。
    喜歡他的時候，不計代價也要出現在他的身邊，溫柔地對待他。
    當他提出要離婚時，她也能干凈利落地收手，絕不拖泥帶水。
    顧承遠忽然很佩服裴清淺：“但現在，你們都要離婚了，她自然是要跟你保持距離。”
    “可我說過，我不想離婚。”慕衍之越來越搞不明白裴清淺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衍之。”顧承遠把手機放到一旁，坐直身體：“既然提出離婚了，那就別出爾反爾。”
    慕衍之薄唇緊緊地抿住。
    “裴清淺也是個人，她也會難過，也會累。”顧承遠看著慕衍之，仿佛看到了跟小芹分手時候的自己。
    一遍又一遍的分手。
    一次又一次的復合。
    饒是花心如他，都承受不住。
    更何況是一個專心愛著慕衍之的女人。
    顧承遠往身后一靠：“所以，在你還沒搞清楚對喬安娜的感情之前，我奉勸你，不要輕易的跟裴清淺說，不想離婚之類的話。”
    萬一到最后忽然發現自己愛的還是喬安娜，想要跟喬安娜在一起，那裴清淺……只會被傷得更深。
    慕衍之沉默許久，終于憋出一個字：“好。”
    他還喜歡喬安娜嗎？
    這個問題，他到現在已經得不出確切的答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和裴清淺分開。
    哪怕只是想到沒有裴清淺的生活……
    他都覺得惶恐。
    下午五點。
    裴清淺一看到了下班時間，準時收拾東西。
    “哎！”齊月正看得來勁，發現裴清淺要走了，立馬坐起來：“你干嘛去啊？”
    “回家。”裴清淺挎上包包，回頭跟她解釋。
    她從不加班。
    “能等我看完這一部分嗎？”齊月舉著文件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