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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六章來龍去脈，開誠布公
    葉清暖的話音落下，霍云嘯握著她肩膀的手，忽然就失去了力量。
    心像是被人用力的握著，疼得他難以呼吸。
    原先緊盯著她的視線，因心虛而別開，喉嚨仿佛被塞進(jìn)了許多刀片，他發(fā)不出聲音。
    霍云嘯的雙手無力的垂下，黑眸中的銳光也隨之黯淡。
    在葉清暖的眼神中，霍云嘯艱難的吞咽著口水，聲音帶著幾分不愿面對的嘶啞。
    “我也不想騙你?！?
    他將目光看向別處，雙眸中漫上無盡的痛苦。
    霍云嘯沉痛的闔了闔眼，說：“如果我從一開始就對你坦白，你還會愛我嗎？一個(gè)患有嚴(yán)重精神分裂癥的我，一個(gè)分不清虛幻和現(xiàn)實(shí)的我，一個(gè)……配不上你的我。”
    這句話，幾乎用盡了霍云嘯全部的勇氣。
    而葉清暖在聽到他親口承認(rèn)他的病情時(shí)，心也跟著他一起揪疼著。
    海浪和風(fēng)聲，不停的響起，攪亂著兩人的思緒。
    短暫的沉默過后，葉清暖開了口，說：“如果我說……我會呢？”
    她的回答，讓霍云嘯自嘲一笑。
    他的唇角蕩漾著苦澀。
    “你會嗎？”他看向她，眼睛傳來陣陣酸脹感，“你不會。如果你不介意，又怎會在得知我的病情后，第一時(shí)間選擇離開？”
    霍云嘯的反問，讓葉清暖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那帶著質(zhì)問和責(zé)怪的語氣，讓她的瞳孔縮起，眉心也跟著皺起。
    見她沒有說話，霍云嘯無奈的笑，道：“也許愛情就是這樣，在現(xiàn)實(shí)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頹喪的話語，讓葉清暖凝重的蹙眉。
    “我選擇和你分手，與你的病情無關(guān)?！彼龑λ麖?qiáng)調(diào)。
    聞言，霍云嘯灰暗的眸，剎那間閃過一道光。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真的？”
    “真的?！?
    “……”霍云嘯深吸一口氣。
    大腦倏地空白，待他回過神來，再次激動的握住她的肩膀。
    “那是因?yàn)槭裁矗?！”他急切的追問，雙眸倒映著遠(yuǎn)處海面的光亮，“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全部都改?。　?
    他就像一個(gè)犯錯的孩子，試圖用彌補(bǔ)的方式換回自己應(yīng)得的獎勵。
    黑亮的雙眸熠熠生輝。
    葉清暖目視著他的眼睛，言歸正傳道：“為什么不告訴我，當(dāng)時(shí)的謠言，不是你散布的？”
    霍云嘯的身體一怔。
    他的眸中閃過詫異和疑惑，直到，葉清暖說：“我前不久見過葉依戀，她親口承認(rèn)，當(dāng)初的謠言是她在那些嫉妒我的同門學(xué)生的慫恿下，雙方聯(lián)手散播出去的?！?
    “……”霍云嘯的牙齒緊咬。
    至此，他終于明白——她最在意的，不是他的病情，而是，她以為他毀了她的前途。
    霍云嘯的眸色沉了沉，他無力的反問：“當(dāng)時(shí)的情況，我解釋了，你會信嗎？”
    他的反問，逼得葉清暖啞口無言。
    確實(shí)，在她喪失思考能力的情況下，在她斷定他是所有事件的始作俑者時(shí)，他所有的解釋都會變成欲蓋彌彰。
    因?yàn)樗牟恍湃?，?dǎo)致他沒有解釋的機(jī)會。
    葉清暖自責(zé)的咬唇，眼底顯露著復(fù)雜的神光。
    她看著他，問：“那——那筆巨款，究竟是不是你打給凱恩的？”
    “是。”霍云嘯供認(rèn)不諱。
    “為……什么？”
    “因?yàn)樗慌鋼碛心愕幕颍。　?
    霍云嘯的情緒轉(zhuǎn)而變得激動，“我親耳聽到他在酒吧對他的狐朋狗友吹噓，若不是礙于妻子，他甚至想與你發(fā)展婚外情！思想齷蹉，言語骯臟……”
    回憶起這些，霍云嘯的面目猙獰。
    他的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當(dāng)時(shí)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于是花錢從他手中買走了你的卵子，并將他此前的種種劣跡以證據(jù)的方式，傳遞到海莉以及他的學(xué)校那兒。
    然而，離婚、丟工作，并沒有讓那個(gè)雜碎感到難過。
    凱恩和海莉，之所以會在她回國之后離婚，是因?yàn)楹＠蚴盏搅藙P恩廝混**的證據(jù)。
    沉默過后，霍云嘯的薄唇輕啟，頷首道：“是?！?
    只是，當(dāng)這些過往被揭開，葉清暖的心底還有一件最想證實(shí)的事。
    天色在逐漸變得昏暗，隨著夕陽的落下，七彩晚霞掛在天際，海面也倒映著它的色彩，恍惚的混淆著視覺。
    在葉清暖求知的眼神下，霍云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葉清暖坦誠的搖頭，“但我聽說了一部分，所以——我想知道來龍去脈?！?
    我設(shè)下圈套讓他染上賭癮，他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一無所有?！?
    而凱恩會變成流浪漢，是因?yàn)槿旧腺€癮，輸?shù)袅怂幸磺小?
    聽到她提及這個(gè)問題，霍云嘯的眼神有所回避。
    即便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但提及凱恩時(shí)，依舊讓他咬牙切齒。
    有了錢，他肆無忌憚的過著紙醉金迷的奢靡生活，甚至明目張膽的**，直到——
    直到1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