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出云行(1/2)
“去一趟出云吧。”高柳雅孝對我說,“出云大社,我覺得你應該到那里去一趟。”
這是京都之行的第四天,按照原定計劃,今天晚上我們就要乘車返回神奈川縣,然后再過一周,良田他們就要去參加全日本男子籃球高中聯賽――我答應了他今年一定去給他加油。
去年春夏,我一直在忙著修煉和冒險,良田他們從縣內賽打到全國大賽,前后九場比賽,我一次都沒能到場助威……所以今年無論事情怎么忙,我都會準時出現在湘北隊的賽場上,為他們吶喊。
不過,今年湘北隊最出風頭的球員,不是已經遠遠超出高中水平的日本最強高中籃球手三井壽,也不是組織運球神出鬼沒的良田,而是一個一年級的新生――櫻木花道。
這個紅頭發的新生身體素質強得驚人,學習能力也非常優秀,更難得的是他在球場上那種毫無道理可言的野獸般直覺,每每讓他能夠窺破對手的一個個布局、掩護,一次又一次給對手以出人意料的打擊。而他在籃板下的活躍,更彌補了湘北隊原本內線稍顯貧乏單調的缺點――三年級的堀田德男球感實在不行,雖然很努力地訓練,但始終跟不上全隊的腳步,導致湘北的內線攻擊只能靠赤木剛憲一個人。遇到強隊的時候,內線的不利就逼得球員們不得不用幾倍的體力來彌補,去年他們就是這樣輸給了愛和學院隊。
櫻木花道是個新手,在進入湘北之前,他從來沒接觸過籃球。針對他的情況,湘北隊教練安西簡智讓他專心練習籃板球,只用了幾個月就將他訓練成一位出色的籃板球專家,大大改善了湘北隊的內線戰斗力。
和櫻木花道同時入隊的流川楓,則是個類似三井學長的天才球員,雖然無論技術還是體能都稍顯稚嫩,但當他不顧體力,發動只能堅持十分鐘的猛烈攻擊時,即使三井學長都會感到難以抵擋。
“現在的湘北隊戰力充沛,無論陣地戰還是快攻都不會輸給任何人,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在戰勝了海南隊,以神奈川縣第一名的成績接過優勝錦旗的時候,三井學長對著全場觀眾大吼,“全國冠軍!”
不說別的,就沖著這位學長的豪氣,我也應該去觀戰才是!
所以,我實在沒有閑暇去出云旅游啊……
“不會耽誤很多時間的。”聽到我的解釋,高柳笑著說,“只是去一趟,看點東西罷了。”
究竟是什么啊?
遺憾的是,他賣關子,不肯說明。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總之你還是親眼去看一下吧,真的,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高柳撫mo著黑色的手提箱,笑容有點苦澀,“難道我會耽誤師傅下葬的時間嗎?”
威震天下百多年的劍圣瀨田宗次郎,在遇到我們的那天晚上就去世了,這位前輩和其他穿越者一樣沒有留下尸體,箱子里面只有他的牌位和常穿的舊衣。
……高柳雅孝沒有說謊。
告別了同伴,我們乘上凌晨發車的早班列車,大約十點前后就到了出云。
順著長長的石階,我們繞過神社后面的大山,踏入了一個偏僻的山谷。
這里顯然是很重要的場所,一路上,我們先后遇到了四撥前來阻攔的守衛,暗哨的數量則幾倍于此。不過在核實了高柳的身份之后,他們紛紛放行――這反而讓我更加疑惑和好奇。
和最后一撥守衛告別之后,我忍不住問:“這些守衛究竟是什么人啊?他們都很厲害呢!”
“赤羽白羽十二宗家、昆侖仙派、陰陽師……這里的守衛來源很復雜。”高柳說,“別在意他們,我們要見的是另外一個人。”
說著,我們走到了峽谷底部。
越過幾重遮蔽視線的結界,我驚訝地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金屬球體。
從周圍的痕跡看來,這個和六層樓房差不多高的金屬球已經被擺放在這里數百年,但整個球體卻猶如新造的器具一般閃閃發亮,光滑的球面上看不到絲毫灰塵或者劃痕,甚至能夠像鏡子一樣映出周圍的景色。
可是……我們要見的人在哪里呢?
“高柳,這里好像只有我們吧,哪里還有第三個人啊?”我的靈力能夠覆蓋整個結界,這里除了我們就只有那個大球罷了,“別告訴我說,只有在這里,你才能把秘密告訴我……”
“當然不是,我也不喜歡故弄玄虛的。”高柳搖搖頭,指著那個金屬球,“你要見的人是他。”
啊?
“本多前輩,我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人。”高柳沒有理會目瞪口呆的我,徑直走到金屬球前面,大聲說,“我覺得,您可能會想見見他。”
我覺得,高柳雅孝同學,應該去看醫生――精神病科的。
居然會跟一個鐵球說話,還說它可能想見見我……妄想癥啊妄想癥!
這是病,得治!
可是我并沒有嘲笑他很久,因為很快事實就證明了錯的其實是我。
巨大的金屬球突然裂開了一個小孔,大小和形狀,猶如常見的門扉一般,而這個孔洞位置的金屬則像液體一樣流動,化作通往門扉的階梯。
這個……莫非是……飛碟?
長門勇彥兄,過來看外星人啊~
我一邊暗自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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